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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 教训旧人 忽悠和尚(1 / 1)

夏景皓见胡老头危险解除,才有心思问其他事情,“查到什么?”

青风看了看吴婉娇,欲言又止。

“说”夏景皓对吴婉娇早就不再设防。

“是”青风见夏景皓如此,连忙回道:“据属下初审,是两拔人”青风把审问的说了出来。

“两拔人?”夏景皓思量着,到底是那两拔人?

“是,房顶上出箭的是前杨太后残留在北齐的人马;至于那个中年妇人,她什么都不说,只对我们喊道‘告诉那个女人,我叫吴婉君’。”

吴婉娇离开夏景皓的怀里,“是她?”她诧异不已:“我听我爹说,五年前派人刺杀我,早被官府流放了,怎么到了北齐?”

“五年前””夏景皓想起京城用她马车的那次“她为什么要杀你?”

“唉,心里变态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呗,五年前那次,搞得我跟小桃两人大病了一场”吴婉娇真不知该如何说了,怎么碰上如此心理扭曲之人。

“你病了?”夏景皓惊呼。

“是啊,当时我中了迷药根本不能驾马车,也不知马车是怎么到十几里之外兰花胡同的”吴婉娇后怕的想着当年之事。

夏景皓极不自然的咳了几声,心虚的转了转头,想了想又转过头来,“那次是我把马车架到兰花胡同的。”

“是你?”吴婉娇心想我没见到人啊。

“是,当时我被人刺杀,遇到你,你昏过去,死死抱着我,我只好把你们一起带着冲了出去”夏景皓是在大婚后,见到她第一次时发现的,原来抱着他不放手的竟然是她,居然成了自己的小媳妇,真是天定姻缘。

“你还好意思说”吴婉娇心头滋味难辨,人家英雄救美能见到英雄,自己连个狗屎都没有见着。

“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谁,不知要送到哪里去,但我一直在马车附近,直到你驾车回去”夏景皓见吴婉娇生气,连忙解释。

吴婉娇皱起眉头,“这么说我们两人结婚前见过不下五次吧”

“是,刚好五次”夏景皓早已把他们之间的事从头到尾,从现在到从前想过多少次了,所以对吴婉娇的提问脱口而出。

难道他们两个真有缘?吴婉娇看了他一眼,盯得夏景皓不好意思的避开了。

吴婉娇却转身离开,“那个女人在哪里,带我去。”

青风看了看世子爷,夏景皓对他点了点头,自己也跟上吴婉娇。

青风边走边对世子爷说道,“胖和尚查到了,是京城法华寺的高僧,经常游历各方,很有道行,据说不轻易开口给人卜卦,但是只要卜了,很灵验。”

“哦,我和世子妃的姻缘,据说也是法华寺卜的,但不知是不是他?”夏景皓想到自己和吴婉娇的婚事开口说道。

“这个属下未查到”青风一愣,还有这事?看了看前面吴婉娇,又看了看自己主子,这两人之间,他们做下人的可看得清清楚楚,居然有这等有缘份。

“还有呢?”夏景皓见青风停住了,瞄了一眼,提醒他一句。

青风忙转过神来:“问了那些小孩,为什么往世子妃这边冲,说是柴房的女人让他们这样做的,冲过去,就给铜子。”

“哦,那胡老爹是怎么回事?”

“听胡祖佑说,他爷爷根据祖传玉牌算卦,算到世子妃有难,所以过来了。”青风自己有点不相信这样的事,如果都能算,岂不是都能避开危难?

吴婉娇朝青风看了看,“难为他了。”

吴婉君被锁在柴房里,脸上全是失败后的不甘,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也不知说得什么,听到推门的声音,抖了一下。

冬收提着灯笼,青风带路推开了柴房门,另外两个侍卫半提着刀先进去,吴婉娇跟着他们进到柴房里。

吴婉娇从冬收手里接过灯笼,要自己走过去,被夏景皓拉了一下,吴婉娇回头说了一句,“没事,这么多人呢”

夏景皓见她这样,“嗯”了一声,紧紧地跟着吴婉娇。

吴婉君把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声,“凭什么,凭什么?”

