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逢这个难搞的时候,香茗都表现得像夜叉十分凶恶。
一碗汤喝下,顾辰溪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但口中的苦涩差点没让顾辰溪滴下泪来。
谁说这醒酒汤不苦的?
明明就又苦又涩,好不好?
不过总算是喝下去了,不是?
香茗松了一口气,手里碗的同时另一只手如同变戏法一般,手心微微一摊,一块白色的糖便出现在了手心。
顾辰溪哭得直吐舌头,见她手里有糖,不等香茗递过来,她便迫不及待地抓起,囫囵吞枣地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还有没有?”口中的苦涩依旧,顾辰溪睁着湿漉漉的眼,殷切地看着香茗。
没办法,谁让她脑子越清晰,嘴里的苦味儿就越浓。
香茗一阵无奈,“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着,手里又变出一颗糖来递给顾辰溪,嘴里不忘唠叨道:“糖吃多了不好,容易影响药效…”
和所有叛逆的少女一样,香茗越是唠叨,顾辰溪嚼糖的动作就越大,声音就越响,香茗一脸无奈,最后只得收起汤碗兀自走了。
小样儿,还跟我斗!
哼了哼,直到外面的房门关上,顾辰溪才敛下咀嚼的动作,对一旁脸色有些古怪的杜明问道:“怎么回事?我身上的酒味儿那里来的?”
顾辰溪嫌弃地撇着自己的衣角,皱起了眉。她一般不会喝酒,就算喝也一定不会有宿醉的可能,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可能被放酒坛子当药酒泡了。
可谁有这么大胆?
顾辰溪凝睇着杜明,一双眸子犀利得可怕,犹如暴怒后的狂狮,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杜明很老实,将昨晚从马车被撞开始的每一个细节都告知了顾辰溪,顾辰溪听得惊讶不已,但一想起那可恶的男人,顾辰溪的眸光就是一凝。
“谁让你把我交给陌生男人的?”顾辰溪一阵咬牙,愤怒之中,锁骨靠下之处却升起了一股冰凉之意。顾辰溪用手一摸,比婴儿肌肤还要柔嫩的触感,让心底莫名一息。
低头去看,果然就看到,自己在蝴蝶崖顺手丢掉的金焰玉佩,又鬼使神差地回来了。顾辰溪一阵厌恶,伸手就用力去扯,但也不知道那套着金焰玉的绳子是何等材质,就算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要把脖子勒断,那黑绳也没有半点断裂的痕迹。
“该死的,怎么拿不掉!”顾辰溪气急败坏却不想罢手,杜明忙道:“没用的,大小姐,那是金丝绳,是世界上韧性最好的绳子。除非你懂得绳节的死扣手法,否则,别说你这样用蛮力,就是用上元力,那金丝绳也不会断。”
“真的那么牢固?”顾辰溪又不信邪地用上了元力,然而,她的脖子都被勒出血了,那金丝绳却依旧黝黑如墨,半点没有被拉伸的痕迹。
杜明叹了口气,“三爷的意思是,让你先带着。这金焰玉是好东西,它可以在加速你修行的同时,提升你的精神力,这…对你成为炼神师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