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涵:“凡去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拒绝装的,我给你说,富贵险中求,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韩秋生真是挺佩服这位老同学的。自己当初听说张一涵发财了,还有点怀疑他就是凭着自己老爸的高干身份搞了什么发横财的行业,现在看来这个室友就应该发财。最起码自己在时空穿梭面前,本能的有些畏缩,可没有张一涵这样的勇气。
韩秋生:“你刚才以为我在这里上班,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都成了大富翁了,还需要我这个穷鬼做什么?”
张一涵:“看你说的,咱们之间比什么穷富?我是还想去一次,可是票实在难搞。听说起点搞的什么活动能弄到票,我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韩秋生:“你刚才不是说现在的票比以前难卖了吗?都出现空座了,凭你的关系还搞不到?”
张一涵:“出现空座那是前几个月的事,现在時管部也学精了,凡是供大于求的票就减少了。比如唐朝,上个月一个月才有一张票,结果这个月唐朝的票在黑市上又开始炒上去了。关键是我想再去唐朝一次,可是又实在不敢花大价钱,唐朝文物跌得太厉害了,估计要再涨起来,怎么也得几年以后。”
韩秋生目光炯炯的打量张一涵:“你不是已经去过一次唐朝了吗?既然唐朝的文物不值钱了,你干嘛不上别的朝代去瞅瞅,你小子这是有问题啊?”
张一涵嘿嘿一笑:“不瞒兄弟,我现在对于发多少财,没有什么急迫性。上次去唐朝,结识了一个美女,说好了要再去看看她。当时也就是那么一说,想想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去了,可是回来这些天,这心里还就是放不下。你也知道我是不缺女朋友的,可是这他妈心里老是跟猫抓似的,实在是难过!”
韩秋生:“你小子真是处处留情啊,我他妈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你连古代女朋友都搞上了!你也不怕时空管理法制你?”
张一涵:“我又不是搞了杨贵妃,就是找一个小美女做朋友,法律怎么会顾得上管这样的鸡毛蒜皮?”
韩秋生一激灵:“说到杨贵妃,你听没听说起点搞了一个寻美计划?”
张一涵:“当然听说了,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韩秋生:“你也想参加寻美计划?”
张一涵:“我可参加不了,那是你们起点书友会全国投票选举出来的,我可没有资格。我就是想搭起点的一个顺风车,帮我搞一张去唐朝的票。”
韩秋生:“你上次去唐朝是什么年代?可别你去了,发现你的女朋友已经成了老太婆。”
张一涵:“我是谁,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上次去的就是唐朝开元年间,这次再去还是这个时间段,最多就是相隔正常的几年时间,具体哪一年还可以在起飞两个月前再定。我跟你说,要不是必须要赶这个时间段的票,我压根就用不着来找起点,其他时间段的票我找关系还是能搞定的。”
韩秋生:“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张一涵:“时空动车的站点和咱们的普通火车不是一回事,站点不是固定的,但是有一些大致的时间段。比如这个唐朝开元年间,开元盛世嘛,这个时间段在起飞六个月之前就公布出来,具体哪一年要到起飞两个月前才根据旅客预定最后确定。我给你说,实际上旅客下车就等于空天飞机在飞行中放出小卫星,空天飞机本身的飞行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总归要损失一点点速度。所以不是说到站才下车,也不是有固定的停靠站,而是要提前预定,然后根据预定设置好在哪个站放飞一颗卫星。其实站点就是一个时间,这种途中的放飞计划都是在起飞前设定好的,不得轻易更改。如果确有必要的,要在到达这个时点24个小时之前向机长提出书面申请,而且要有特别充足的理由,还必须在原定的时间段内。比如我把734年改为735年,仍在开元这个时间段内,才可以更改。更改一次还得补交相当于票价50%的更改费。”
韩秋生:“这么麻烦啊?”
张一涵:“当然了,一秒钟要飞将近一万七千公里,你以为可以让车停下让你慢慢下车!”