吴婉娇朝边上看了看,见有一个小凳,自己伸手拿过来,提着灯笼坐在她边上,仔细地看了看她:“吴婉君,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年二十六吧。”

吴婉君没有回答她,只是阴狠地扫了她一眼,恨不得张口吃了她。

吴婉娇浑然不在意,轻轻啧了啧嘴:“你看你,二十六像四十岁的人,你说你怎么就过成这样子呢?”

“哼”吴婉君避过头,并不理她。

吴婉娇不紧不慢,像是讲故事:“我出嫁那年,听小四郎说,前大堂姐夫考了举人,还请我爹去吃饭,我爹回来说,前大堂姐夫为人不错,又娶了一个小京官女儿,日子过得挺和美。”

“呸,你们这些贱人”被吴婉娇戳痛的吴婉君口气恶毒。

“放肆”冬收出言制止。

吴婉娇手一坚,冬收往后面退了一步。

吴婉娇仍然不紧不慢地对她说道,“吴婉君,你是不是认为你应当得到最好,别人应当对你好,别人应当以你为中心,那你想过吗?你凭什么得到最好的,你长得倾国倾城,可即使长得倾国倾城也不会自恋到凭着容貌就能得到最好的吧,你觉得这可能吗?再来说,别人应当对你好,据我所知,前大堂姐夫对你很不错吧,他脾气和顺,对你温和有礼,对你父母也多有照顾,为何两年不到就和离了呢”

“他们都是贱人”

“因为你把大姐夫温和有礼当成好欺负,你把大姐夫对你们家的照顾当成理所当然,不仅如此,你还变本加励,把男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你说别人还敢对你好吗?傻子都分得清什么是好与歹吧”

“他们都是贱人”

“再说你这个人吧,凭什么让人家以你为中心,你出身显贵,你能力不凡,你有个人魅力?你什么都不是,你永远只看到别人光鲜亮丽的一面,然后去嫉妒、愤恨、不满,进而去摧毁,我说得没错吧”

“你这个贱人,你不过仗着命好罢了”吴婉君刚说完,就被青风一顿狠揍,脸再次肿得不见眼。

吴婉娇看着叹了口气,“我命好?啧、啧”吴婉娇摇了摇头,“在你死之前,就耐心的再跟你说几句”她低下身子,“吴婉君,我问几个题,你高兴答就答,不高兴就当我没说”

吴婉君挣扎着爬起来,“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答的”

“吴婉君如果你出嫁了,夫家前门迎新娘,后脚进过祠堂,然后把你送到别庄,给你一片不能长粮食的地,你会怎么办?”

夏景皓心痛如绞出声解释,吴婉娇用手挡了下,示意他别说话:“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把我送到别庄,哈哈,想得美,我闹得他鸡犬不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吴婉君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这个夫家是王爷,你还敢闹吗?”吴婉娇又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我……我当然得闹,凭什么这样对我”吴婉君仍然咬牙切齿,可谁都听出她中气不足。

“你看,你也不敢确定闹不闹了,如果你在别庄银子用完了,地也不长粮,你会怎么办?”

“当然回夫家要了,他们娶了我当然得养我”

“可是在你进别庄时,夫家说了,生死不论,你该怎么办?”

“我……,我再去闹”

“京府推官儿媳大闹夫家的事,你听过吧”吴婉娇见她一脸白痴样,提了一件往事。

吴婉君不吭声了,这件事当年轰动京城,推官儿媳得不到夫家赡养,吵闹未果,吊死在夫家门前。

“为什么不说话?”吴婉娇双眼锐利地盯着她,盯得她无处躲避,即使这样吴婉娇依然没有放过这个是非不分的蠢女人,“你明知女人活在这个世道上如此艰难,你还不珍惜,好好的日子,就因为事事掐尖要强,事事要别人让着你,结果让得一无所有,有意思吗,吴婉君,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年漂泊你一点都没有反思过?”

吴婉君被吴婉娇逼得一句话说不了来,“我……”

吴婉娇抬起身子,不屑地瞄了她一眼,“而我刚才问你的,正是我吴婉娇曾经亲身经历的。”

吴婉君听到她的话,猛得转过头来,瞪着眼,不相信:“你……”

“看我的样子,过得不错,是吧”吴婉娇把油灯往边上放了放,“你永完只看到别人风光的一面,没有看到别人怎样去努力,怎样去付出?”

