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天掩唇咳嗽了一阵,声音低弱:“不用查。”
凤如画不解:“为什么不查?说不定府上就有那刺客的帮手,不把这人揪出来,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命。”
云侍天摆手示意齐洛退下,齐洛看了看凤如画,抬手一拱:“属下告退。”
齐洛离开,屋中伺候的婢女也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凤如画略略沉吟了一瞬:“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云侍天苍白一笑,抬手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这些我自会安排人去查,你只需要静养便是。”
凤如画撇嘴,坐在床榻边一直等云侍天睡着才离开,回到主屋,又问了灯芯关于昨晚的一些情况,灯芯一直小心翼翼的回答,在问到是否看到刺客真面目时,灯芯迟疑的一瞬让凤如画起疑。
“真没看清楚刺客长什么样?”
灯芯忐忑答道:“奴婢当时吓坏了,就……躲了起来。”
凤如画眯了眯眼,目光登时变得锐利:“真没有?”
灯芯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
云侍天连续两日未上早朝,不少朝臣听闻他遇刺受伤,纷纷来府上探望,除了燕痕凉玦等人被请进了府外,其余的皆被荀管家以王爷需静养为由打发回去。
云侍天靠在床榻边,清俊的脸庞苍白如纸,凤如画将纱布拆开给他换药,秦嫣站在旁边教她该如何做。
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紧张的样子,云侍天扯唇低笑,握住她不停发抖的手:“要是害怕就换人来。”
凤如画抬头睨了他一眼,拨开她的手:“我怕她们弄疼你,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怎么伤的这么重?”凉玦一进屋看到扔在小凳上染着鲜血的纱布,皱了皱眉,再一看那伤口,眉峰拧得更紧了,“这次的刺客这么厉害?”
云侍天抿着泛白的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燕痕一身天青色长衫,浓墨的乌发用锦带束着,阴柔的脸庞俊美如玉,肩上依旧是背着琴:“能近你的身伤到你,这刺客是你身边熟悉的人?”
凤如画包扎纱布的手一顿,眨了眨眼:“痕哥哥,夜里就我在他身边,照你这么说,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
灯芯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只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手一抖,药碗“呯”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药汁溅湿了她的鞋面。
众人听到这动静都朝她望去,她慌忙跪下,战战兢兢的道:“王爷息怒,不是奴婢告诉王妃的,奴婢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如此一说,几人的脸色都变了,燕痕和凉玦看向凤如画,凤如画则是一脸茫然:“难道真是我?”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夫君?
云侍天的脸色清寒阴戾,眸中寒光掠过,冷冷瞪着灯芯:“出去!”
灯芯被他的这一声低吼吓的浑身一抖,起身便要退下去,凤如画出声叫住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