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动静!”那穿山甲叫道,“弟兄们,操家伙”,他一声令下,几个人马上准备好打狗棒,接着穿山甲一脚踹开门,见罗香华平静地站在屋里。“哎呀,弟兄们,今天看来不用去怡红院了,这里就有一位美人,哈哈”。那穿山甲竟然荡笑道。“唉,大哥,这女人老了点吧,你,你也要”?一乞丐不解地问,“你懂什么?这世上最够劲的,就是这种徐娘半老的女人,哈哈”。那穿山甲训道。
“各位兄弟,今天老娘心情不好,请你们出去,别惹我发火”。罗香华警告他们,“哎哟,心情不好,哈哈,哥哥我今天也心情不好,怎么样,美人,让哥哥给你滋润滋润,说不定就心情好了呢”。那穿山甲越笑越放荡。“好,你过来试试!”罗香华说,“哼,弟兄们上”!那穿山甲一招手,便见两名乞丐冲了上来。罗香华先后退一步,两名乞丐正要动打狗棒,却见罗香华一招“孔明挥扇”过去,把他俩打得飞出去两三米远。
“哎呀,不好,是高手!”那个被称为耗子的叫到,另一名乞丐舞棍从侧边来攻,罗香华迅疾一闪,就势一个“老君劈炉”击中他腹部把他击倒。穿山甲这时觉得有点不妙,忙说:“耗子,上”!那叫耗子的硬着头皮攻上来,但一下子就被罗香华打倒了。
“好啊,美人,还是让哥哥来收拾你”。那穿山甲舞起打狗棒上来了,罗香华因为穿着裙子不方便做动作,加上肚子里有情况不好太发力,便不断躲避以消耗对方。“哈哈,看你还往哪里躲”。眼见罗香华被自己逼到墙角,穿山甲这回得意了。但此时俞成庆正好赶回,一顿猛攻猛打把穿山甲打倒在地。那耗子爬起来想从背后攻击俞成庆,结果被俞成庆一个飞毛腿踢出好远。
“张俊,快来救我!”罗香华作出一副可怜相叫道,俞成庆一听心领神会,一脚踏住穿山甲怒道:“你们这些混蛋,敢对我家夫人无礼!快滚!”接着他一松脚,穿山甲等人不敢在这里多呆,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俞成庆马上过去扶起罗香华,并轻声问:“娘,您没事吧”?“娘是老江湖,就那几个毛贼伤不了我的”。罗香华微笑道。“唉,您刚才叫我‘张俊’,是不是怕那些人里头有北洋政aa府的密探而专门的呀”?俞成庆接着问,“对啦,行走江湖,咱们凡事都要小心,先保护好自己,将来才能为老俞家报仇啊”。罗香华教导道。
那穿山甲和他的人仓皇逃命,不多久他们遇到一位头领模样的乞丐。“黑牛大哥,我们兄弟被一对歼夫淫妇打了,伤得好惨啊”。穿山甲哭着说。那黑牛扫视了他们一下,“瞧瞧你们,平时叫你们多练功你们不听,就知道赌钱玩女人!这么多人打不过一对歼夫淫妇!你们把丐帮的脸都丢尽了!”他斥道。“黑牛大哥,不是兄弟们不够力,那对歼夫淫妇实在太厉害了!”。那耗子忙说。
“太厉害了”?那黑牛问,“他们现在在哪里”?“大哥,就在村子里!”那穿山甲马上带黑牛返回并一脚踢开房门。正在煎药的俞成庆马上站起来摆开架势准备应战,“黑牛哥,就是他们打兄弟们的”。那穿山家说。但罗香华却不紧不慢站起来柔声说:“冯二牛,好多年不见,你有出息了啊”。
那黑牛大哥一听此言先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望了罗香华一会,突然惊叫起来:“你,你是,是大小姐!?”他说罢马上跑到罗香华面前,“啊,真的是大小姐呀。对不起,刚才我的人有眼无珠,冒犯了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可别见怪呀”。那黑牛忙说。“不要紧,不知者不为过嘛。谢谢你还记得我”。罗香华不以为意。然后黑牛猛一转身,怒问道:“你们这群蠢才,告诉你,这位是老罗家的大小姐,对我是有恩的,我对大小姐非常尊重,把她当自己亲姐姐!你们倒好,竟然对大小姐不敬!刚才是谁对大小姐动手动脚的”?那几个乞丐吓得浑身打抖,一个不敢出声。