吴婉君又把头转到一边,正因你过得不错,才让我痛下杀手,又转过头看她一眼,不相信。

“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吧,比起你,不用脑子的胡搅瞒缠,我吴婉娇想了很多,我就是权力角逐的牺牲品,从王府后门出来,我没有流一滴眼泪,也没有吵闹,甚至我比王府的人更决裂,我亲手写了决断书,我吴婉娇有什么出息以后跟他们王府毫不相干,如果他们要和离,我还高兴的配合”

“你能有什么出息?”吴婉君心想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我出息大了,我种粮卖给自己公爹,卖给自己夫君,你能吗,吴婉君?”

“……”吴婉君看了看夏景皓,见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那神情就是默认,她惊讶地挣扎坐起来,“是真的?”

夏景皓看着神情的悠闲吴婉娇,无奈地点了点头。

“哈、哈……”吴婉君不知笑自己,还是笑这件事。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想要什么,靠自己,我有一双手,我让不能长粮食的地长了粮食,然后靠着粮食养活自己,活得很好,你呢?”

“你怎么会种粮食?”吴婉君像看鬼一样看着她,她们这样的闺秀会种粮,真是从未听说过。

“在你整天想着怎么算计我、算计我家人时,我正在自家后院种菜、种粮,把他们生长过种全程记录下来,这不到这里就全用上了。”

“你……,谁会想到这种事,不过运气好,有个好父亲”

“你还是不死心我爹的事,你呀,跟你母亲相比,我母亲就是被家族养残的庶女,而你母亲却是正经官家嫡女,礼议廉耻全都学过,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真让我费解,不懂。行了,该讲得都讲了,就这样吧”

看着往外走的吴婉娇,吴婉君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说完看了看她身边的夏景皓。

“我一个没落的宗族,除了靠自己,还是靠自已,你好之为之吧。”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

夏景皓跟在吴婉娇后面,似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要说什么,虽然吴婉娇这些话看似讲给吴婉君,可是句句就像戳他的心窝,怪她言词太犀利、怪她仍然耿耿于怀,怪她仍然把彼此分得如此清楚,似乎无论怎样的她,自己都没有资格去责怪。

吴婉娇走到内院门口,突然来了一句,“流放私逃,罪不小吧”

“可以先处死,后上报”

“真晦气,让流放地处理她吧,也算对得起这血缘”吴婉娇不会心慈手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

吴婉娇见守门开了门,提脚进去,走了几步,感觉后面没人,转身看了一眼,见夏景皓站在那里不动,“怎么了?”吴婉娇心里有数,刚才的话有点过火,可总比面对面戳破好吧,你傲娇什么?难道不是事实?

转过身立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夏景皓,月光如水,清冷地照在两人身上,墙院树影婆娑,夜晚显得宁静而深远。

吴婉娇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打算开口,自己说了句,“世子大人,夜深了,不睡?”

夏景皓深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吴婉娇笑笑,“世子大人,我已经听过好多次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咱们今天就是忆苦思甜,朝前看。”

“真得,娇娇”夏景皓瞬间活了过来,拔脚就往她身边走过来。

“当然真的,还能骗你?”吴婉娇心想姐什么时候给人这感觉了。

“娇娇”夏景皓快步跟上来,猛得把她抱起,吓得吴婉娇大声尖叫。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客房,见到胡老头已经睁开眼,高兴地流下泪,“胡老头,别以为你救我,我会感激你”

胡老头躺在那里,并不能说话,咧了咧嘴,笑意满脸。

吴婉娇站到他边上,叹了口气“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回临集”

胡老头点了点头,闭上眼又睡了。

胖和尚见他们寒喧完,示意吴婉娇到外面。

吴婉娇见这个不像和尚的和尚,跟着他走到外边一个无人的角落。

胖和尚不放心地朝四周看了看,见确实没人,才开口,“你那里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玩,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吴婉娇看着一脸急切而八卦的和尚,“你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当然是真的了”说完从怀里掏出自己身份文碟,递给吴婉娇。

