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选择比没选择更难选择。
看着眼前这一条条黑漆漆的甬道,宁休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甚至根本没有去看,整个化作一道残影往其中一条通道飞掠而去。
既然不知如何选择,那么干脆不选。
虽说墓室里通道很多,不过很显然进来的人更多,因此即便是经过这些通道分流,每一条通道里的人依然很多。
宁休进入通道没过多久,便是陆陆续续见到那些面带贪婪、狂热之色到处搜寻宝物的身影。
通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出现一些石屋,每当一间石屋出现都会吸引无数人涌入,疯狂抢夺里头的东西。
宁休脚下速度很快,目光从道路两旁这些石屋一一扫过,并未停下脚步。
一直持续了一刻钟时间,宁休忽然有所感应,止住身形,转头朝前方一间看似十分普通的石屋望去。
从那里,他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能量波动。
同时,闻到一股沁人心鼻的香气。
这种气味,只要是男人都会十分熟悉。
“笑千秋既然被称为诗酒剑三绝仙人,那么能够藏在他墓室里的酒绝对不是凡品!”
宁休心头一跳,迅速朝着那间石屋冲了过去。
然后就在他手掌触碰到石门时,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忽然朝他袭来,对此宁休早就有所准备,身上金钟一闪而过,直接是选择硬抗。
要是换做以前,宁休自然不可能破开三绝仙人所设下的禁制。
只是在经过数千年岁月的无情侵蚀下,这禁制早已是变得脆弱不堪,可即便是如此仍是给宁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轰!
一番功夫过后,石门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然后在宁休平静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开启。
石门开启的瞬间,宁休化作一道清风,瞬间进入其中。
一股浓郁的酒香当即扑鼻而来,只不过闻到这气味,宁休便已经觉得自己要醉了。
脑子晕眩,仿佛浑身血液都充满着酒精的味道。
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全身泛红的肌肤,眼睛微微眯起,运功将酒意逼出,这才重新清醒过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间石屋压根就是一处酒窖。
里头摆放着上百坛各式各样的美酒,将整间石屋布满。
宁休随手拿起其中一坛,打开泥封,一股惊人的灵气从酒里传出。
一种淡淡的寒气,化作雾气,将宁休手中的酒坛包裹。
“这是,灵气化雾?!”
宁休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酒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单单这一坛酒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就比什么少林大还丹还要来得强烈得多。
这满屋子的酒,换而言之就是满屋子的灵药!
不愧是诗酒仙,喝的酒都是这么的有档次。
要是能把这些灵酒兑换成元宝的话,可以想象将会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这也难怪,宁休会如此震惊了。
当然这震惊不过持续了数秒钟,宁休很快回过神来,当即取出百宝囊,将这些酒全部给搬入其中。
宁休手中这个百宝囊是他从张家家主张嵩仁身上获得的,里头空间并不算大,很快便是被填满。
看着眼前还有大半屋子的灵酒,宁休头一次感到自己会如此的苦恼。
系统的背包空间倒是好像没有穷尽,只不过并非系统出品的东西并不能将其收入其中。可要他眼睁睁看着这些灵酒就这么丢在这里,心里又有些不甘。
就在宁休要做出取舍时。
“踏踏!”
石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可如今宁休耳窍已开,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他猛地转身,果然看到有五道人影站在石门口。
只不过这五人此时看起来脸颊红彤彤的,显然也是被这满屋的酒香给醉倒。
能够走到这里的都不会是弱者,无论是心性,抑或是实力。
这五人瞬间回过神来,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运功逼出体内的酒气。
只是逼出酒意之后,他们脸上的那抹绯红虽然消失,可那一双双眼眸却是在瞬间变得通红。
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些灵酒的珍贵。
当他们看到石屋里的灵酒已经少去一大半时,面色一沉,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第一个进入这间石屋的宁休。
“小子,把收取的灵酒全部交出来,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这五人身上穿着统一制式的服饰,显然来自同一宗门或世家。
他们在进入石屋后,第一时间便是将门口堵死,防止宁休逃跑。
他们能够察觉到宁休身上的气息并不弱,可在面前这足以用吨来计量的灵酒前,就算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蜕凡境九重天巅峰的高手,恐怕他们都不会轻易罢手。更何况宁休身上散发的气息不过才是蜕凡四、五重天的样子。
人为财死,这四个字可不白说的,贪婪是一种失控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击溃人们的那可怜的理智。
宁休抬头看着眼前这五人,脸色平静而从容。
在他的感知中这五人其中一人应该有着五重天以上的实力,另外四人应该仍旧处于四重天的境界。
无论是在任何宗门和世家,这五人都绝对和弱这个字沾不上边,五人联手,更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势力。
只不过在如今宁休面前,这样的阵容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这么多灵酒你们装的下吗?”宁休忽然开口道。
面对宁休突然的提问,这群人愣了愣,显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对方为什么还会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难道是想用这种蹩脚的理由说服他们?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你既然不想交出来,那我们只好自己过来拿了!”当中一人冷冷看着宁休,拿出身上的兵刃,身子微微前倾,脚下一踩,猛地朝宁休暴冲而去。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阵爆破的声响。
凶悍的气息,更是仿佛要将宁休撕裂。
“去死吧!”
这名蜕凡四重天的宗门弟子,大喝一声,手中刀刃就要将宁休斩成两半时,眼中突然掠过一道如同流星的一般的金芒,紧接着,他忽然感觉到胸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低头看去,一个狰狞的血窟窿出现在他眼里,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不要钱一般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