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主母听闻满家起了火,烧得还是王缨宁的院子,遂及又遣了人来,又是送礼又是问候的。
这时候的老夫人也早从满璋之那里得知,王氏入了吕家夫人的眼,至于其中缘由满璋之因为对王缨宁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怜惜,所以没有告诉老夫人。
是以如今老夫人心里头对着吕乔的际遇感受复杂的很,但面子上的功夫确实做足了的。
特别是谢氏,原本就对吕家有好感,这次更是拉着吕家丫鬟的手不放。她旁边的高氏,这次也是破天荒的说了好几句话儿。
待吕家下人们离开后,谢氏冷哼了一声,对于高氏这般作态很不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吕家如今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吕家了,要想攀高枝儿啊,那是做梦!”
她的女儿鸣珍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她们大房又一向打压二房惯了的。
高氏只道她是急躁脾气,也不与她争吵。转身空了,在无人的时候,与老夫人求了好几遍。
老夫人再怎么偏向,大爷二爷毕竟都是老夫人的骨肉,况且满鸣珍的命不好,也只得如此了。
“因着鸣珍的亲事,吕家与咱们家有了隔阂。你没瞧着他们家的夫人连面都不来咱们家了吗,送礼只派些下人来。这事儿你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怎么说。”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也是有心无力。
高氏一听老夫人松了口,心中大喜,赶紧道:
“不用您说,咱们家不是有个入了吕家夫人眼的吗。若是这次她也肯出一出力,素素的婚事不就成了!”
“你说是璋儿家的?”老夫人一听,摇了摇头,道:
“恐怕不成,上次因着鸣珍的婚事,大伙儿都埋怨了她去,估计心里对咱们正有怨气呢。这次再让她说媒,怎么可能再应承,哎!”
高氏也叹了口气,对于谢氏她们母女很是不满:
“当初是咱们家人说那王早多好多好,央着尚在病重王氏去说亲。说成了,反过来又赖人家!”
老夫人被她说的一脸骚红,不由得有些老羞成怒。
高氏赶紧打哈哈:
“婆婆我说的可不是您,您一心都未咱们家的几个小辈儿着想呢,是大嫂与璋儿他们……哎,实在是过分了。”
老夫人还不知道她何时有了这么一张利嘴了,死的活的都是让她给说全了。
看来这次为着素素的婚事是着了急了。
“你要是非死了心要与吕家攀亲,你便自己与那王氏说去。”老夫人摆了摆手。
高氏有些愤懑,老夫人偏心偏的都没影儿了。
就欺负她家那口子与儿子常年在外头走商呢,也不算一算,这些年,这府里的家底都是谁给挣下的。
说就说,她们得罪了王氏,她自问可没有得罪过她。
怎么说她也是她的二婶,这个忙她好意思不帮?
高氏这样想着,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就去了王缨宁那里。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汤药味儿。
一问原来是给大丫鬟红药熬的,她少不得又在王缨宁的面前把姚姨娘的狠毒给来回骂了两三遍。
到了最后,她才含蓄的提了提满素素的亲事,倒也没有直接提中意那吕家,只是说王缨宁是长嫂,为着下头的妹妹做亲也该是分内的事儿云云。
王缨宁微微颔首,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高氏猜不透她的心思,有些着急,但是见时候不早了,也不好多待。
走的时候,倒是从袖中掏出一方小匣子来,说是她家二老爷从外头带回来的好东西,不等王缨宁婉拒,她先站起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