吴婉娇当然不去看这文碟,就从知道自己八岁从异世而来这一点,这个和尚道行也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吴婉娇看着这个和尚心情复杂,自己刻意回避的思乡之痛被他猝不及防的勾了出来。

“讲讲新奇的事”胖和尚一脸急切,兴奋的看向她。

“你确定你要听?”不知为何,吴婉娇特想逗这和尚。

“当然,我不远千里而来,为的是什么?快讲”胖和尚见她终于开口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哦,那我就讲了,就讲我来之前在海边旅游一事”吴婉娇悄悄动了动自己的眉,一脸促狭。

“海边?”胖和尚不解。

“是啊,海边旅游,那可好玩了,我们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晒太阳,喝椰汁,胆大的还玩冲浪。”吴婉娇笑意盈盈,扔出一个小炸弹,果然上勾了。

“等等,比基尼是什么?”

“你要听?”吴婉娇伸了伸脖子,怪模怪样的表情让胖和尚更好奇了。

“是什么”

“就是,就是……男人只用一片布料挡住那部分,女人用两片布料分别挡住上部分和下部分,明白了吗?大师”吴婉娇憋着笑,看着愣住的和尚,捂了捂嘴。

“这个叫‘比基尼’那沙……滩是……隔……开的吧”和尚头上冒汗了。

“没有啊,男男女女都混在一道啊,大人、小孩、老人都在一起啊”

“这……太没有教化了”胖和尚转头念了声“阿弥陀佛”

“切”吴婉娇高兴的就差吹口哨。

“这太不可思议了”

“新鲜吧”吴婉娇看着脸成猪肝色的胖和尚更高兴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说别的”

“别的……让我想想,哦,有很多,不知该讲那个”吴婉娇故意用手敲着自己的脑门,似乎很为难。

“你随便挑个,但不要讲‘比基尼’这种了”和尚急的不得了,强调不要随便乱讲。

“哦,让我想想”

“想到了吗?”

“你说,我能回去吗?”就在胖和尚头聚精会神等她想出来时,她插了一句。

“当然不能”说完后的胖和尚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忙打哈哈,“这种事,天机不可泄漏”

“感情你就是知道我从哪里来,想知道一些新鲜事啊”

“是啊,你以为呢,不对啊,施主,你不地道,我帮你救人,你答应我讲新鲜事的,你可不能反悔”

吴婉娇耳朵里已经听不见胖和尚说什么了,闹了半天,自己仍然要留在这里了,突然,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神来。

“施主……施主”

“叫什么叫,再叫,我还讲‘比基尼’你听不听”

胖和尚头被她一句话给噎住了,“你……”

“这也是新鲜事哟,是你自己不听的,可不要怪我出尔反尔,明白不,大师”吴婉娇说完理也不理他,自己走了,唉,原来空欢喜一场。

胖和尚急得伸头想叫,见吴婉娇根本不理自己,气得直挠后脑勺,“奸诈,太奸诈了。”骂完之后,叹了口气,“现在不讲,等你回京城,有办法让你讲。”

躲在角落偷听的夏景皓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有一点得到证实,吴婉娇回不了京,他得意的笑笑,除了我北齐王世子,谁敢带你回京?又想到那个‘比基尼’不知为何想起吴婉娇穿在内里的东西,京里有海滩吗,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而且海滩上男女老少都这样穿,不可能吧,他们两个不是在说梦话?

知道吴婉娇不能回家后,夏景皓又有精神了,对于过往自己所犯下的过失,早就想好了,有一辈子时间呢,不急。

秋实见吴婉娇看完吴老爹回来后,就不在做小念儿衣服了,偷偷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黄平县秋收集市结束,舒秀才等人也收拾好了,只等吴婉娇说回临集。

博陵郡

“王大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吴七丫手里提着个包裹。

“不要担心,很好了,你看我做事做到现在也没有事。”王大立很感激的朝她笑笑。

“哦,那就好”吴七丫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有事吗”王大立感觉她有话说。

“我要回去了。”吴七丫看着他,伤感的说了一句。

“……”王大立愣在那里,不知为何有点迷茫。

“大公子周岁要到了,我要回去帮忙了。”吴七丫见他什么也不说,心下有点失望。

“那……”王大立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者都等对方说什么。

“要不,王大哥,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看看大公子”吴七丫终于忍不住说了句。

“这……”

