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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池盐成功 农人求官(1 / 1)

戴大陶和徐老爹两人今年春天特别忙。

五千亩地沟渠里蓄满了水,这是好事,可如何保证它们不被太阳蒸发,成了他们的难题,最后徐老爹想起第一年给小麦盖茅草的事,决定用麻绳在沟渠上纤络,然后铺上茅草,虽然不能起大作用,起码能挡住一些不必要的水分流失。

吴婉娇这五千亩地就是范本,每天都有不同地方慕名而来的人,见这里做什么,他们也跟着做什么。

往往等张大人督农公文到达时,大部分人已经像公文上说的那样做好了。

老驴夫易老头一直在地头转悠,心里有压力,自己就一贫苦老百性啊,干嘛让自己担这么大的事,要是做砸了怎么办?

有点小情绪,坐在头埂头,看着天,看着云,默默想着历年见过的云,见过后天有什么反应。

哎,做好了飞黄腾达,做不好人头落地,做官是不是就是这样啊,真愁人。

吴婉娇和夏景皓也时时关注天气,担忧着夏收。

夏景皓今年让兵器部做了许多农具按县发放,为今年抢收做准备。

夏景皓今年做事不急不徐,为何?京城拔款已经到他口袋里,再看驻扎在高垛镇军队也不烦了,不嫌他们吃得多了。

到了五月,临集开始实行计划用水,不远处后山源头也派兵看守。

终于熬到六月初,绿油油的麦子由绿变黄,眼见一天天可以收了。

军队由整化零,分散到各个县,因为,有一些蝗虫已经出现。

吴婉娇第二个治蝗虫的方法来自古书籍,用火烧土埋,看似很简单,却需要大量的人力来合作才能完成,所以北齐三分之二的军队分散在各郡县和老百姓一起治蝗。

夏季,温暖潮湿的季候风吹过,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速度,六月十日左右,凭空而起的蝗虫铺地盖地直从北齐之北一路南下。

那点起的火堆,高温之高,烟气之重让带着口罩的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其他。

如雨而下的蝗虫纷纷落地,落地后的蝗虫被等候的人群迅速埋进土里。

吴婉娇站在自己五千亩地边上,看着脚下成堆的蝗虫,真不敢想像,真让它们得逞,自己吃什么。

看着亲自上阵点火的儿媳妇,北齐王汗颜,自己从未想过,权门贵渭之家的娇小姐能做到这样,亲眼所见终于相信她所得的一切绝不是运气,是真才实干啊。

三天之后,人们在田埂头等了一天,确定不会再有蝗虫出现,举臂高呼,“成了,成了!”

人们相互之间高谈阔论,论着从去年到现在,抗灾的种种,经历多的老人们却不多言,蹲在田头,心想,以后总算可以安居乐业,不需再奔波劳碌了。

人们自发跪在田头,感谢北齐王、感谢北齐王世子,高呼‘千岁、千千岁’。

北齐王听属下传来这样的盛况,一人躲在书房老泪纵横,对于执政者来说,最高的评价是什么,当然是老百姓的肯定。

夏景皓偿到军人帮忙的甜头,居然让他们帮农人收完麦之后归营。

吴婉娇听他对自己说这件,翻了一个白眼,“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啊,别来问我,烦不烦,真把我当男人用了。”

“臭女人,你回一下又怎么了,谁让你担责了。”夏景皓见她不耐烦,也有点急燥。

“大哥,这不是担责的问题,这是政事,还是留给幕僚做,不要什么事我们俩人都做了,要他们干嘛”吴婉娇见他急,没办法解释一句。

“啊,也是噢”夏景皓仿佛恍然大悟。

“切,还有如果有关公务,把我叫到你书房说,这里是私人场地,请勿谈公事,明白否”吴婉娇见夏景皓的工作热情太高涨,有点吃不消啊。

“臭女人,看不出啊,你还公是公,私是私。”夏景皓被她说得顺了点。

“那当然,公私不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吴婉娇抬头娇嗔一下。

“嗯,知道了。”夏景皓郁闷的点了点头,人家女人恨不得沾男人的事,她到好,给她沾,还得看她心情。

小念儿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两只小短腿赤拉赤拉跑到夏景皓身边,“爹,你忙完了吧”

