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天身后便是窗户,他伸手开窗户,冷风阵阵灌进,将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吹散了不少。
“据说这画舫是东风阁主身下产业,我们来调查东风阁主和冥月楼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儿,凉玦凉凉的看着她:“昨天花了钱包下了画舫,却摊上你那破事,什么都没查到,还浪费了银子。”
昨天画舫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他们包了场。
怎么扯到东风阁主身上去了?
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在调查东风阁主?为什么?”
凉玦欲要开口,云侍天扫了他一眼,凉玦摸了摸鼻子,走向旁边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又掀开桌上的茶壶盖子看了看,茶凉了,没得喝。
云侍天一本正经的看向凤如画:“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这些跟她也没关系,他们不愿意说,她也没再继续追问。
不知道今晚去万花楼能不能见到陌上雪,若是能见到,或许可以帮他们顺便问问冥月楼和东风阁主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刺杀失败,袁红漫把我误认为大姐,那豫王会不会再有行动?”
她要不要去给大姐报个信?
云侍天摇头:“昨日袁红漫是被带到侯府的,豫王定然已经知道此事我有参与,最近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有一点她很疑惑:“既然你们知道是豫王所为,他这种行为算是谋害手足,为何不在皇上面前揭发他?”
凉玦翻了个白眼,丢了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没有证据,一切全凭我们的猜测,何况这一次袁红漫认错了人,她刺杀的不是太子妃,是你,你又不是她的姬妾,怎么也扯不到谋害手足这一条上。”
呃……好像是这个道理,是她疏忽了,事情远远比想象中的复杂。
凉玦忽然说道:“小画儿,你和那孟玄逍是怎么个回事?”
话锋转的太快,凤如画一时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她幽幽叹息一声,爹娘对孟玄逍挺喜欢的,弄不好她恐怕要嫁到孟家去。
听到她叹气,凉玦瞟了一眼云侍天,见他蹙着眉,忽然兴起:“孟玄逍不会已经上你家提亲了吧?”
他在跟凤如画说话,眼睛却瞅的是云侍天。
凤如画恹恹道:“差不多吧。”只差提亲了。
凉玦一直瞟着云侍天,却见他神色未变,那深邃的眼睛更是难以猜测辨别,他顿感无趣。
云侍天起身,淡淡道:“走吧,这是东风阁主的地盘,死了人,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在没查清楚他的身份之前,先不要与他正面发生冲突。”
凉玦哼道:“上一次老子都与他打了一架了,这不是正面冲突是什么?”
云侍天挑眉:“那是你。”
凉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幽怨的瞪向云侍天,云侍天云淡风轻的迈着步伐朝外走去。
凤如画嗤笑:“尊贵的九皇子殿下,敢情你是做了炮灰打头阵?”
说完,她也出了画舫,只留下凉玦还在原地想着她说的话,炮灰是什么?难道是锅底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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