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对太子的行为就有了一些怒气,但在这尊卑严苛的时代,三人即便生气于太子的儿戏,但在太子那严厉的目光下,也不得不乖乖行礼,只是嘴上虽然说着恭敬的话,但那表情...说真的,真没多大恭敬的意思。
辰溪倒也不意外,毕竟,医术这东西,不仅是要靠与时俱,一辈子积累下的经验也非常的重要,不然,那些病人家属,也不会为了一个老专家的排号,而大打出手。
“那人的毒已经解了,但他有点儿高烧,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有并发症,你们三个便守在这里,若是明日他烧退了,便将那些解药全部送到那些中毒者的将士手中,”辰溪指了指角落的几个大木桶,随即又对夏斐铭道:“晚上我要替白衣他们解毒,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便告知南若一声。”
“好!”
“明日墨莲教便是要开始攻城,剩下的,便不用我多说了吧?”淡若云雾的眸子从夏斐铭和三位军医的身上微微扫过,带着一抹冷厉。
“顾小姐放心,明日定然不会让你失望!”夏斐铭斩钉截铁的道。
晚上,在犹如鬼火一般摇曳朦胧的油灯下,辰溪将解药先给白衣灌了下去,然后在他的腰侧的某处摸了摸,然后在那附近的位置,扎了七根位置各异的银针后,这才拿起剪刀将那腰间的隆起处的里衣尽数剪掉。
叶秋低头一看,顿时看见了一个汤圆大的脓包挂在白衣的腰间,凉蹭蹭的,如同一个大型的水痘,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四周又长了一些红色的血丝,弯弯曲曲的,犹如一条条往脓包里游的蚯蚓,让人莫名的觉得恶心。
“这就是玉广散的毒瘤?看起来好恶心,这次怎么没有自燃?”头微微偏开了一些,叶秋声音有些纳闷的问。
辰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迷惑的目光中拿起了摆在一旁的手术刀,然后用力的那脓包一划,那恶心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蓝白脓水便是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叶秋一个没忍住,直接呕了出来。
“扶好!”感受到了白衣身子的晃动,辰溪抬眸便是不悦地对他斥了一声。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吴老的半个徒弟,吴老要是知道他这么怂,只怕这会儿悔得肠子都能青了。
“哦,好!”叶秋面色一僵,似乎也是感到了自己的丢脸,俊脸也是浮起了一抹嫣红,不过,为了避免被辰溪小看,他还是尽力稳固着白衣的身形,只是那目光,却是再也不敢往辰溪手术的地方瞟。
只是,他这一低头,便是见那自脓包处滴落的脓液将地面腐蚀出了阵阵白烟,他手一抖,险些又是将侧身躺着的白衣给放下。
辰溪柳眉倒竖,火大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叫无双来。”真是的,这玉广散可是具有极强的腐蚀和自燃性,一个弄不好,就得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