铃儿鼓着腮,心中越发的憋闷。
叶骏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挽起了她的衣袖。
她的胳膊上已经遍布着白皙的泛着金色光芒的鳞片。
“比前几天好多了。”铃儿闷闷不乐的说道。
叶骏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别太担心。”
“传闻西凉皇室有一样圣物,火莲果。只要我们能够找到火莲果,你身上就不会在生出鳞片了。”叶骏的手穿过了她的发梢,轻轻地摩挲着,“铃儿乖,别怕。”
“嗯!”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彼时,府城北郊的宅院中。
慕容飒没好气的瞪了南宫星一眼,“你不是说这一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吗?现在呢?脸疼不疼?”
“急什么?”南宫星半眯着眼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们只是暂时被困在了这里!”
“格老子的,当初我就不该轻易的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呸!”慕容飒懊恼的淬了一口唾沫。
“七皇子急什么?”南宫星挑眉,神色清冽的看了他一眼,“我答应你的条件,不会改变。”
听到这句承诺的时候,慕容飒的脸色才好转了两分。
“整整二十年了,我还以为庞牧早就魂归西天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
“当年灵珊为了他,不惜背叛了整个皇族,甚至动用了西凉的移魂禁术……”慕容飒越说越觉得气恼。
“西凉的禁术本身就带有反噬的诅咒,所以七皇子不必担心,他们迟早会求到你面前。”南宫星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笑了。
经他提点,慕容飒豁然开朗。
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没错,我就不信他们敢关押我一辈子!”
夏日炎炎,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
朱府的后花园正好种了一池莲花。
叶骏摘了一张荷叶,镂空的中间的部分,将其倒扣在铃儿的小脑袋上。
“这荷叶啊,用来做叫花鸡是最好不过的了~”铃儿笑眯眯的说道。
“好。”叶骏温和的笑着,欣然应允。
看着那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南宫星就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三哥,已经抄完朱府了吗?”铃儿乖巧的递上了新鲜的莲蓬,笑眯眯的问道,“有没有找到什么重要证据啊?”
南宫靖从她的手中接过莲蓬,径自的剥开。
莲子清香甘甜。
嚼了几颗,唇齿留香。
“目前还没什么收获。”南宫靖肆意的靠在了凉亭的廊柱附近,低声说道,“朱彪这个人呢,胆小谨慎。所以想要找到关键有力的证据,还需要些时间。”
当初南宫靖一直不明白,朱彪此人,胆小怕事,不堪重用,又刚愎自用,父王为何一直要重用此人。
直到后来他入朝为官才明白,像朱彪这样的人,虽然不起眼也不堪重要,可关键时候,却能够派上大用场。
例如他的父王最近与柳相有些不对付了。
朱彪就是最好的那只鸡。
杀鸡儆猴。
叶骏端坐在一侧的长椅上,低头认真的剥着手中的莲蓬。
他将剥好的莲子,全部都捧到了铃儿的面前。
“叶骏哥哥真好呀!”铃儿笑眯眯的接过了那些剥好了莲子,还不忘亲了亲他的脸颊。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几颗莲子就被收买了?”南宫靖没好气的吐槽了两句。
铃儿回头,朝着他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三哥,你根本就是在羡慕嫉妒恨!你都快二十五了,都说男人三十而立,你也该成亲了吧?”铃儿的心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二姐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真的假的?”
“假的!”南宫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过却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铃儿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眸光里跳跃着好奇的光芒。
“总不能将他们一直关押在那里。”南宫靖索性转移了视线,他看向叶骏,蹙眉说道,“朝廷与西凉,又因为怒目河的分界线吵了起来,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双方开战,一触即发。我们不能一直扣押慕容飒。”
若是消息传了出去,只怕西凉会以此做借口,恶意发兵。”
“移花接木,你意下如何?”叶骏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了铃儿亲绣的那方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抬眸,勾唇浅笑。
南宫靖疑惑的挑起了眉梢,沉思片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想要以慕容飒的身份前往西凉?”
“嗯。”
“为什么?”南宫靖疑惑不解,目光满是好奇。
“因为我想去。”
叶骏浅浅一笑,坚定地目光,宛如灿烂星辰。
“你和慕容飒的相貌,差异太大了。”南宫靖有些担心的皱眉说道,“更何况西凉皇室的斗争,凶残激烈,若是一着不慎,你的项上人头怕都要保不住了。”
“铃儿,你当真要让你的叶骏哥哥涉险?”南宫靖看向一言不发的小铃儿,好奇的问道。
“我——”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叶骏忽然握住了铃儿的手,笑容坚定地说道。
南宫靖的视线从眼前两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越发的狐疑了。
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秘密!
“此事暂且不提。”南宫靖想了想,目光越发的犀利,“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南宫星犯罪的证据。”
“南宫星曾当着我的面,踹死了一个无辜的百姓。”忆起那天的事情,铃儿的心中有些怅然,“他也曾对我们亲口承认了,他策划了人猎一事。”
“单凭几句供词,无法确凿他的罪名。”
“想办法找到那些受害百姓的家人吧,让他们联名写一封请愿血书。”叶骏缓缓开口,沉声说道,“被害的那些人的家属,许多都曾受过大笔的银两补贴,财帛动人,这一次,我们也用这一招吧。”
南宫靖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颔首。
短短的一夕之间,曾经屹立于城中的朱府,已经被抄家了。
朱家的一应人等,全部都被关押进了府城的大牢中。
“好一个朱彪!”待看完了手中的账簿,南宫靖只觉得心中怒火翻涌,火冒三丈,“这些年,他竟然搜刮了近二十万两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