“去看看吧,庄里的人也很想念你”

王大立坐在那里,很久没吭声。

吴七丫见他不吭声,以为他不回去,便出去顺便把门关上,看着被自己关上的门,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强求不得。

马家富见吴七丫从后院过来,跟她说了一句,“小七姑娘,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很早就出发了。”

吴七丫挤了个笑容,“知道了,谢谢马大哥”

马家富见吴七丫这样,就知道事情怕不成,不过他没空想,心早就飞到吴家庄自己婆娘小芹身上了,也不知这次回去能不能怀上个胖小子。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安排回去人都已整装待发。

当吴七丫看着推着轮椅拿着包裹的王大立时,眼泪流了下来,上前去推他的车子,王大立朝她展颜一笑,犹如天上的星辰。

因为胡老爹,夏景皓推迟了回临集的行程,眼看着小念儿周岁生辰就快到了,他们不能再等了。

吴婉娇听夏景皓这样一说,才想起小念儿快要周岁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样对念儿不公平,我是爸妈的孩子,念儿也是我的孩子,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又拍了拍自己。

夏景皓见她不停的拍打自己,似在责怪自己忘记念儿的生辰,连忙拉住她的手,“没事,我想着呢”

吴婉娇抬头看了看夏景皓,“你好像瘦了”

“嗯,才发现啊”夏景皓见她终于关注到自己,忍不住诉苦,嘴巴微微撅起,似个讨关爱的孩子,一团可爱。

“是,刚发现,夫君辛苦了,这个秋天嫌了多少啊”

“你呀,就不能说句好听的给我”

“让你嫌银子,还不好听,那什么好听。”吴婉娇捶了他一拳。

夏景皓见她娇嗔可爱,拉着她的手说道,“明年若没有什么事我带给回京。”

“啊”吴婉娇见他深情的看着自己,有点感动,“不要紧吗,我是说,不会有什么麻烦”

“皇帝都换过两个了,没事”夏景皓见她如此紧慎,心下不忍。

“也对,啊,我要回京了”吴婉娇兴奋的大叫起来,搂着他又跳又笑。

夏景皓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这次没有忽略掉这个细节,那次秋实说她要‘回家’可今天她在自己面前说‘回京’是无意吗,还是另有原因?可这原因是什么?他不明白。

吴婉娇终于有心情问他们,“黄平县市集赚了多少银子?”

舒秀才笑笑,“是平时博陵郡的二倍多,如果明年三个月,会更多”

“那就好,对了,种盐的田垅好了吗?”

“黄平县正在整,不过他们不相信,可能要费些周折”舒秀才临走前特意问了宗大人,知道的比较详细。

“没事,明年春天,我要过来几趟,这件事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我也是新手。”吴婉娇做事一向认真,何况这事自己从没有做过,更上心了。

“好”

吴婉娇转过头来,用胳膊肘捣了捣夏景皓,“你呢,怎么样?”

“要等明年种的盐了,今年市集的好处全被黄平县得了”夏景皓笑叹了一句。

“切,黄平县,不就是你的辖下,娇情”吴婉娇才不这样认为呢。

“都留在了黄平县衙,没让他们上缴”

“他们没银子,你是不是要拔款啊。”

“你呀,怎么什么都懂”

“不好意思,懂那么一点点”吴婉娇得意的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调皮”

小念儿见自己娘亲又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娘亲,终于肯让她抱了,吴婉娇大笑着亲了儿子,“好宝贝,对不起,娘亲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娘亲吧”

舒秀才见吴婉娇恢复正常,也松了一口气,停下来,让他们的马车先走,自己等后面自己的马车。

这一路上,一家三口在马车上欢声笑语不断,整个车队都跟着欢跃。

霜降的第一天,一行人马终于回到了世子府。

吴婉娇看着在正厅里的北齐王,头皮发紧,不会王妃还在这里吧?

