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自己(1 / 1)

不长的一条鞭子,看起来应该是马鞭。。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通体光滑,颜‘色’深重,容止一看,心‘抽’痛了一下。

这马鞭一看就时间悠久,而且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不然,普通的马鞭怎么可能撑得了那么久。那么粗的一条鞭,打在人身上,该有多疼。

拿鞭的人,‘精’瘦的很,虽然不高,可步步生风,一看就知道是个教过功夫的,这样的人出鞭,不用几下,就能要去人半条命。

看堂下跪着的人,背‘挺’的很直,目光清澈,一句话服软的话都不说,容止心里一急,站起来,跑到他身边,结结实实的跪下。

席廷北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清楚小七看着会心疼,却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她,竟然陪着他儿子一起跪下来。

席莫言凉看她跪下,就伸手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难得死犟着,任他怎么拉都不起来。

他跪着,本来胳膊就使不上力气,她又执意,一会儿,席莫言凉就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不疼,真的。你看它那么粗,都是唬人的,当年老祖宗被‘抽’了一百鞭,两天就好了。”

容止那里会信他的话,就当没听见,依旧跪在地上,席莫言凉看她油盐不进,就出了杀手锏,“快别跪着了,地上凉,你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

孩子,如今是容止的死‘穴’,可不想让他挨打,容止固执的不说话也不站起来。众人看着堂前跪着的夫妻俩,再眼泪汪汪的容止,纷纷开始说好话。

席廷北看妹妹,妹夫,二弟,三弟纷纷说话,连亲家母都开了口,沉‘吟’了下,“这么多人给你求情,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容止跟孩子的份上,今个儿,爸爸也给容止一个面子。”

容止大喜,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落了下来,只是不等她高兴,就又听他爸爸说:“但家法请了出来,就没有不罚的道理,打你十鞭,你有什么话说。”

“没有。”席莫言凉依旧跪的笔直,伸手拉着要说话的容止,然后冲她摇头。

容止心领神会,爸爸能做这样大的让步,已经是难得了,她再说其他的,就是对家法不敬了。

席廷北看小七没有再说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七,你先起来,让你大姑带你去出去透透气。”

这分明是要把她支开,容止跪在地上,不同意,她不想看着他独自受苦。

席廷北冲大妹妹点了点头,席知霜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容止面前,拉她起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怀着孩子,不能见血气,怎么着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容止皱眉,她怀着孩子当然也想万事以孩子为重,只是……言凉一个人受苦,她不能跟他一起承受,可她想陪着他。

席知霜自然知道小七想着什么,又轻声说道:“你就算看着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一样的疼,况且,言凉也不想让你担心。来,乖,跟姑姑出去,暖棚里培的白玫瑰来了,姑姑带你去看看。”

席莫言凉对姑姑感‘激’一笑,伸手捏了捏容止的手,笑得风轻云淡,“去吧,你不是一直喜欢白玫瑰?多剪点儿回来,‘插’咱们屋里好不好?”

容止看他语气温柔平常,眼含泪水,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就点头,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才跟着姑姑一起出了正堂。

看人出了正堂,席廷北让人关上了‘门’,‘门’被关上,屋里静寂一片,压抑无比。

席廷北看着儿子,没说什么,冲执鞭的人点了点头。

席莫言凉看执鞭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就把自己的外套脱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不一会儿,第一鞭毫无防备的落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结结实实的一鞭‘抽’在身上,还是深入骨髓的疼。

执鞭人深知道人身体的承受能力,鞭与鞭之间总隔着一段能让人恢复的时间,可纵使这样,三鞭下来,席莫言凉还是大汗淋漓。

屋子的人都心疼无比,男人还好说,特别是‘女’人,像大大咧咧的席竺雪,像秦钊芸。

秦钊芸一直都待这个‘女’婿如亲生儿子,纵使这次容止出事,是受他牵连,可她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她‘女’婿。

他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是那个‘女’人钻了牛角尖,起了坏心,可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的愧疚和不安,想来也困扰着‘女’婿吧。

也许,这一场鞭打,能少了他不少愧疚,让他心安不少吧。只是这样,太让人心疼。

席知霜带着小七一出‘门’,就看正堂的‘门’就被关上,她是席家的‘女’儿,自然知道席家的规矩,‘门’一关,就该执行了吧。

席家家法几十年来,只请出来了两次,一次是十年前,她哥哥,一次就是这次,她哥哥的儿子。

十年前的那次,比这次惨烈的多,五十鞭。老爷子亲自来,那时候老爷子虽然年过古稀,可毕竟是马背上的将军,其力道让人忽视不了。

五十鞭打到一半,她尚在壮年的哥哥就疼昏了过去,可老爷子丝毫不怜惜,一盆冷水下来,把人泼醒,又接着受完后面的。

席家的这家法,传了几百年,那马鞭是天蚕丝做的,坚固结实。那五十鞭让她哥哥躺‘床’上休息了两个月,连她丈夫都说,老爷子心狠。

其实,席家人都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老爷子那时候生气,是气自己儿子不作为,更气他儿子被人算计,意志不坚,被一个‘女’人算计。