“嗯,差不多了”见到儿子,什么事都烟消云散了,一把抱起儿子,笑容满面。

“我要跟你玩”小念儿糯言糯语。

“好儿子,要玩什么?”夏景皓把头靠到儿子头上,挤了挤,逗得小念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小念儿终于想起自己要干什么,连忙叫道:“玩宝剑抓坏人”。

“嗯,爹想一下。”夏景皓故意沉思。

“快点啊,爹”小念儿急了,双手攀在他脖子撒娇。

“好吧,看在念儿这么乖的份上,爹同意了。”夏景皓见逗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噢……玩宝剑了、玩宝剑了”小念儿蹬着小脚下了地,去拿自己的兵器。

父子两人,一个演官兵,一个演坏人被追,玩得满头大汗。

吴婉娇不去管他们,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亲,需要父亲身上特有的品质,潜移默化引导自己快速成长。

就在吴婉娇准备放弃种植稻谷时,一场雷暴雨不期而至,缓解了整个大江以北的旱情。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知道种稻谷,来雨了”胡老爹穿着蓑衣站在田埂头安排插秧事宜。

北齐王打着把伞站在胡老爹身边,看着水田里的老百姓,深有感触,他们就那样没遮没挡干着活,拼着赶着。

“辛苦啊”北齐王夏守正感慨了一句。

“辛苦?”胡老爹看了看王爷,没说过什么拽文的话,今天对着王爷冒了一小句:“此言差异,王爷你是不知道,真正的辛苦是你有力,你有心,却不知往哪里使,往哪用,那才是真正的辛苦。”

“不得其法?”北齐王站在那里似乎听明白,又似乎没有。

“草民听不懂王爷的四字话,但是草民清楚的记得,就在五年前,草民坐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愁闷着下一顿该吃什么”胡老头叹了一口气,回忆起过往仿佛就在昨天。

北齐王夏守正明白了,摇摇头,“是我之过啊,是我之过啊!”

“王爷,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胡老头见北齐王自责,有点知所措,没有冒犯到他吧。

北齐王夏守正摆了摆手,胡老头不再说话,两人一起看向水田。

夏景皓一个夏季都在外面视察各个郡县,处理大灾后的各种事务,吴婉娇用明矾净水之事也被推广,但这东西不可多用,要做到适可而止,否则对人身体有害。

黄平县县令春天时已经根据吴婉娇的要求过滤过绿水,把干净的绿水引到畦垄里,每个都是同一个高度水位,吴婉娇考虑到今年的天特别旱,所以让宗霖把水位抬高了,当胡老头告诉他,过几天要有候风时,吴婉娇拉上夏景皓赶紧去向黄平。

宗霖搭着账蓬住在畦垄边,看着水一天天、一点点被蒸发,就是没有出盐的迹像,急得嘴角冒泡。见吴婉娇来了,松了口气,张嘴就问,“这能成吗?”

吴婉娇本想回他一句,我怎么知道,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做主管时遇到的一件事,有一次他们行政部接待海外部主管,跟着自己的小职员是新手,一直念念叨叨,紧张而不淡定,而自己也是刚升为主管不久,对这次接待没有信心,小职员不停地在她面前说气馁的话,她也跟着附合了,结果可想而知,那次接待差点让她失去刚升的职位,当时她还埋怨,怎么碰到这样的下属,工作久了以后才知道,那个小下属跟自己一样紧张失措,需要自己坚定的立场和一句肯定的话而已,上司态度、立场直接影响属下做事效率。

吴婉娇看了看他,没有回他,自己一个人往畦垄地走去,伸手抹去浮在上面的一层,偿了一下,有咸味。能不能成她也不知道,真要看天意了。

吴婉娇为何知道池盐,因为宿舍里有个同学家乡生产池盐,当时她们宿舍的人都惊讶,盐居然可以种,可以说,宿舍里的人都知道制池盐的流程,她当然也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动起手来,那又不同了,她只能凭运气了。

池盐形成的主导因素就是夏、秋交季之间的季候风,没有它成不了。

吴婉娇躺在自己账蓬里,看着书,两眼在书上,心里却在自我阿q:我又不是神,又不是全能,做不了这件事是常态,做成了那是走狗屎运,所以我不因该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夏景皓见她没精神,笑笑坐到她身边,“担心?”