“哎呀,冯二牛,算了,他们又没伤到我,不用小题大做的”。罗香华忙劝他。“大小姐,这帮畜牲本事不大,一天就会给我惹麻烦,今天不好好修理一下他们,他们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那黑牛执意要收拾这几个家伙。“快说,再不说把你们都断了根去!”黑牛火了,一会儿那耗子说话道:“老大,是,是穿山甲说要给这位夫人滋润滋润的”。“什么?又是你小子”!黑牛顿时怒火中烧,马上把穿山甲提起来,“哎呀,黑牛哥,我,我不知道你和这位夫人有特别关系啊。要是我早知道,你给我100个胆我也不敢啊”。穿山甲此时冷汗直冒,黑牛接着甩了他两耳光,然后训道:“告诉你们,从现在起,这大小姐就是俺黑牛的亲姐姐,你们要向尊重我一样尊重她!谁他娘的敢对大小姐做出什么不敬之事,我黑牛就断了他的老根!”“是是是”。那几个乞丐马上点头如捣蒜,“滚”!黑牛一声喝,那几个家伙马上知趣地走了。
接着罗香华和黑牛聊了起来,不多时俞成庆告诉她:“夫人,药煎好了,可以吃了”。“大小姐,我看你不象有病啊,吃什么药呀”?黑牛不解地问,“喔,是打胎药”。罗香华说。“什么?打胎药?大小姐,是不是有哪个混蛋欺负你了”?黑牛闻言又冒火了,然后他斜眼望了俞成庆一下,“是不是这个小子”?他问罗香华,“唉,大哥,你说话有根据行不?这事和我没关系啊”。俞成庆忙说,“那你怎么叫大小姐叫夫人”?他怒问。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在大城市里面混过,在那些地方,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妇人都被称为夫人”。俞成庆解释道。这边罗香华忍不住偷笑,“黑牛啊黑牛,你真就是一头牛,你觉得他可能吗”?她说。然后罗香华告诉黑牛:“其实他是我的长子,现在还是我的部下”。
“喔。原来是小少爷啊。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什么小白脸呢”。黑牛笑道,“唉,黑牛,姐姐别的不求你什么,就是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罗香华,而且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是我儿子。要是有谁说他是小白脸就随他们去”。罗香华接着说。“嗯,大小姐放心,这事黑牛有数。”他点头道。“阿庆,扶我到那*上,我要喝药了”。罗香华说,俞成庆扶她过去后罗香华吩咐道:“待会儿你们到屋外,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别进来。事情完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俞成庆和黑牛明白了,马上到屋外去并关好门并开始烧热水。
“唉,黑牛大哥,我娘以前怎么对你有恩啊”?俞成庆好奇问,“嘿,臭小子,你好没大没小呀?你娘是我姐姐,你应该叫我什么”?黑牛板起脸问,“哎呀,这个嘛,那我叫你黑牛大叔行不”?俞成庆说罢看看他的脸色,“嗯,这成。告诉你,只要和我交上朋友,以后少不了有你的好处”。那黑牛马上吹起来了。
“黑牛大叔,我娘怎么对你有恩啊”?俞成庆好奇地问,“喔,那时我们家困难,是你外公收留了我们家人,还给我爹找了活干。那时大小姐对我非常好,最早教我识字的就是大小姐。有一次,我在野外被一条五步蛇咬了,当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是大小姐来帮我处理了伤口,她还亲自用嘴吸去了我伤处的毒血!要不是大小姐舍命相救,我冯二牛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黑牛介绍情况道。