而他哥哥这次是气言凉让小七受了罪,更气的是,言凉小看了‘女’人。

说到底,席家这父子俩,秉‘性’一样,深情而绝情。

知道接下来就要有鞭子的声响了,怕小七听见难受流泪,席知霜忙拉着容止的手往暖棚里去。

暖棚跟正堂很近,席知霜拉着容止绕过拱桥‘门’,就到了。这个暖棚是以前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弄’起来的。

暖棚规模很大,很暖和。容止没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花’香。一进去,看见几百个平方的暖棚,繁华似锦,苍翠无比,就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席知霜看小七眉头舒展了些,就笑着从‘花’台上拿起两把剪子,递给她一把,“这个暖棚是老太太‘弄’的,你可能没见过老太太,她以前是个大家小姐,被‘逼’无奈才撑起了家族企业,尽管如此,大家闺秀的诗书礼仪‘花’,她一样都没忘。”

带着小七走到白玫瑰盛开的地方,剪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花’,席知霜接着说:“老太太是个温柔的人,总是以柔克刚,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里,你看,老爷子脾气那么大的人,在老太太哪儿从来都占不上什么便宜。”

席家姑姑虽然是个文化人,声音听起来温柔的很,容止急躁不安的心,也被她的碎碎念给安抚了许多。

“其实,别看我跟你小姑姑是老太太亲生的,可我们在老太太心里,恐怕都没有言凉妈妈的分量重。”

容止惊讶,有些不信姑姑的话,怎么说‘女’儿也比儿媳‘妇’亲吧。

席知霜看出小七的不解,笑着说:“言凉妈妈是个跟水一样的‘女’人,市莫家是书香世家,那样的家里培养‘女’儿有时候比儿子都上心,同样的生活氛围,所以老太太对言凉妈妈很喜欢。”

“言凉妈妈,不容易,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嫁给了你爸爸,就跟着她下基层,走田地,还因此掉了一个孩子,那个‘女’孩儿要是在的话,得比言凉大好几岁。”

容止没想到言凉竟然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姐姐,她对她婆婆了解很少,言凉也从来不多说什么,没想到竟然那么有故事。

“后来,你爸爸被调回京城,那时候他已经身居高位,年纪轻轻无数人惦记。你小姑姑还开她的玩笑,说她不把你爸爸抓得紧些,小心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可她毫不在意。她回京之后,家里的大小宴会就安排的很好,在外面也一点不丢席家的人,谁都忘了她是一个画家,谁也忘了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为了爱情,为了责任,如水般温柔的‘女’人,也如水一样的包容,坚韧。容止剪下一支玫瑰,突然有些明白,姑姑跟她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她坚强,成长,是想让她当一个称职的席家少夫人?

席知霜知道小七是个聪明孩子,她把剪的‘花’和剪子放在台子上,拉上她的手,拍了拍:“姑姑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当席家的媳‘妇’儿,感觉压力很大。姑姑今天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走你妈妈的老路。”

容止抬头看向姑姑,难道她意会错了,姑姑不是要教她如何做席家的儿媳‘妇’?不学她妈妈?做一个像她妈妈一样称职的席家少夫人不好吗?

席知霜又拍了她的手两下,知道这姑娘想着什么,“你妈妈是做了席家少夫人应该做的,那是你应该做的,因为席家未来是言凉的,也是你的,为了一大家子,你理应还担负起责任。可是,你妈妈活的太累,她从来不给你爸爸找麻烦,从来不说自己的需求,你爸爸给什么她要什么,从来不强求什么。她活的像一副画,不像一个人。”

“姑姑看着她感觉可惜。言凉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跟你爸爸都不希望,岁月流逝下,你们变得成熟,开始独当一面,却回到家,像坐牢一样。”

席知霜说完,抚上小七的长发,“姑姑一辈子没‘女’儿,难得看你投缘,有些话,不跟你说说,总不放心。容止,你要记着,你是席家的少夫人,你做你应该做的事,只要上不愧良心,不愧祖宗就行。而且,你是席家少夫人,你做什么都不用看谁的脸‘色’,只要你做的对。你有自己的担子,同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席家这么多年没有主母,你不必有压力,该怎么做怎么做就行,万事总还有男人在。席家有言凉,老爷子跟我们都放心,而言凉有你,我们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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