吴婉娇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嗯”

“别担心,以前没有不是一样过?”夏景皓见她压力大,笑着说了句。

“话是这样说,可我给人家希望,这要是不成,宗大人还不把我给吃了”吴婉娇忘不了宗霖等人期盼的眼神。

“他敢”夏景皓上位者的腔调又出来了。

“他是不敢,是我不敢面对他失望的眼睛。”吴婉娇放下书,叹了口气:“唉,这事搞得……”

夏景皓感觉到她的压力,也不说什么,用力抱了抱她的肩,把她靠在自己怀里。

两天后,有风吹过,吴婉娇急切的等到畦边,几乎整夜未睡,等到拂晓天亮,仍然没有盐晰出。

吴婉娇双手捂脸,躲进夏景皓的怀里。

夏景皓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拥在怀里,他比谁都希望出盐,这对北齐来说太至关重要了,可他不愿意让这个女人承担这样的压力,他心疼。

风吹了三天没有盐晰出,夏景皓带着一脸失望、悲怆的吴婉娇打道回府了。

宗霖看着远走的马车,内心失落怅然,贫瘠的黄平县总不能只靠秋收会过活吧,捋了一把脸,不死心,依然等在这里。

边上的大胡子咦了一声,宗霖连忙朝田垄看去,发现没什么变化,气得上去就踢他一脚,“鬼叫什么?”

大胡子委屈的朝他看了看,“我咦风向变了,由东风变成了南风,你多心什么,真是的。”

宗霖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又蹲在田垄边,似乎不看出盐不罢休。

中午时,宗小等拎着食盒给自己公子送饭,“公子,世子妃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我看也得把它看出来。”宗霖咬牙切齿接过食盒。

宗小等撇了撇嘴,见他拿出饭食,说了句,“公子,外面风大,到账篷里面吃吧”

“我高兴,我乐意。”宗霖把脾气全发在自己小厮身上了。

“行,不怕风,不怕灰尘的,你就吃吧”宗小等说完也走到田边看了看,一望无际,农人忙了大半年的盐田,却无半粒盐晰出,也深叹了口气。

夜色降临,星光点点。

马蹄声在这夜色中格外清晰,宗霖正在想着明天是不是回去,听到此声音,纳闷地走出账篷,“世子妃,你怎么回来了”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吴婉娇兴奋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朝宗霖跑过来了,双眼晶亮,由于话说得急,有点微喘。

“啊”宗霖看着这样的吴婉娇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吴婉娇伸着头问大家,急切的等他们回答。

“南风”大胡子早上就知道了,大声回了一句。

“是,是南风,是南风”吴婉娇高兴的跳起来,“要不是赶车大叔说了句,转风向了,我都没有想到风向的问题。”

由于大陆和海洋在一年之中增热和冷却程度不同,风向随季节有规律改变的风,称为季候风,季风在夏季由海洋吹向大陆,在冬季由大陆吹向海洋。冬季盛行东北季风和夏季盛行西南季风,这里处在大江北部,所以西南季风到达这里稍晚些,害得自己把东风当成池盐的主导季风。没西南季风就没有池盐,自己怎么忘记了,还好没有错过。

“哦”宗霖内心也激动,但他怕再失望,压着自己,朝吴婉娇身后的夏景皓看了看,见他几不可见的朝自己点点头。

宗霖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说宗霖不明白,夏景皓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个下意识动,让宗霖配合相信娇娇?摇了摇头。

一群人又重新等在田边。

夏、秋交际,露水很重,但是大家谁都没有在意,都默不作声,慢慢等着东方启明星缓缓升起。

黑色渐渐褪去,大家都能看到更远一些地方,不看不要紧,一看全都跳起来,“成了,成了”

“天啊,一夜南风吹尽,盐粒尽显”夏景皓在人前很少有感叹词出现,可今天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吴婉娇双手攀着夏景皓的脖子,双脚真蹦,“啊,成了,成了,我又走狗屎运了。”

夏景皓看了看边上人,一个个只看着田里的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把双手束在她的小腰上,抬头去看盐田,他知道北齐的繁华将从这里开始。

宗霖看到盐,不管不顾真接跳到盐田里,大把大把的抓起盐,用舌头舔了一下,吐了又舔,不厌其烦。

宗小等却用袖子抹着眼泪,“老爷在地底下应当瞑目了。”

大胡子直接在地上打滚,“祖宗显灵了,祖宗显灵了。”