两人个规规矩矩给北齐王行了礼,北齐王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冷腔冷语,“把念儿抱过来。”

“是,父王”夏景皓从阮嬷嬷手中接过孩子,递给自己父王,父王见了孙子,终于展开眉,“我的大孙子受苦了,这风吹日晒,这撕心裂肺,怎么受得了,瞧瞧,好像回来又跟以前一样白了。”

吴婉娇低下头,这那里是说孙子,分明给儿子讨公道来了,不过自己好像真过分了,安安静静听他唠叨发泄。

夏景皓感觉难堪,自己都有儿子的人了,父王还这样,咳了一下,“那个父王,你累了吧,要……”

“我累个屁,我看你是自己累了,不好意思说吧,行了,你们两人都滚吧,我跟大孙子玩。”说完把孙子举得老高,逗得小念儿高兴不已,格格笑个不停。

夏景皓悄悄拉了拉吴婉娇准备开溜,北齐王哼了一声,“小念儿周岁的事,我已经让人着手办了,你们就好生休息吧。”

“是,父王”

“是,父王”

“你们母亲,等念儿生辰前两天再带她过来”

“是”夏景皓愣了一下,又了然。

吴婉娇却暗自高兴,对北齐王暗暗竖了竖大拇指,这事办的太得力了。

吴婉娇跟夏景皓出了正厅门,拉了一下夏景皓的手,“我……去小桃那”有点愧疚的看着夏景皓。

“去吧”夏景皓抚了抚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婉娇带着阮嬷嬷和丫头们往吴家庄去看小桃。

吴婉娇看小桃和她儿子都不错,吊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小桃真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任性。”

“小姐,你呀,对不住的人不是我。”小桃永远也忘不了世子爷那一口心头之血,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化了吧。

“我知道,真看不出小桃你敢对着王爷、世子把我的话都说了。”说完坚起大拇指。

阮嬷嬷受不了,把她的手拍掉,“你还嫌不够乱,明知小桃把你的话当圣旨,你还口不择言,什么都敢讲。”

“是,是,我错了”吴婉娇真心向她们道歉,因为自己,让她们受苦的受苦,担惊的担惊。

主仆几个,聊了一个下午,一时主仆尽欢。

吴婉娇见北齐王做事还挺地道,心情也不错,回到家里,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家常小菜,置到小餐厅。

夏景皓见吴婉娇亲自下厨,把自己父王领过来,满脸兴奋,“父王偿偿你儿媳的手艺,真不错呢!”

北齐王瞄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吭声,坐到主位,自己的老仆,老夏头帮他置筷子、布菜,吃了一口,眉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不错。“坐下吃吧。”

“是,父王”

“你也坐”

夏景皓见吴婉娇愣在那里,对她笑笑,拉她坐下。

不一会儿,阮嬷嬷拿了一把奇怪的椅子,放在吴婉娇身边,把小念儿也放在餐桌上吃,小念儿手里拿着个小银勺,挥动着,“啊,啊,菜、菜”

北齐王见自己儿子一点都没有反对,就知道,三小口肯定经常这样,也不开口反对,相反,人老了,就喜欢这种天伦之乐。

一家四口人,因为小念儿这个小捣蛋鬼,由彼此陌生,很快气份融洽,闹闹腾腾中吃完了这顿饭。

夏景皓觉得跟父王在一桌吃饭,心满意足。

吴婉娇因为小念儿,避免了尴尬,吃了个八成饱。

北齐王看着自己嫡子、嫡孙心满意足享受着这份天伦之乐。

小念儿周岁生辰果然是北齐王操心的多,省了夏景皓和吴婉娇两个人许多事,轻松多了。

夏景皓和伍先生等人忙着统计这次秋收后的情况,结果出乎意料的好,无论粮食和税赋都有质的飞跃,不仅如此,百姓生活也富足起来,北齐王夏守正听得频频点点,“明年就全面推广吧,舍小钱大收益啊。”

“是,父王”夏景皓高兴地对自己父王说道,“父王,儿正在和张大人等商量明年推广之事,各项规章、制度、律法、税赋都将经过今年冬天预先公布,涉及到官府将以公文形式下达,涉及到百姓将以戏剧下乡的形式宣传。”

