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过去,黑夜降临。
被人折腾得奄奄一息的花蕾小姐却怎么也起不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岑容臻这么禽兽不如,好像把积攒了几十年的精力源源不断地发挥到她身上来似的。
唔,想起来了!
关闵闵那天不是在电话里说他还是处男吗?
Oh,mygod!
想来真是不可思议,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三十多岁还是处,不是长得太丑就是GAY。
但是人家岑容臻少爷明明长得一表人才,气质温文尔雅,又出身权贵,怎么可能没女人喜欢?而GAY?
不可能吧?
虽说现在的优质男不是已经结婚就是GAY,可是岑容臻绝无可能嘛!
她拒绝相信这个事实!绝无可能的!
但那天闵闵说她好不容易掰直他?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想什么?”
从浴室出来的岑容臻,头发还湿湿地滴着水,看着侧躺在床边陷入沉思状态的花蕾疑惑道。
“想你是不是GAY——”
她无意识地启唇应声道,最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时,急忙伸出手捂住嘴巴,却看到他的脸色难看到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胸膛也是剧烈地起伏着,放在身侧的手因为压抑着怒意而紧紧地握在一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低低地开口,威胁的语气中还藏着一抹她因为害怕而听不出的紧张不安。
在岑容臻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GAY。
他只是在年少的时候情不自禁喜欢上了一个不该,不能喜欢的人罢了,但是他对其它的同性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一直到现在,他对他的感情,其实还是与其它人不同的。
但已经从那种爱而不得的深渊中爬了出来,看到了人生中明媚的一抹阳光,他想抓住。
可那抹阳光却在他的床上质疑他,是不是GAY。
真是去他妈的!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花蕾在他阴霾的瞪视之下吞吞吐吐的开口。
“我不是GAY。”
看着她可怜兮兮窝在床上的小模样,他咬了咬牙,低吼出声后便转身离开房间,免得太生气会把她掐死。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一副被人揭穿心事的模样。”
一直到他离开一会后,花蕾才从惊慌不安中回过神,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嘀咕道。
拖着酸软的身子起来,低头看着被单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若他真是个GAY,对一个女人也做不出这种禽兽的行为吧?
她是这么想的!
虽然之前他的行为举止确实是怪了一点。
花蕾决定不再自寻烦恼,现在去洗个热水澡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半个小时之后,当她穿着他宽松的浴袍出来时,他正双手环胸站在房间门口,脸色——
恩,好像缓和了一点。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后,丢下一句“出来吃东西”后便走了。
肚子很饿,她也没有矫情地说不吃。
岑容臻平时一向话不是很多,花蕾现在也不想跟他说话,所以,一顿迟来的晚餐就在两人安静的氛围中渡过。
收拾这种事情,别想臻少爷会动手的,所以,花蕾将餐厅简单收了一下后便回房,他正在阳台上听电话。
没有叫他,她去了浴室,将自己的衣服从烘干机中拿出来,刚要穿上,浴室的门忽地打开,让来不及套上衣物的她只能后退两步,将衣物挡在胸口。
其实这个动作真的聊胜于无的,但是反射性动作,没办法。
“出去啦,我要换衣服。”
她朝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岑容臻道。
“你可以不要回去。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很正常。”男人的**得到满足,胃也饱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所以此时,他的心情还不算坏。
“我们时候成了男女朋友了?”
不就是说了一句想试试看追女人嘛!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啊!
“那我们整个下午在做的算什么?P友?你要想跟我做P友,我也没意见。”臻少爷说完这句话后在她的怒目相视之下转身离开。
P友?
见鬼的,要跟他做P友。
这人讲话,真的是太过份了。
在他送她回去的一路上,花蕾都没有跟他讲话,而他也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车子停在她公寓楼下时,司机下来开门,她拎起自己的包便下车走人,在车门甩上的那一刻,岑容臻终于朝她生气的背影开口:“花蕾,我是认真的。不是刚才说的那样。”
管你认不认真,她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视线。
——
容臻少爷言明了要追求花小姐后,果然来势汹汹。
每天大束大束的鲜花及礼物往她的办公室送,连送了三天后,她让他不许再送了,要不然她全都丢到马路边,他才停手。
但是周五下班前,快递又送来一个大大的包裹。
她拆开后,竟是一件美得惊人的礼服,还有配饰及鞋子,他这是想做什么呢?
正想着,电话响了。
“礼物喜欢吗?”来电正是他。
“还好。”手指抚着那柔滑的面料,还有那个商标,他送她这么昂贵的礼服做什么?“不过我想我用不到。”
“明天陪我参加婚礼。”
“致远的婚礼?”
“不然呢?”她以为除了自家人结婚能请得动他,还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呢?
“我又不是你们家人。”
“你是我女朋友。”他理所当然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花蕾,我以为我表达得够清楚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去接你。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先这样。”
他挂了电话,内线正好响起来,传来助理的声音:“BOSS,会议可以开始了。”
“我马上到。”他按掉内线,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将外套穿上后往外走。
在走出去之前,像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拨了号码给程之南,对方接通后,他直接发话道:“程之南,你说的那些招数都不管用。再想其它的。就这样。”
花也送了,饭也吃了,人也睡了,可是她还是不松口做他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
——
这日下班后,花蕾离开公司后并没有碰到那辆熟悉的车子。
也对,人家大老板哪真的天天这么有空来接她一起下班吃饭呢!