吴婉娇在黄平城南小院里悠闲自在,偷偷傻乐,难道穿越真有福利,这种事竟然被自己做成了。

嘿嘿。

夏景皓就不那么悠闲了,带着宗霖把制池盐的过程形成书面公文,让青风带着自己的手令到临集找父王,由他出面制订北齐盐律。

由于宗霖的贪心居然歪打正着,整个黄平的池盐可以供应北齐一年的用盐量。

“世子爷,你把盐都分配了,我黄平县吃什么,喝什么?”宗霖郁闷,皇权至上,自己算什么东西,做着最后的挣扎。

“无须担心,今年的天灾对北齐影响大不,会调运粮食过来”夏景皓面无表情,就是论事,毫无妥协。

“哼”宗霖除了哼一声,别无他法。

夏景皓紧急调动军队收盐,当军队人马到达时,都被这白花花的盐田震呆了,军需官杨呈张着大嘴“世子爷,就是说,我们以后吃盐,不要花钱买了?”

“可以这样说”夏景皓在下属面前压抑着自己兴奋的情绪,轻描淡写回答道。

“太好了”

黄平每片盐田边上都站满了当地老百姓,他们激动、兴奋,一些老人干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终于有安身立命之本了。”

这些老百姓从去开田到现在都按月结算工钱,也就是说如果一直有盐田,他们不需要再背井离乡去讨饭,就可以养活自己。

夏景皓领着他的军队直到半月后才回临集。

宗霖坐在衙门里,无精打采。

“公子,你不吃亏了,虽说今年没有什么收入,可至少秋收会马上到了,你有银子进账啊”宗小等看着自己的公子不忍心安慰了一句。

“爷的,要不是看在去年秋收会把银子都留下来的份上,我会让他舒舒服服把盐运走?”宗霖心有不甘。

宗小等垂了垂眼皮,就吹吧。

“熬吧,熬过今年,明年我就发了,两年不要交税,哈哈”

赵地

黑袍卫士没等马停稳,就一个纵身跃下,快速往赵王府的书房跑去。

“王爷,小的回来了”

“说”赵王看到下属这样急切,隐隐觉得事情不在自己想象的范围内了。

“王爷,他们成了”

“成了,真得成了”赵王喃喃自语。

“是”

赵王吴曜煜双手摸着下巴,目光不明。

京城皇宫

“回皇上,各郡王封地已经把受灾情况递上来了”近侍把公文呈到皇帝的桌子上。

“怎么样?”仁宣帝边问边翻阅各个封地的受灾情况。

“比三年前的江南好很多,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好,好,好”仁宣帝大大松了口气,往龙椅后背上靠了靠,紧绷的神经整个松驰下来。

“皇上,这次防灾做得最好的是北齐,你看……”近侍偷偷瞧了瞧皇帝,摸着皇帝的心思讲话。

“朕明白”仁宣帝闭上眼养神。

“是”

临集

北齐王看着桌子上白花花的盐,老泪纵横。

“父王……”夏景皓没有想到父王反应这么大,忙站到他身边半扶着他。

无声流泪的北齐王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自己儿子说道,“瑾之,以前为父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心中的忧患,可今天为父愿意与你说道一、二”

“父王”

“孩子,咱们的金矿,你以为就杨太后等人窥见吗?”北齐王摇了摇头,“最大的窥见者是那位”

“父王”

“连邻地赵王都得了两座”北齐王深深叹息。

突然话锋斗转,神情激动:“就在金矿枯竭之时,锋回路转,我北齐现在要粮有粮,要盐有盐,为父心甚慰啊!”

“父王,好日子在后头呢”夏景皓见自己父王如此感慨,加了一句。

“是,说得是。”北齐王伸手拍儿子的肩,“我儿,我们的时运来了。”

张之平在世子府书房外急得团团转,反覆向双喜求证,“盐种成了?”

“是的,张大人,要是不信,你自己进去啊”双喜被他缠得不耐烦,撅着嘴回了一句。

“去,人家父子叙情,我凑什么热闹”张之平笑骂这个小奴才一句。

双喜双眼一扫,不凑你在这等着做什么。

张之平等到夏景皓出来,一把拉着他的袖子,“瑾之,这是真的?”