张一涵:“还有更麻烦的,地球自转本来就速度不均匀,古今变化、季节变化、气候影响,都有不规律之处。如果在某个站点耽误哪怕一秒钟,都有可能导致后面的站点到达时间发生误差。这要是差上一年两年还不要紧,要是差个十年八年就麻烦大了。说不定就像你说的,女朋友变老太婆了。”
韩秋生:“你上次去唐朝是具体哪一年?”
张一涵:“这就是时空穿梭真正的不容易之处。我上次去的是734年,就是开元二十一年。可是翻遍车次计划我只找到了开元这个时间段的一张票,还被起点预定了。要不是上面标着全款未付清,我都不会来这里碰机会了。”
韩秋生:“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了,你把时空旅行说得这么天花乱坠,我都心动了,弄不好这张票将来的使用者就是我。”
张一涵:“啊!你好好写你的小说,凑这个热闹干什么,把机会让给兄弟我,我这急着去会佳人呢,你不会那么不顾咱们四年的舍友之情吧?你看看我急需这张票,这个机会竟然就在你的手中,这不是咱俩正好有缘吗?”
韩秋生明白张一涵想见到女友的急切心情,但如果时空旅行如此平安无事又如此财源滚滚,那对于自己这个找工作找得头晕的穷屌丝来说,放弃这个机会让给张一涵去泡古代妞,自己也太奢侈了吧。关键是这又不是救命,假如是张一涵有生命危险,或者哪怕是张一涵的古代女朋友有生命危险,急需张一涵去救命,那自己让也就让了。
自己还是别急着答应张一涵的无理要求,先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时空旅行的事情好好搞搞清楚,正好有张一涵这样的亲身经历者。
现在韩秋生纷乱的思绪才开始慢慢有了头绪,首先时空旅行非常安全,一年了快三百趟了,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故。这确实比起以前的航天飞机可安全多了,从前老美搞了五架还是六架航天飞机,就摔了两架,光航天员就死了十几个。这空天飞机不仅便宜还安全,不管是美国中国这几年都没发生过恶性事故。仅就这点来说,韩秋生觉得有把握说服父母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否则一听说儿子要上天,那还不要跳河了。
另外既然大家都认为找美女有意义还有经济效益,那么自己只要好好拍好照片视频就行了,至于能否赚钱那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了。那么自己又怎么赚钱呢,想想要是能顺利找到工作,以现在北京的行情,自己这样的应届毕业生大概一个月拿到六万就最多了,还得住在京郊农村,否则十环之内光房租就够呛。
按张一涵的说法,别说去一趟上千万了,就是上百万对韩秋生来说都是超值的。那样即使一下子找不好工作,也不用狼狈到上街发传单的地步。
其实冷静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自己正饿着,天上掉下来个馅饼还是韭菜馅的,还要考虑吃不吃,怪不得楚同觉得自己怪怪的。
韩秋生:“你先别急着和我说这个事,总归你的路子比我宽得多,我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就先别急着催我了,好歹让我想想吧。”
张一涵拱拱手:“哥哥就把兄弟的事放在心上,我这里多谢了。”
韩秋生:“你说行车很安全,可是到了古代,那种环境还安全吗?我在网上看到还有一个回来判了死缓的,说是犯了杀人罪。但因为是不公开审理,也不知道具体详情。”
张一涵:“犯了杀人罪的可不止这一个,现在过去的人已经超过了三万人次,听说光犯了杀人罪的就超过二十个。你想想那是什么时代,不说是无法无天吧,可真正的太平盛世有几个。更不用说你要是到了路上、到了荒山野岭,那匪盗强人,乌泱乌泱的,又没有110可以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张一涵开始不光渲染穿越的好处,而是强调危险无处不在。
韩秋生心知肚明,也不点穿老同学:“为什么杀人罪才判了一个死缓,听说这家伙捅了人好几十刀,这怎么也得算是情节严重吧?”
张一涵:“这杀古人和在现代杀人是不一样的。实际上在古代的杀人罪在时空管理法中被放到改变历史罪当中,所以不像现代的杀人罪那么严重。当然最后还是要看你杀的是谁,如果你杀的是李世民,那肯定死刑没说的。”
韩秋生:“杀人就是杀人,还要管他杀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