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没有,那就在头顶找”,听着九叔的话,我抬头举着火把瞧了个遍,还真就看出了点端倪,就在断桥的桥头正上方,有一方形石块,刻有流畅线条花纹,看上去甚是出众,也没考虑那么多,手里的火把顺手就捅了捅。
这一捅,没惊个半死,石块“跐溜”缩了回去,紧接着就是桥头顶部一整片的巨石刷刷的掉下来,将谷底的岩浆击打四渐。我扭头对着他们说:“这古人做事还真绝,桥都断了,还怕没死,又用石头来砸,落井下石就出自这儿吧”。
好在飞石落罢,头顶还真开了个口子,口子不大,但钻一个人上去还绰绰有余,四人叠罗汉,萧炎自愿打地基,蹲到了最下面,我和九叔六爷爬了上去,再用绳子拉萧炎上来。上面依旧是个暗道,看上去不是很深,等到出了暗道才知道,这暗道其实就是这青石桥的天桥,长度与其石桥相同,直达桥尾。
洞口一出,所看到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一座青石桥过后竟出现了八座铁索桥,八座通往中央共同的地方,一巨型石体柱顶端,顶端隐约可见数口棺椁,而在正对我们的那座钱头悬一石牌,扭扭歪歪地刻了“亲兵殿”三个大字。
“这次绝非那么简单,搞不好,真的撂这儿了”,六爷干咳了两声:“是八卦!乾天上,坎地下,艮地网,震五墓,巽天罗,离三坵,坤禄绝,兑马倒。天上地下人不死!天罗地网并留连!三坵五墓命难保!马倒禄绝丧黄泉。”
老头说了一大堆,虽说朗朗上口,但我是一句没听懂,说完,六爷对照着罗盘的分金分山,然后两眼紧闭,口诀又顺溜地读了一遍。我看半天没有动静,忙问九叔:“叔,这六爷不会睡着了吧”。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凑了凑脑袋到六爷前,不料他猛的一睁,吓我一哆嗦,九叔忙说:“上乾下坎人不死,走这边”,说着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座桥。铁索桥摇晃的厉害,原本以为他们要比我胆怯一些,毕竟上了年纪,腿脚不便。然而事实呢,只有我紧紧握住两边的铁索,行如龟速。
渡过这桥,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中央石柱顶的一切,足足九九八十一口棺椁伫立,而眼前的这些棺椁只有半截置于石坳,多半裸露在外,无一不是。
“两位爷该不会打开几口瞧瞧吧”?我虽天生好奇,曾自嘲取名“冯好奇”,但当我面对着这么多口棺椁时,第一反应还是心里一紧,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看牌子所写,这个坑应该是个陪葬坑”九叔说是陪葬坑,可我却愣是没有瞧见一样之前的东西,出了破烂不堪的棺椁,就只剩下一些长相奇特的花草了,莫非就是这花?“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被乱动,不然没人能救你的小命儿”,六爷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一路过来,什么奇特诡异的事物没碰到过。
就在我没留意之际,“卡擦”。背后一棺椁竟发出了响声,我连忙后退,跑到了九叔身后,指着那口出声儿的棺椁给俩老头,他俩也是一惊?
“莫非这里边的东西活了”?六爷一嘀咕,我更是心里发毛,这棺椁里无非就是死尸,这都上了千年了,再活过来,那不就是爷爷提到过的“粽子”吗?我没敢去想,也没敢再去看那口棺椁。六爷和九叔也没贸然靠近,毕竟这棺椁太多,倘若真是惊着里面的啥了,九九八十一口齐开,四个活人都不够垫牙缝的。
萧炎给了六爷一眼神,意思要靠近了看个究竟,六爷微微点了点头。只见他一只手握王八盒,另一只持一短匕首,两步并做一步,慢慢靠近了那口棺椁,虽然洞里光线不是很好,但在火把的照射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炎一额头的汗珠,滴滴落下。
他没有再去顾及什么,用力将匕首插入棺椁盖下面的缝隙,然后用力向下一压,整个盖子瞬间弹了起来,掉落一旁。就在这时,忽然,一黑不溜秋的东西一跃而起,算是萧炎反应即使,向后一撤步,巧妙地躲开了那东西,它跳到了地面,跐溜一下没了踪影。
“这就一老鼠,真他娘的吓人”九叔呵呵一笑,说是一只小小老鼠竟吓到了四个大活人,尴尬之后,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萧炎刚打开的那口棺椁上,棺椁里的东西很满,上面用了一块黄色绸缎覆盖,根本看不到下面是啥。
九叔说着就要扯开那布,我忙说,就是一老鼠吃剩下的白骨,有什么可看的,怪恶心的。我的话九叔压根没有听到,伸手慢慢折起了那块布,再用火把一照,心脏不经一颤,里面竟躺着一具毫无衣物的尸体,双目紧闭,干枯发黑的长发贴在耳边,两只胳膊环抱于胸,皮肤呈青灰色,看上去只能用活死人来形容。
六爷和九叔连忙凑近,好奇心让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用手摸了摸死尸的皮肤,竟像活人一样附有弹性。“真他娘的怪,这都几千年了,尸体竟没有腐烂,保存完好”,这现象,搁现在真是匪夷所思。
这让我不经想起凌教授《灵族鬼事》里所提到的“六层棺椁”,内三层是棺,外三层是椁,一个套着一个,棺椁板是整料,最大的椁板达千斤,封闭非常结实、严密,里外都涂有特殊液体,椁的外面有白膏泥封固。再加上外层木炭层,封土层即可永存尸体不腐。尸体亦可七窍灌酒,衣物喷酒处理,既可杀菌又可防虫,死者生前服朱砂,有抑制分解酶的作用,棺中再放大量香料杀菌,这样一来,整个墓穴保持稳定干燥。
尸体的周围堆积满了各种金银珠宝,多不胜数。随后六爷让萧炎连连打开数口,里面的尸体和陪葬品接近相同,心想,这墓主人还真是仗义,虽说拉了这么多人陪葬,但论陪葬室来说,有如此之多的贵重葬品,这还头一次见,我想六爷和九叔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吧。
“看来我们还真是够快,没落到那老外屁股后,要不然这些值钱的玩意儿早就被洗劫一空咯”,九叔话音刚落,这身后的洞口竟又出现了怪声儿:“噗嗒”
觉得不太对劲,我们四人立即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一动不动的对望着彼此,就连粗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紧接着六爷使了眼色给萧炎,随后便架着一双管猎枪与萧炎并肩小碎步摸了过去。
没几下就摸到了洞口,洞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发出声响,而刚才那声儿此刻也已消失,顷刻间周围安静的吓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的明显。
只见萧炎一个快步,猎枪对准东外就扑了过去,就在这是,东外竟出现了另一只手,一根铁棍伸了出来,一下就将萧炎的猎枪枪口挑的老高,萧炎顺势将另一拳头直挥过去,这一拳,竟打出了一女人的声音。
“你还真够狠的啊,招招致命,我就一女生,至于你下手吗”,话音落下,竟走出了一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夜里偷着我们身上的图纸与钥匙的人,凌梦琪。
九叔一见是她,毫不客气地向前,一把手看看抓住她的手腕,控制的严严实实,让她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就问你一句话,可是与老外一伙”?半弯着腰的凌梦琪连连叫痛,死不承认是和他人一伙来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