“真的,可惜,临齐没有绿水”夏景皓故意刺了他一句。

“我说夏小三,你不挤兑我一句,你心里不舒坦?”张之平斜了他一眼。

夏景皓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往外走去。

张之平不死心,“放在哪里,让我看看,解解谗”

“什么?”夏景皓故意听不懂他的话。

“盐啊,除了这个,你当我稀罕什么?”

“真要看?”夏景皓停下脚步。

“当然”张之平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在一道。

“那你今年的秋粮能不能分点给我”夏景皓见他上勾,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依法纳粮纳税,你凭什么?”张之平停下脚步,双目怒瞪,没这么欺负人的。

“不看拉倒”夏景皓心想不怕你不上勾。

“你……”张之平想了想,夏小三这家伙,打我粮的主意,看不看盐都会要吧,真是手里留不住余粮,哼了一声,“行了,知道了。”

夏景皓眉一抬,心想这家伙脑子就是好使,都知道我打什么主意了。

等到吴家庄仓库时,张之平大呼上当,仓库前站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

张之平气得直翻眼。

这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见到一垛垛堆得比人还高的盐时,叹为观止,“这是我们北齐自己的盐?”

“是的”夏景皓看了众人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德梁伸手抓了一把,“颗料虽大,却洁白纯净,上品之盐。”

其他几个也学张德梁摸了摸,“好盐啊。”

夏景皓沉着脸说了句,“盐是好盐,希望官也是好官”

一行人听到这话,都把头低了低。

“我听人说,这个东西它还是试金石,最能看出贪婪腐败,希望各位大人好知为之。”夏景皓在分配盐之前给这些大大小小官员一点警示,至于具体的细节有律法,不怕他们出妖蛾子。

吴婉娇带着小念儿到临集镇上采买东西。

作为世子妃,她无需亲力亲为来买东西,可吴婉娇骨子里是个小老百姓啊,喜欢购物,在购物中得到满足、乐趣。

小念儿被她带着,买街摊上摆的小玩意,边上跟着陆致文小妹,胡六家儿子,吴婉娇站在边上看他们三个人商量买什么,讨论的非常有趣。

胡六家的婆娘心里想,如果是自己,决对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作主,自己现在许多事还是由婆婆做主呢,真是又不解,又羡慕。

吴婉娇看着儿子从自己小挎包里掏铜子出来,放在手心里一个个数给对面的小商贩。

小摊贩本想摆手不要铜子,可吴婉娇制止了他,“无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小摊贩见她真心要付铜子,嘴巴咧得合不上。

陆致媛见小公子付好后,她也从挎包里掏了两个铜子,买了两个鸡毛键。

胡六家的胡小宝伸出早捏在手心的铜子,递给小摊贩“要一把木刀”

小摊贩一见,铜子不够,刚想马马虎虎算了,吴婉娇对他说了句,“按你经常卖的价”

“啊,噢”小摊贩摸了摸头,“这个贵,要五个铜子,你的不够”

胡小宝显然还不识数,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胡六婆娘急得要上手帮,被吴婉娇一个眼神制止,吓得立在那里不敢动。

小念儿见胡小宝不明白,伸出五个手指,“要这么多手指头才够。”

胡小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手里的铜子,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从小挎包里掏铜子,掏一个扳一个手指,终于扳了五个出来,递给小摊贩,自己给自己抹了抹汗,搞得吴婉娇都想笑,不过见他能明白到这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小宝很棒”吴婉娇伸出大拇指。

胡小宝一看,乐了,这个大拇指平时都是小公子的,见自己也有高兴地咯咯咯。

一行人都乐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乐点。

小孩子受到大人夸乐;吴婉娇看着这些孩子童言童语乐;胡六婆娘见儿子受到世子妃表扬乐。

胖丫和春花把他们保护在能力范围之内。

这时,一个老头急奔过来,“世子妃大人,请等一下”

春花顺手抱起小公子,胖丫站到吴婉娇边上,其他人也站在边上。

“请问你是世子妃吗?”老头被侍卫拦在安全范围之外。

吴婉娇看着眼前瘦弱不堪的老年男子,点了点头,“是,老丈有事吗?”

