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陆雪晴几乎被打到昏厥,妆容精致的五官似乎都扭曲在一起,鼻青脸肿的像一个猪头一样惨不忍睹,愤慨狠辣的声音也变得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嘶哑难听,连保镖都懒得下手。
“停下来吧”,希瑞见差不多就让人收手。
兰川挣脱保镖的束缚,阔步上前把陆雪晴抱在怀里,紧了紧包裹她的衣服,心痛之余又不敢碰她的伤口,“雪晴你怎么样?”
“兰……”,眼泪混杂着稠血滚动下来,陆雪晴眯缝着眼睛,只能勉强掀动被打肿了的嘴唇,喉咙里像是被灌进铅一样什么都讲不出来。
“雪晴别怕”,兰川警惕地抱着陆雪晴后退,似乎也意识到这人是他不能惹的,也不再硬碰硬。
看着兰川那副虚伪维护的样子,苍溪心底嗤笑至极,要是真心疼陆雪晴,以他的功夫那十多个保镖也完全不在话下,想必是听到郝连爵的名号了吧。
这么看来,兰川也不是像他表现的那么喜欢陆雪晴呢,所以,陆雪晴也不过和前世的她一样,都是兰川脚下的垫脚石而已。
真是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而无动于衷。
苍溪收起来手机,嘴角勾起的讽刺,看他独自感人的表演。
起初她是想拍一段陆雪晴和兰川的爱情动作大片,然后发给修罗那群老顽固,正好借机把那个荒诞的订婚取消,只是没想到郝连爵恰巧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这么给力。
郝连爵打理衣领的同时,扫过角落里的两人,眸光微转,“修罗的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是想和冷少交好,只是来了许久连冷少一面都没见到,而且这个陆雪晴就是意大利陆氏的大小姐,来送东西的女人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希瑞深思起来。
毕竟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陆雪晴,不管有什么干系带回去一审便知。
郝连爵极其厌恶的看着陆雪晴,显然连带回去都觉得肮脏,不过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顿时又恨得牙痒痒,“先押下去慢慢审。”
郝连爵抬起脚步,目光如同死亡射线一般扫描周围,“刚才有人出去吗?”
希瑞摇了摇头,“没有可疑的人,爵少是怀疑那个女人还在这间屋子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希瑞点头,“是。”
苍溪闭上眼睛祈祷佛祖圣母玛利亚玉皇大帝保佑,事情完全脱轨发展,本来想趁机把郝连爵打晕然后溜之大吉,谁想到半路兰川回来了。
“铃——”
希瑞让保镖把其余的房间挨边搜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爵少,是冷少打来的。”
郝连爵冷嗤一声,“他这时候打来干什么,看本少爷的笑话吗!”
“那还接不接?”希瑞问道。
郝连爵拧了一下眉心,抬手按开接听键,站在阳台,面上一如既往挂着懒洋洋的嚣张,“什么事?”
“你要找的人,在楼下。”
“什么?”
不等郝连爵问完,对面那人就直接把电话掐断了,男人低咒一声,命人把兰川和陆雪晴带上,迅速出了房门。
透过夹缝,房间凌乱而空荡。
苍溪确定没人之后,才从衣柜里爬出来,伸了伸懒腰,窝在里面久了浑身酸痛腿抽筋。
唇角勾出带点恶意的笑容,苍溪把陆雪晴所有的现金和配饰都装到一个袋子里,走出两步以后,又把陆雪晴的小盒子也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