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出别墅,对四周吼叫,“她人呢!”
只听后院一声机车发动的声音,一身睡衣的女孩戴着头盔冲出栅栏,枝枝叶叶划破她露出白皙的肌肤,不顾一切的向大道驶入。
“糟糕,我的枪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
漠然听见两个暗卫的低咒声暗道不好,忙令人不惜任何代价的去追。
所有的暗卫集体出动,可行驶到十字路口处,女孩的身影凭空消失一般,空旷的绿道上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她的速度太快,简直不要命!
漠然狠捶方向盘,拨出一个电话,“调出这条路上所有的监控,马上!”
……
吱吱呀呀的鼓风扇夹杂断层的光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把机车丢到一边,冷熙气喘吁吁跑过去,用还穿着拖鞋的脚踹开了仓库大门,在门开的同时,里面那黑袍男从沙发上起身,逆着光线,朝她一步一步走近。
“人在哪!”
冷熙睡衣拖鞋,整个人如同水洗一般,额心的汗水沿着鬓角砸在肩膀,她喘着粗气,头发上还有枝枝叶叶,露出的雪白肌肤有明显的叶子划破的血痕,整个人好不狼狈。
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整个人如同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恨不得要将他搅碎。
这个人他认识,当初在顾老爷子劫走她的人,把她带入华国的人,被慕寒称为父亲的人。
但这一切也只基于最近而已,冷熙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的存在,更别说得罪了。
黑色斗篷下的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同时也在打量她,不似从前那般把她当成玩具,反倒以一种奇怪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我问你他们人在哪!”冷熙没有任何耐心等待,几乎嘶吼出声。
那人回过神来,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抚上那根令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笛子,竟吹奏出声。
冷熙最后的耐性被消磨殆尽,拿出枪对准他,“你丫的耳朵是不是有病,我问你他们在……啊……”
在笛声出来的那刻,头仿佛炸裂一般的疼痛感不断漫延至全身,充斥在每一个细胞中叫嚣沸腾,像是濒临死亡前的亢奋和折磨……
冷熙额头针扎一般刺痛,不适地捂住太阳穴的部位,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迷茫又痛苦,紧接着似乎从海底深处的记忆硬生生翻出来一般,支零破碎的拼凑又胡乱的撕裂,来回扯动她每一根敏锐的神经。
疼……好疼……
浑身的细胞叫嚣着挣扎着,想要从那片痛苦里爬出来。
太多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肆虐的翻涌,冷熙唇角被咬的出血,手枪被丢在地上,最后痛楚的叫了一声,便陷入了陌生而深沉的黑暗中。
笛声止。
男人半蹲下来,枯瘦的手指撩开昏迷过去的女孩额前浸湿的发髻,本就黑幽的眸色愈加幽深。
看来叛徒不止一个。
男人唇角慢慢渗出阴冷残酷的味道,将笛子收回,示意下属把人带走。
“族长那三个人怎么办?”
男人扫过去,“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