“世子妃,你可得给草民做主啊”老头见吴婉娇点头,连忙喊出自己的心声。

“你是……”吴婉娇在临集没有见过他。

“我叫易老头”瘦弱不堪的老头见她问自己,急回了一句。

围观的人轰一下笑了,那有这种说法的。

吴婉娇也笑了笑,“别慌,别急,有事慢慢说。”

“是,是,世子妃啊,大家都说你菩萨转世,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易老头觉得世子妃果然如大家说得那样,温和有礼,不嫌弃穷人,心里稍安。

“什么事,你倒说啊”秋实见他说不出名堂有点急。

“是这样的,我帮张大人捉蝗虫,张大人怎么不给我封官啊”易老头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啊”众人齐惊,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

吴婉娇想到胡老头说的驴夫,“你是云集人?”

“是,是的,张大人不是论功行赏了吗,怎么还不给我封官”易老头心里只有封官之事。

秋实刚想出声斥责,吴婉娇伸手制止,“老丈,你是自己想当官,还是别人对你说有官封啊。”

“啊,我不知道,可我帮着看天气,识虫窝,总有功劳啊,你是不知道,那些天,看天气,我提心吊胆,害怕一个不好,掉脑袋,幸好我经验足,看个八九不离十,大人们没有因为我多费周折。”易老头自豪的说着自己的功劳。

“嗯,那真是不错,老丈做得好”吴婉娇边听边点头。

“嘿嘿,就会看看天,拉拉驴了,要是再封个官,这辈子也知足了。”易老头见世子妃夸他,有点不好意思,扭怩的低了低头。

“老丈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包你有官做。”吴婉娇心里有数了。

“啊,是真的啊”围观的众人大惊,不敢置信。

“当然是真了”吴婉娇朝着众人笑笑,“如果你们谁在农事上有一技之长,都可以来找我,大官没有,小官是可以的。”

“啊”众人齐呼。

“这个,这个,……”老头子这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自己大概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吧。

吴婉娇本来以为是个泼皮无赖,想不到竟是个朴实无知的老人家,并不跟他计较,生活困苦全在干瘦的身体上显现出来,她不忍心,再说,她可以趁机跟张大人建议在衙门里挂个农事科,让那些有经验的老农挂个农事顾问不成问题,虽然这不是官,只是一个说法,但是朴实的农人懂什么,让他们高兴一下又无防。

易老头得到世子妃的准信,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德梁听到吴婉娇的建议,“农事科?”

“还有,张大人,你有奖励易老头吗?”吴婉娇没有顺着他的话,问了关于易老头的事。

“有啊,给了二十两银子,怎么了?”张德梁不解,二十两对易老头来说,一辈子也挣不到吧。

吴婉娇摇头,“张大人,这二十两银子的去处,打听了吗?”

“这个……”赏了以后,跟自己没关系吧。

“张大人,你平时走村窜乡吗?”吴婉娇见官僚作风严重的张大人,叹着气问了他一句。

张大人老脸一红,这事自己没做过。

吴婉娇站起来,“张大人,我回去了”心想连自己认为不错的张大人都没有体恤农情,那其他官员就不要说了,不过这不是自己个人力量所能改变的,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张德梁要开口问她,被她回绝,“张大人,你呀,去问问你儿子,看这事怎么最好”吴婉娇朝他笑笑走了。

张德梁大人先是不解,连忙让人去查老人二十两银子到哪里了,不查不明白,一查明白吴婉娇那话什么意思了。

银子都被儿女们瓜分了,为这二十两银子,儿女们还大大出手,老头自己一个子都没有得到,仍然驾着自己的小驴车风里来雨里去。

一个将要入土的老农,就这样过着自己的一生,看着自己儿女高兴,满足,儿女看着他却只知道问他能留多少家财给他们分。

张大人感慨良多,世事多艰难,活着不易啊,卑微、困苦让他抬不起头来,难怪向世子妃要官,以为有了官,自己可以扬眉吐气吧。唉!

本舍不下脸面问儿子,没办法,放下做老子的架子,摇摇晃晃准备去找儿子,这次去找儿子,张大人没有乘骄子,和老奴步行而去。

刚到临集学堂不远处,见儿子跟一个女娃在说话。

张大人眉一皱,谁家小女这么不成体统,青天白日跟男人扯不清。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儿女永远都是对的。

“张大人,我再说一遍,请你让开,民女有事到世子府,可别耽误我正事。”邱敏没耐心跟他打机锋。

“我帮你提啊”张之平伸手要去拿,被邱敏避开了。

“谢了,不需要”邱敏拿回吴婉娇借给穆先生的书正往回赶。

张之平既想看拿什么书,又要会会佳人,双管齐下,哪这么容易放人,“你不是女史官吗,这种事要你亲自做?”