“对了,我娘这回是要遭次大难,事后肯定身子会很虚,我得找点东西给她补身子”。俞成庆这时想起了要紧的事,“哎呀,小少爷,这活儿用不着你去忙活,等下我叫兄弟们到山里找点野味来给大小姐补身子”。黑牛说,“嗯,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安排兄弟们就行了”。他说罢便马上走开了。
在屋子里,罗香华正经受着难言痛苦的折磨,全身都冒起了汗。她挣扎着扶住*沿,吃力地低语:“孩子,不要怪妈妈狠心,妈妈实在对不起你!你早日重新投胎到一个好家庭去获得幸福吧”。突然一阵剧痛折磨得她翻下了*,但罗香华强忍着没有喊出来。在确定事情已经完后,她才一头倒下去晕了。
俞成庆在屋外等了好久没听见动静,感觉有些不对路,忙一脚踢开门,见罗香华面色苍白倒在地上,“娘,你怎么了”?俞成庆赶快把母亲重新扶*,并拿来热水给她擦额头上的汗。过了好久罗香华终于醒来,“孩子,孩子没了”。她说,尽管是自己的决定,但罗香华还是有些黯然神伤。“娘,这都是我那个表舅杜先生弄出的事,他不能不负责啊!我现在马上去教堂,用电台向杜先生报告这个事”。俞成庆认真地说。“不,阿庆,不能这样”。罗香华忙阻止他,“不能让杜先生知道这事,他在那边有幸福的生活,我们做人要有良心,你这样会破坏杜先生的家庭幸福的”。罗香华晓之以理。
“娘,您怎么什么都先想着别人,不为自己想一想?凭什么这事要全部由您来扛?凭什么都是他们享福我们痛苦?现在不是要讲人权么?他杜先生是人您也是人啊。不行,我觉得这事杜先生应该负些责任”。俞成庆坚持己见要往外走,“站住”。罗香华说,“你要是敢用电台把今天的事告诉杜先生,娘,娘就死在你面前”。说罢她真把手枪拿了出来。
“好,我不说,我不说”。见老娘都动家伙了,俞成庆只得妥协。“孩子,这几年杜先生照顾我们娘俩还少么?你以为杜先生当官日子好过么?那是如履薄冰的啊。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要再给他增加麻烦了好么”?罗香华劝他道,俞成庆虽然心里有想法,但口头上不得不表示同意。
川东,由胡帆指挥的第2集团军兵分两路向纵深进攻,其中一路向万县和重庆进击。由于袍哥武装没有有力的抵抗,加上涂盛辉表示服从中央,第2集团军很快兵临万县城下,而且离重庆也不远了。
重庆,英国领事馆内,英国领事奥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而英国企业家、霍普金斯公司总裁克雷格却若无其事坐沙发上。突然奥布里的秘书进来找他,“怎么样,伦敦对目前四川局势的新发展有什么新指示”?奥布里问,“领事先生,伦敦指示我们要以静制动,暂时不要在四川地区采取过激行动。另外,我们即使要采取行动,也不能破坏帝国与日本的同盟关系”。秘书说。“好,知道了”。奥布里一摆手,秘书马上去忙其他了。
“哼,以静制动!亏得内阁那些对中国的事情一窍不通的人想得出来”!奥布里火道,“领事先生,现在形势并非对我们不利啊。我们公司在华营业收人最近已经是连续四个月上涨了。再说了,不管在上海还是香港,我们霍普金斯公司的股票行情都很好啊”。克雷格心态平稳地说。
“总裁先生,现在进攻下川东地区的是亲日本的中国第2集团军。他们在战场上的不断胜利,意味着日本的利益边界在不断向四川纵深推进!这将严重威胁大英帝国在长江沿线地区的传统利益。对于大英帝国而言,维护在长江沿线地区的特殊利益比去股票市场大赚一笔要重要!明白吗”?奥布里怒气冲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