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收紧,原始的暴力以最露骨的方式展示出来。角力中的两人,距离缓缓拉近,被压制的却是身高和体格都更夸张的丁次。
大蛇的蛇身无限收紧,仿佛两条皮锁,在丁次身上流下道道显眼的淤痕。
淡紫色的眼影下,大蛇丸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盯上猎物的毒蛇。直至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寸许,大蛇丸阴柔的轻舔唇角,仿佛想要收集足够的信息素。
那画面……
井野突然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脑子里不断闪现的画面驱散,耳根却不可抑制的有些发烫。
心虚的偷眼扫视四周,只有油灯的密闭房间里,光线昏黄,井野似乎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弥海脸色略微有些潮红。
未来得及细想,仪式已经开始。井野忙端正坐姿,视线投向封印阵。
“坐在这里,尽可能放松身体,不要移动。”夕日红嘱咐道。尽管丁次的身材令人意外,但一个小屁孩还不至于能吸引到成年女性的目光。
丁次依言坐到封印阵的中心,放松身体。
夕日红则用毛笔在丁次身上仔细绘上数个奇怪的符文。
“准备好了。”夕日红对卯月夕颜示意。
卯月夕颜会意点头,回到夕小队几人身边。夕日红则把右手掌心贴在丁次眉心,左手抓住右手手腕,精炼过的特殊查克拉缓缓汇集,地面上的封印阵仿佛受到召唤,一个个符文缓缓蠕动,开始向着坐在中心的丁次身上攀附。
直至突破某个临界点,大片未知的图形突兀的从夕日红掌心爆开,从无到有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将丁次整个人倒扣其中。
于此同时,夕日红的精神体已经来到了一片混沌的虚空当中。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只金色的精致钟形鸟笼,笼内一个与鞍马八云有着完全相同相貌的少女,正平静的看着她。
“八云?”夕日红试探着轻唤,发出来的声音却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小。实在是这个少女身上的气质过于……出尘,以至于让夕日红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八云还在外面,红老师,初次见面,您可以叫我鞍马无我。”与鞍马八云完全相同的声音平静的诉说,语气不带任何起伏,仿佛缺失了感情。
夕日红刚想说些什么,鞍马无我却摇了摇头:“您该走了。”
话音刚落,莫名的失重感突然来袭,夕日红身形一晃,倏然睁开眼睛,意识已然回归现实。
封印阵中的查克拉完全耗尽,体内空空如也,夕日红感觉到一种宛如中暑般的眩晕。
一直关注着夕日红的猿飞阿斯玛一个箭步冲上来及时扶住夕日红,却发现夕日红身上披着的绘有咒术的条带竟有几处破损。
“怎么回事?”猿飞阿斯玛焦急的询问道。别人不清楚,猿飞阿斯玛可是知晓,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装饰,而是夕日家花费数十年才初步完成的秘术,代表了夕日一族对封印术的最高理解,可以保护夕日红的精神与灵魂。
能通过封印术把夕日红身上的条带间接损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没事,只不过是查克拉耗尽了而已。”夕日红看了眼破损的条带,摇了摇头,这种损伤不像是受到攻击造成的。如果是攻击的话,破损的地方应该显示出类似割裂的效果,而不是这种脱线般的散乱。
视线转向丁次,夕日红略微皱眉。
卯月夕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丁次身前,半挡住夕日红的视线。
“时间太短,我没有看到太多东西,但是她的确自称鞍马无我。”夕日红说着,视线又不自觉的转向鞍马八云。
此时鞍马八云正有些踟蹰的站在封印阵外围,犹豫要不要再靠近一点。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外貌,气质却天差地远。夕日红从未听闻过类似情况,即便是在鞍马一族给出的内部记录中,也从未有过相似的记载。
“我无法判断,想要再更近一步的话,可能需要木叶的封印班来处理。”夕日红给出了最保守的答案。
卯月夕颜闻言稍一沉吟便立刻做出决定:“我需要尽快带丁次回木叶。”
猿飞阿斯玛似乎对卯月夕颜的决定早有预料,安抚道:“大蛇丸可能还在附近,现在离开可能会遇到危险。我已经传讯给老头子说明了情况,明天就会有答复。我建议你们再等一天,就算要离开,也尽可能调整好状态,”
猿飞阿斯玛给出的建议十分合理,卯月夕颜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而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走吧八云。”夕日红招呼鞍马八云,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却显得十分犹豫。
夕日红见状来到鞍马八云面前蹲下来,轻轻抚过鞍马八云栗色的长发:“怎么了?”
“我能……和坐骑……一起玩吗?”鞍马八云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
尽管鞍马八云的声音很轻,但密室里环境封闭,在场又都是耳聪目明之辈,鞍马八云说的话依然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屋子的人表情瞬间古怪。
鞍马八云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仿佛早恋被抓的小学……
“咳……为什么要叫丁次坐骑呢?”夕日红调整情绪,用尽可能温和平静的声音问道。
鞍马八云声音更小了:“坐骑的话,就是坐骑,他答应我的。”
所有视线刷的集中到丁次脸上。
丁次一脸萌b!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丁次“噌”的从地上弹起来,努力辩解。但由于记忆里缺失了太多细节,丁次的辩解在旁人听来就显得过于苍白了些,翻来覆去全是与否定三连相似的句式。
夕日红不动声色的的把鞍马八云揽到怀里,卯月夕颜退开一步表明立场,猿飞阿斯玛下意识掏出香烟,内心感慨现在年轻人的开放。
奈良鹿丸翻着死鱼眼悄悄退到阴影里只求自保,弥海在短暂的若有所思之后,悄悄捂住发烫的脸。
井野危险的目光仿若芒刺在背,丁次做出最终无力的挣扎:“你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