花蕾决定自己回家,才正要往计程车站而去,一辆黑色房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车窗降下来,是岑太太熟悉的笑脸。
关闵闵此次前来,除了想知道她与容臻之间的事情外,是亲自给她送邀请函的。
设计精美的请柬,是以岑老爷子的名义发出来的,邀请她参加孙子岑致远与准孙媳妇的婚礼。
所以,若是之前她还能拒绝做岑容臻的女伴,但此时却拒绝不了老爷子的邀请。
只是,老爷子怎么会邀请她呢?想也知道是这位岑太太的主意。
与岑太太共进晚餐后回到家,才发现他有发了一条消息给她,他正在忙,没空跟她一起吃饭。
消息是半个小时之后发的。
都这个时候了,才想到给她发信息,要是她真的在公司等他来接,那简直要饿晕了。
他就这样追女人啊?
—
翌日,她还是穿上了岑容臻送的礼服,给自己了上个淡妆,去参加岑致远与李紫曼的婚礼。
才从公寓大门出来,熟悉的车子已经在等候。
“还不错。”
她上了车,坐在车里的岑容臻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秒后难得给了一句算是赞扬的话。
“什么不错?”花蕾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人家臻少爷就算是普通的西装也是英俊儒雅啊。
“身材还行,皮肤挺自然。”他看着上了淡妆模样清秀可人的她,心情愉快。
程同学说,女人需要赞美,让他多说点好听的话,这样,算是好听了吧?
至少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当然,他说的也是真心话。
“你还不如不要说算了。”花蕾有些不满地嘟嘟嘴。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独一无二的美呢!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好啦,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喜欢他这个脾气坏,嘴巴说不出几句好听话的男人的。
——
岑致远与李紫曼的婚礼在国内举行,除了自家人外,来宾大都是与岑家有生意往来的政商界友人,席开百桌,热闹非凡。
岑容臻与花蕾来到的时候,岑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关闵闵一看到她与岑容臻过来,便招手让她过去,岑家的一干女眷花蕾并不陌生,而岑容臻并不愿意跟一群每天八卦的女人坐在一起聊天,礼节性的招呼过后便朝几个相熟的自家人走过去,恩,自然是男人。
待岑容臻离开后,花蕾便被静怡佳怡两姐妹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审问。
问题不关乎她与岑容臻最近的种种,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发问,更是惹来了众人的围观,搞得花蕾都不知道要先回谁的,怎么回。
倒是关闵闵,掌握的八卦已经差不多,懒得跟她们挤,朝不远处自己老公走了过去。
才走到他身边,李紫曼领着另一波人走了过来。
李紫曼与生父这边早已没了联系,继父在大马借口说身体微漾也没有过来,所以今天女方的主婚人是她舅舅与舅妈还有几位算是长辈辈分的亲友。
当然,这些人真正算来,也是跟关闵闵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没有,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他们是主人家,不能冷落女方的亲友团的,免得失礼。
所以,在李紫曼一一为她介绍那些第一次见面的亲友团时,关闵闵脸上始终保持着有礼的微笑,与她们一一握手。
幸好,他们也是知道她与李紫曼这层关系无法公众于世,客气地寒暄过后就坐到了专门为他们安排好地的位置。
在与岑致远前往下一拨宾客前,李紫曼转过身子面对关闵闵,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愉悦。
“谢谢你。”给足了她面子。
“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闵闵挨在老公厚实的怀抱里看着他们携手而去,岑致权双手护在她肩上,低下头,灼灼有神的双眼看着小妻子的笑脸,唇畔的笑意加深。
花蕾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模样心生羡慕,嘴角也渐渐地浮起了一抹微笑。
其实,这个世上,还是有甜蜜与温馨的爱情的,就像他们两个一样。
“羡慕?”岑容臻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的身边,眼神同样落在岑致权与关闵闵身上,语气淡淡地道。
“羡慕啊,看岑大哥多温柔体贴,做他的老婆一定会幸福。”
闻言,岑容臻脸色微变,语气也有些酸意,“我哥本来就好。嫁给他的女人是烧了三辈子的香才投对胎。”
“那我肯定是上辈子没烧香才投错胎。”她扁了扁嘴。要不然,同样是女人,她嫁的那个与人家岑大哥就是天差地别呢?还是两兄弟呢!
“花蕾,你什么意思?”他不悦地眯了眯眼。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
话音刚落,关闵闵他们走了过来,花蕾起身往她们而去,要不然等会某位少爷发脾气就麻烦了。
——
白天的婚礼过后,晚上还有庆祝晚宴。
在一对新人开舞后,众人纷纷携伴随着音乐进入舞池,刚与几位商场上的朋友聊了两句的岑容臻回过神来时,花蕾已经被某个不识相的男人邀请进入舞池。
一舞既毕,他本想迎上她,却被程之南这个不要脸的给抢先一步向她邀舞,于是在下一曲音乐声中,她又和别的男人翩翩起舞,程之南倾身不知在她耳边说什么,惹得她娇笑不已,整支舞下来,她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停止过。
接着第三支舞,第四支舞,第五支舞……都被他们家族里那群不要脸不识相的表兄弟们给抢了去。
够了!顾不得花蕾还在应付那堆不要脸的表兄弟,他走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程之恺,可以把我的女伴先还我一下吗?”
