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元日佳节,爆竹声声,除旧迎新。
灯火辉煌的十里长街,人声鼎沸。
“爹爹,小小想要这个兔子花灯。”一个小女孩走到人群簇簇中,拉着他爹的手。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猜灯谜送花灯啦。”
“老板,你这花灯怎么卖,我女儿想买这个兔子花灯。”
“我们这个花灯不卖。看到了吗,猜灯谜送花灯。”
各式各样的花灯,造型美观,新颖别致,流苏宫灯旋转转圈,栩栩如生的动物灯数量繁多,写有吉祥如意字样的荷花灯盏盏明亮,有舞姿婆娑的美女灯,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灯。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来来往往观灯的人是连绵不断,络绎不绝,各种彩色的灯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大放光彩。
“老板,你这个花灯真的不能卖吗?你的灯谜我一个都猜不出来。可是我女儿真的很喜欢。”
“不行,这些灯都是用来猜谜送的,不能破例。”
小女孩直勾勾的盯着漂亮的兔子灯笼,灯笼两边种着雪白的毛,做灯的人为了让兔子灯更加逼真还特意给它点上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粉粉的三瓣嘴,红红的长耳朵,在灯光的照射下活灵活现。
男人拉着小女孩想走又不想走的,非常为难。
“小姑娘你等一会儿,叫姐姐来试试。”暖暖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
慕云桉很诧异,暖暖听见别人的对话竟然主动提出来。
“这位姑娘是玩猜灯谜的游戏?”
“嗯。老板请说。”
花灯老板上下打量暖暖和她身边的几个人,皆是人中龙凤,俊美无俦。
“三个字谜都猜对了,这花灯就是姑娘的。”老板看着面带薄纱,身上裹着厚重披风的纤纤人儿笑呵呵的说。
“嗯。”暖暖点点头。
“小小一姑娘,坐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袄,阵阵放清香。姑娘可以猜一个植物。”
“荷花。第二个。”
“姑娘听好了: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打一个动物。”老板拽过飘舞的丝带,取下上面写的谜题念给暖暖。
“是青蛙。”
“姑娘聪慧,再来一个难的。这次是打一句七字常言。卷帘人道雨过天晴。”
“打开天窗说亮话。”
“哈哈哈,这个兔子花灯现在是姑娘的了。”老板从身后取下来兔子灯递给暖暖。
“咳咳,咳咳。谢谢老板。”暖暖拿过花灯,一只手趁众人不注意轻轻的在披风的包裹下手轻轻的略微扶住自己的肚子蹲下身,眉眼弯弯的浅浅一笑,“兔子灯,送给你。”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嗯,没事。咳咳,咳咳……”暖暖摇摇头。
宫煜看到暖暖的身形有些晃动,“暖暖我来扶你。”
“麻烦你了,宫大哥。”暖暖抬头依靠住宫煜,慢慢的起身。
宫煜一把揽到暖暖的腰间,宫煜有些奇怪的心想暖暖的面容最近更加清瘦唯独这腰却比以前粗了一圈。
“跟宫大哥还这么客套。小心宫大哥揍你。”宫煜抬手弹弹暖暖的小脑门。
暖暖粲然一笑,“他……最近怎么样了?”
“问他做什么,煞风景。走咱们放花灯去。美人花灯,良辰美景。走。”
“阿笙人呢?”慕云桉转身转了一圈问竹韵。
“她跟清风去玩了。”
“小韵儿,跟我走。”北夏子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拉起竹韵的手就走。
竹韵正想甩开北夏子瑜的手,却看见不远处的塞翁斯卡带着阿提卡和几个小厮往这边张望,“走。”再看看慕云桉。
“你去吧。玩得开心。”慕云桉顺着竹韵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塞翁斯卡。
“可是王爷还没回来……”
“去吧。我这不是还有宫宝宝和暖暖在呢吗。”
“嗯。”
“小爷和暖暖去那边放花灯去,小云儿你去不?”
“要放什么灯?孔明灯还是河灯?”
“河灯吧。以前老放孔明灯还没放过河灯呢。”
“在这等着,小爷这就去买河灯。”慕云桉扶着暖暖。
州河河边。
州河离灯会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河边更加寂静安宁。河面上微微荡起一小圈一小圈的涟漪,盏盏荷花灯静静的绽放。
“来暖暖,我给你点灯。”
“……”暖暖接过荷花灯,荷叶展绿叠翠,浑圆宽阔,碧盘滚珠,皎洁无瑕。
“来许个愿望吧,记住不可以说出来,要不然就不灵了。”慕云桉自己也拿过一盏灯,虽然她不相信这个,但是毕竟是习俗吗,就当做是生活的乐趣玩玩好了。
暖暖双手合十,长睫颤动,心中默念,‘希望我的宝宝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
“好了。”
“嗯。”
“小爷想去那边玩,暖暖你跟我走吧,小云儿,王爷在石拱桥上等你。”
“好,宫大哥,我们走吧。”
“嘿,不带你们两个这样的。”
“行了,行了,小云儿我们两个今天不当电灯泡你们自己玩去吧。等到晚上我就把暖暖送回去。”
“好吧。回见。”慕云桉几个起落,身形已在几里之外。
“恶……恶……恶……”暖暖看见慕云桉走了,没忍住迅速的推开宫煜,跑到河滨的柳树边大吐。“恶……恶恶……”
“暖暖,你……是不是怀孕了?”
暖暖一愣,无力软弱的靠在柳树上。
“是不是?说。不说是吗?走,跟我去药堂看大夫,走。”宫煜气愤拉过暖暖半抱着她径直往城中走。
“是。我求你别说出去。”
“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晚上……”宫煜忽然犹豫了,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谁,可是他又不能说,只能让不知情的暖暖默认那天夜里的人是郑向拓。
“是……恶……恶……”
“你害喜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看看大夫。”
“不可以,如果我去了,那云桉她们肯定会很快就只晓得,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更加崩溃的,不可以那么做……放心吧,宫大哥,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
“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