邱敏直接无视他,提着书就往世子府走,芳菊低着头,也为小姐生气,喜欢就来提亲,不喜欢就不要打扰小姐,再这样让小姐以后怎么嫁人?

张之平紧跟着,还要去拿她手中的书,又被邱敏让了过去,也许受了王大立婚事刺激,想着自己都十八高龄,没有父母为自己作主,哥哥又只知道忙自己的事,不禁悲从心来,眼泪掉了下来。

“小姐”芳菊惊呼,一起跟着难受,终于大胆了一回,“张大人,还请您自重,你这样我们小姐日后如何嫁人?”

张之平见邱敏落泪顿住了,又被她丫头顶了一句,刚想说什么,见不远处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脸一红,忙到父亲那里。

邱敏见此更是伤心,拿着书一路跑向世子府。

张德梁见儿子过来,老大不高兴,“这种当街随意跟男人说话的女子,少惹为好。”

“啊”张之平傻眼了,“我,我只……”

“走吧,为父有事跟你说”张德梁瞪了他一眼。

张之平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

张德梁见儿子这样,回头看了看跑远的邱敏,问儿子边上的张叔“怎么回事?”

老奴张叔老眼一皮,“公子非要帮人家小娘子拿书,小娘子不肯,他还拦着人家不放,把人家吓哭了。”

“啊”张德梁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看了看儿子,想不到儿子竟做出这样的事:“谁家的姑娘啊?”

“一里村的,现在是世子妃的女官”老奴张叔都看不下去了,心想公子做事可真不地道。

“是她”张德梁看了看儿子,“行了,别一副耸样,你又不是嫡长子,思量什么?”

张之平看了看他爹,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老爹啊,你儿子正享受未来媳妇进门前的这点乐趣,被你这么一搅和,还有啥意思。又想到刚才流泪的佳人,难道自己过份了?

唉,文人,自以为是的文人,为了享受这种小资情调,竟忘了规矩,忘了维护未婚姑娘的闺誉,古代的恋爱可不好谈哟。

张德梁叹了口气,“搞不懂你们这些年经人。对了,为父有事跟你说。”

“哦,”

张德梁把自己奖励易老头二十两银子的事及吴婉娇说在衙门里挂农事科的事说了。

张之平想了想,也觉得挂农事科可行,便对父亲说这事可行,“世子妃在临集的发展,除了她本身能力不凡之外,她确实用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可以说只要有一点专长的人被她知道,她都拉拢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听说最开始治盐碱地时,她从胡老头那里记录了整整五本笔记,然后才下手投银子。”

“原来如此”张德梁不住的点头感叹,“二十两银子,为父处理的不好?”

“这个……合理,”张之平对自己父亲说道,“让我想想,那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哦”

又一个农忙时节到了。

去年由于吴婉娇出走,脱粒机没有做成,今年,成家庄里正盯着田二郎,要了脱粒机的图纸,铁匠铺和成里正联手试了近两个月才把成品做出来。

田二郎把脱粒机拉到打谷场上,十台脱粒机一天打了近三百亩。

胡老头见状,拿了一把稻子,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踩脱粒机,前面带齿的圆柱体滚动起来,他把稻子放在上面,只见滚动的圆柱体,上面的铁齿很快把稻子带了下来。“好,好,太好了”

伍先生也向佟家铺子买了一台,让夏景皓看,“又省时,又省力”说完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夏景皓脑子正在想如何向吴婉娇开口,让他的兵器部分一杯羹。

晚上回到后院夏景皓见吴婉娇倒立在柜门边,小念儿在边上跟她说话“娘,我也要这样头下脚上”

“好玩吧”吴婉娇逗着儿子。

“嗯”

“那你自己来啊”

“我……我不会”小念儿嘟着小嘴巴,很委屈。

吴婉娇心想,你的小骨头现在怎么受得了,才不理你,感觉自己差不多了,一个翻身直起来。

“哇,好厉害”小念儿拍手称赞同。

“那当然”吴婉娇朝儿子得意的飞了一眼。

阮嬷嬷见夏景皓回来,赶紧进来给他更衣洗漱,小念儿一转头见是爹,赶紧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

夏景皓抱起他,把他抛向头顶,乐得他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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