在场的一堆人,摆明了就是故意惹他的,看到他终于打破往日的冷淡过来要人,他们工作上的事情或家族生意都与他牵扯不清,基于利害考量,他们决定识相的全闪边去。
终于,只剩他和她了。
花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少爷大概是在生闷气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询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端点东西?”
“不用了。”他光看她这么受欢迎,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要?可是我好饿呢!”她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把自己拿出来当藉口。
“你光和那些男人跳舞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吃东西?”
“那些男人还不是你的家人。我是客人哪会意思驳了主人的面子啊!”难得看到他这副醋意的模样,她心里觉得好笑,“你不饿可是我好饿啊!”
虽然心里很不满,但看到她一副可怜样,他伸手拦截住路过的服务生,吩咐了几句,便拉着她到旁边桌子坐下。
“我自己去端就好啦。”她不解他的用意。
“你以为我会再让那几个不识相的苍蝇再来找你跳舞?”他挑起眉反问。
瞧他一脸不爽的模样,她终于忍俊不住咯咯笑起来。
岑容臻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却也只能没好气地瞪着她,等她笑个够本。
“刚才程之南跟你说什么?”想到刚才她一脸笑意的模样,他不由得怀疑,程贱贱是不是出卖他了。
闻言,花蕾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恢复平静,吃了一口甜脆的小黄瓜后才回道,“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你笑得像个花痴?”他一点也不相信。
“岑容臻,你又骂我。”她瞪他。
若不是为了不背弃信义,她肯定会将程之南刚才说的那些关于他的事情都抖出来。
“你跟他聊了什么?”他还是不放弃这个问题。
“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
“不说。”
两人逗起嘴来,惹来一干人的注目。
就在他们斗得起劲的时候,被臻少爷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的程之南过来,在岑容臻不耐烦的脸色中道:“两位,老太爷让你们到楼上聊聊。”
——
晚宴结束后,已经是接近凌晨十二点。
跟着一对新人忙了一天的花蕾累得昏昏沉沉的,一上了他的车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她睡的地方是他的床上,床的主人自然也在的,而且比她早醒了,手里还拿着电话,正靠在床头看她。
“下午四点,去接机场接你爸妈。”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后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是她还没睡醒吧?要不然怎么会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昨晚爷爷说的话,你不会是忘了吧?”岑容臻嘴角勾起笑意,低下头,与她近在咫尺的对视着。
要他细水长流的追女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心思与时间,不如想办法直接把人弄回家再慢慢谈感情的事。
“爷爷只是说,有空请我爸妈一起喝茶。”
花蕾还是有些不解的。
昨晚老太爷将他们两个叫到楼上房间后,什么也不说,就坐在沙发里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好久,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后,他老人家终于发话:“花蕾,你爸妈在哪里?”
“回大马了。”她有些忐忑的回答。
“恩,那有机会请他们两个一起喝喝茶吧。”
说完这话后,他便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她也以为老爷子只是客套话,但没想到竟是当真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所以,他们来赴约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仅嘴角,连眼里都带着笑意。
“这、这么快?”
“所以,你起来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去接你爸妈回岑家一起喝茶。”
“爷爷只是邀请我爸妈,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回去?”她总觉得她好像被人瞒着什么一样。
“我们是当事人,不回去怎么行?”
“什么当事人?”
“婚事当事人。”
“什么婚事?”
“我们的婚事。”
花蕾完全僵住了,岑容臻起身,拉开被子起身下床,往外走去。
一分钟之后进来,花蕾还愣在那里,他重新走回床边,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枚别致高雅的钻戒,亮晶晶的晃花她的眼。
“第一次结婚,我没有求婚,这一次,补回来吧。”他将她的手牵了过去,正准备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她回神,抽了回去,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岑容臻,我什么时候答应要结婚?”
这步骤,会不会太快了?坐火箭啊!
“你爸妈答应了。”
当年,她使计逼他结婚,他就不能反将逼她一次嘛。
他再度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花蕾,追求你是真心实意的,这次要跟你结婚,也是真心实意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像我哥那样,但我尽量。”
所以,她就要再一次被家人‘卖’掉吗?
“我……”不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已经被他修长的指头按住了。
“花蕾——”他叫她的名字,语气有些低,眼神专注,白皙的脸色却开始有些微红,“你是不是要我下跪才肯结婚?”
“那你跪啊!”她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好,为了一劳永逸,跪就跪吧!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得见。
于是,在花蕾同学在刚刚睡醒,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套上了求婚戒指,然后懵懵懂懂地被拉回岑家再次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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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新,真是,唉,一言难尽,我也不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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