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浓雾中分散,同样容易被人各个击破。
夕小队人数有限,丁次受伤、井野和鹿丸缺乏用以拦截忍术的有效反制手段,弥海尽管查克拉总量不错,但还是个只接受过部分训练的半吊子,在攻击端甚至还要依靠弩箭。
敌人却是能够使用大范围土遁忍术的隐秘者,不对诱饵出手,消磨他们的体力与精神,耐心而冷静。
想要最大限度的保护这些边防军的战士,就只能这样选择。
但仅凭卯月夕颜一个人想要同时看护十八名边防军战士和井野、鹿丸、丁次、弥海他们四个,绝对力有不逮。
浓雾没有消散的趋势,初生的朝阳根本穿透不了浓雾的包裹,入眼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继续拖延下去,形势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必须尽快破局!
“放弃营地,离开这片区域。”卯月夕颜下达命令,木叶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十八名边防军的战士组成菱形阵线,卯月夕颜居中,井野、鹿丸在右,丁次和弥海在左,向南急行。
以普通人为前锋,不是为了让这些边防军的战士以身犯险,而是卯月夕颜吃准了对方明显不愿意为了几个普通战士暴露行藏。
换防计划是临时制定的,路线是卯月夕颜自己的独断,对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方向都布置好陷阱。
回撤前线的西北和回归木业的西南,甚至东面的铁之国卯月夕颜都没有选,而是准备一路向南,借道火之国的都城火之都,进而回返木叶。
边防军的战士不一定每个人都能理解卯月夕颜的用意,但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保持着完整阵型的同时,努力提高着行进速度。
三小只外加一个弥海,四个小家伙被裹挟在军阵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不同。没有人交谈,二十三个人宛如整体,肃杀的气势让三公里外的一个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人面色愁苦,放下手印:“真的只有一支小队吗?我怎么感知都是五个查克拉反应。”
“五个就五个,往哪边去了?”体格壮硕的老大语带不耐的催促道。
“南边。”面色愁苦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手中再次结印:“水遁-雾隐之术。”
浓郁的雾气如有生命般沸腾起来,能见度从五米飞速降低到不足三米。查克拉的气息在浓雾中弥散,一直警戒着的卯月夕颜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雾气中的变化,右手悄然摸向刀柄。
“所有人注意,要来了!”卯月夕颜大声示警。
木叶众人停住脚步组成一个圆阵,夕小队聚集在圆阵中心,背靠着背各守一方,就连弥海都端着手弩警惕的扫视周围的浓雾。
可预料中的攻击并未降临,沉静的浓雾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细微的查克拉气息散乱的游荡在雾气中,寻常感知忍术根本无法屏蔽水遁-雾隐之术的干扰。
井野放开手印,对卯月夕颜悄悄摇头,卯月夕颜眉头微霁。
此时如果从足够远的地方俯视,就会发现浓郁的白雾如同一只倒扣的大碗,将某片区域完全笼罩。
浓雾边缘,一支四人小队各自带上了防毒面具。
一个无论打扮还是长相都很龙套的小喽啰正把两种颜色奇怪的药剂匀速倒进同一只烧杯,滚滚白烟从烧杯中不停涌出,并融入浓雾。
身材壮硕的老大抱着双臂,掩饰着手心冒出的虚汗。
先作用范围超大的土遁忍术有为转变改变地势引动地下水脉、催生大雾,然后用水遁-雾隐之术加以引导并干扰感知,最后以无色无味的致幻剂让人丧失方向感。
这是他们四个流浪忍者敢在地下换金所接下这个任务底气所在。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这支木叶队伍会在迷雾中迷失七个小时以上。
他们不敢与木叶正面对抗,甚至不敢伤害木叶的人,若任务内容是袭杀木叶所属部队,他们必然会躲得远远地。无根浮萍般的流浪忍者在火之国境内袭击木叶村的人,那可真是嫌命太长。
但要求只是困住的话,还是有人愿意为了大笔的赏金拼一拼运气的。
为了这次的计划,老大不惜工本的从黑市购买了一张刻画了大片地形的土遁-有为转变封印卷轴,以及一批能够配置强力致幻剂的药材。
为了购买这些东西,老大几乎掏空了棺材本。但相比丰厚的赏金,这些都只是必要的投资罢了。
要是这一票成了,他们四个从明天开始就不需要再当什么流浪忍者了。不说大富大贵,退休养老是足够了。
药剂很快耗光,小喽啰稍稍松了口气。流浪忍者中少有懂得医疗忍术的人,小喽啰虽然偶然得到了一份配方,但对药效、原理什么的全都一知半解。他只能从烟雾的浓郁程度判断,这次他调配的似乎还不错。
“老大,现在怎么办?”皮肤黝黑的汉子虚弱的靠坐在大树下问道。他透支了太多查克拉,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再拖几个小时,我们就撤。”老大根本没有与木叶忍者正面交手的打算,他可不想有命拿钱没命花。
“他们又动起来了,还是向南。”面色愁苦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开口提醒道。能在水遁-雾隐之术中感知到敌人动向的唯有雾隐之术的施术者,她不是雾隐村的忍者,不擅在雾中近身搏杀,但却擅长感知。
她一直通过雾隐之术监视着浓雾中木叶忍者的一举一动,之前就是她发现了木叶一行的动向。
但这一次面色愁苦的女人却隐隐感觉哪里有些违和,稍加思索,女人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仔细感知着浓雾中的情况。
五个拥有查克拉的目标保持着平行的三点阵型匀速向正南方向奔行,然而越往南跑,浓雾中的致幻药剂浓度就越高。
以他们的速度,在离开浓雾的范围前就会因为吸入了太多致幻剂而迷失方向。
经过再三确认,面色愁苦的女人终于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