“等等,戏剧?”北齐王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东西。

“是的,父王,这个从您儿媳妇那里学来的,效果出其不意的好。”夏景皓得意,父王一辈子什么没见过,也给难住了。

“哦,说来听听”北齐王一听,又是儿媳的东西,难怪自己没有听过。

“上次,临集启蒙书院开业就是借助这种形式,既宣扬了爱我北齐,又让书院生源猛增。”

伍先生在边上说了一句,“戏中的人物是以世子爷和张之平张大人为原形,演出后真是轰动整个临齐。”

“倒是想看看”王齐王兴趣上来了。

“王爷,如果您不介意,几天后闸口边倒是有一场,属下领您过去看看。”伍先生见王爷感兴趣连忙说出几一后的戏。

“好”

“父王,儿子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无防”

“儿子通过这次黄平县的市集,想了很多,我们北齐这些年来,太注重军队、边防,以至忽略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生活困顿,举步维艰,黄平县县令甚至居然做起劫匪,儿子看到后,震惊不已,就做了调查,黄平县一个若大的官府县衙连一百两现银都拿不出来,儿子汗颜。”

“不,不是你的错,是为父的错”北齐王摇头叹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祖辈及自己让北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

“父王,儿子越做事越了解,你很难,儿子理解。”

“瑾之,我的儿”

“父王,你别急着感动,大部分想法都是来自你儿媳妇。”

“为父知道,你就不要再夸了。”

“是,父王,儿子觉得我们适当的从军队开支中拿出一部分来改善百姓生活,实际上,百姓日子改善非但没有拖军队开支,甚至还多出银两出来用于改善军队,今年秋季就是最好的例子,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用娇娇的话说,就是共赢。”

北齐王点着头,听着自己儿子对北齐的规划。

“父王,我北齐地虽贫,但矿产其实不少,金矿就不要说,其他如铁、如铜,我们只想到做军用,其实也可以做民用。”

“民用?”

“是,父王,我们多余的铁矿完全可以制成民用铁制用品,供应于北齐、基至大殷朝,这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伍先生站在边上把自己的计划书递给北齐王浏览,北齐王接过去看到标题,了然,又是儿媳妇的那一套,北齐王开始还很轻松,越看神色越凝重,这个计划书可不简单,从开采的第一步至银子入库的最后一步,每一步都详实可行,都有制度可依,都有律法束缚,“伍先生,这做起来,可不是一时、两时就能成的。”

“属下只是起草的幕僚,具体由世子爷和张大人们。”伍先生笑笑。

“父王,所以兵工部,儿子准备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专做兵器,另一部分做民用铁制用品”

“好,好,为父老了,你们年轻,做吧,父王支持你。”

“谢父王。”夏景皓站起来给自己父王行了一个臣子礼。

京城皇宫

“皇上,齐妃娘娘有喜了”

“哦,”仁宣帝笔不停缀,“取消下午几位大人的觐见,摆驾齐妃宫”

“是”

“让应大人和催大人来见我”

“是”

一个时辰后,应知年和催哲在景仁殿内见到了皇帝“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不必多礼,看坐。”

“是”

“我这里有北齐世子呈上的公文,你们看看,有什么意见?”

“是,”应知年是吏部尚书正二品,当然先开口回答。

应知年翻了翻,看完后,心中有数,又逞给了近侍递上去。

近侍又递给催哲,催哲看完后,朝对面应知年看了看,见他一脸赞同,低头看了看,看完后也递给近侍,近侍把公文放回到皇上面前。

“怎么样,两位爱卿?”

“臣,赞同,发展两国贸易,有利于两国经济发展,和平相处。”

“催大人呢”

“臣下,也同意。”

仁宣帝看了看应知年,“应大人,这手笔,你很熟吧”

“呃,”应知年朝仁宣帝看了看,见他等自己回话,“是,皇上,北齐王世子是你表弟,以你对他的了解,这事他做不出来,那只能是世子妃了。皇上已经知道学府街了吧,是世子妃的手笔。”

仁宣帝眼眯神威,“一个女人”

“皇上,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臣也没有机会坐到您面前。”应知年赶紧跪到皇帝面前。

仁宣帝居高临下看着应知年,没有吭声。

催哲心中打起了鼓,北齐世子妃不就是自己拙荆的妹妹吗?有这等能耐,竟引起皇上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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