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见王妃气呼呼的,头皮发麻,赶紧起来行礼。
小念儿见祖母来了,甜滋滋的对着王妃说道,“祖母,我又看到你了。”
王妃尴尬的笑着岔开话:“念儿不去读书?”
小念儿小嘴一撅:“朱夫子说不急,让我自己玩呢”
“那这个夫子可不好,怎么能让你玩呢,等一下祖母去找他。”北齐王妃心想这是什么夫子,居然让孩子不学习而是玩,等训了儿媳妇,下一个就是他。
“啊”小念儿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母亲,自己想玩呢。
“母妃,你有事?”吴婉娇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以示安抚。
“是有事”北齐王妃唬下脸,走到正位上坐下来。
“哦,念儿你跟弟弟、妹妹先出去玩吧,我跟祖母先说一会儿话。”吴婉娇吩咐下人把孩子们带出去。
“是,母亲”
小念儿和双胞胎被带出去了,王妃让其他人也出去,只剩她们两个人。
“我知道你脾气大,一句说不得,不过作为婆婆,我今天还是要说你两句。”王妃一本正经的说道。
“婆婆教训儿媳妇,儿媳妇不敢有脾气。”吴婉娇放低姿态,并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
“哼,你也别作模作样了。”王妃看着好像温顺可人的媳妇,实则让儿子都要让三分的媳妇,一肚子火上来了。
“是”吴婉娇以不变应万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自己不反驳,也不回应。
“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里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王妃开始算账了。
“有吗?”吴婉娇无辜的睁着大杏眼,看向自己的婆婆,心想,你老公、你儿子都没有意见,就你有意见,有用吗?
“当然,你跟瑾之去黄平,还下地干农活,哪样不是抛头露面?”王妃见她居然不承认,说出具体名目。
吴婉娇明白,这是找荐来了,不过自己可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自己也来忽悠她一把,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笑兮兮说道:“母妃,父王去黄平没有带你?”
果然,王妃被剌到了,北齐王出去可从来没有带过自己,她伤心了,对着媳妇大声说道:“女人家出去成何体统”
“哦,那下次瑾之再让我去,我就跟他讲母妃说不能去,你看这样说好不好。”吴婉娇好像很虚心接受王妃意见似的。
“你挑拔我们母子感情”王妃勃然大怒,这个儿媳太刁钻了。
“这样不行啊,那算了”吴婉娇四两拔千斤。
“你看你,妇容没有妇容,妇德没有妇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王妃气得就差捶桌子,自己打出去的拳头,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是啊,我知道,”吴婉娇眨眼朝王妃说道。
“你知道为何不改”王妃更生气了,知错不改,更让人生气。
“可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知道后,能避开,但是改,不大可能了。”吴婉娇在王妃面前中肯的说着自己的缺点。
“怎么不能改”王妃气得鼻子快冒烟了。
“要不母妃你教教我”吴婉娇把问题抛回给王妃。
“这种事,怎么教,还不是靠自己”王妃跟媳妇说话,感觉吃力,太滑头了。
“母妃说的是”吴婉娇行了行礼说道。
“你……你……”王妃对着这样的吴婉娇没则了。
“母妃,你千万别动气,生气人易老呢,你看你现在多年轻漂亮,我跟你一起出去,人家肯定会说,这是姐妹俩”吴婉娇笑着对王妃说道。
“你不要胡说”王妃虽生气,可底气已经不足。
“真得,不信,我今天下午去临集镇上买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吴婉娇连忙向王妃保证,还要让人家见证。
“一个世子妃随便外出,成何成统”王妃又抓住错处,继续训道。
“是,那就不去了,母妃,你最近是不是感到吸气不太顺畅,夜里睡不好呀,还有想发火想打人的感觉”吴婉娇终于把话题转向自己需要的话题。
“是有点”王妃一惊,儿媳妇居然能说出自己不适之处。
“这就对了,”吴婉娇灿烂一笑,心想更年期都这样。
“什么就对了”王妃听得云里雾里。
“就是……”吴婉娇欲言又止,“不敢说”
“我让你说”王妃的胃口被吊起来了,急切的想知道是什么。
“还是不敢”吴婉娇低了低头,又行了一礼说道。
“赦你无罪”王妃被她这样一搞,早忘了自己来的初衷。
“哦,那母妃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吴婉娇要把旧话说在早头,防止她翻脸。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王妃气咻咻的说道。
“嘻嘻,就是这么一说。”吴婉娇心想,你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才不会说出来。
“说说看,”王妃继续追问道。
“母妃,你现在这个情形,需要打一个人,才能有好转。”吴婉娇一本正经的说道。
“让我打人,成何体统”王妃见她说得不上道,摇头。
“可你现坐也坐不好,睡也不睡不好,不打人怎么行,而且我见过这样的例子,人家打了之后,就好了。”吴婉娇不负责的忽悠着。
“真的,那我知了,我会打丫头出气的。”王妃想了想回答道,自己确实有这样的疹状。
“母妃,可不能打丫头出气,恰恰相反,越打丫头你越气。”
笑话,更年期,需要静心调养,还得万事诸顺,你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对王爷不满,不打王爷,你的气出不了,出不了,这更年期可难捱了。
“还有这种病?”王妃狐疑。
“当然”吴婉娇点头肯定。
“那该打谁”王妃问道。
“不敢说”吴婉娇缩着头,小声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赦你无罪”王妃见吴婉娇这样,越发好奇了。
“哦”吴婉娇走到王妃身边,准备套在她耳边说,可能王妃从来没有和谁这么近过,下意识的往后倾,不让吴婉娇靠近。
“母妃,我只能在你耳边说。”吴婉娇无奈的说了一句。
王妃顿了一下,看着满眼真诚的儿媳妇,狐疑的直起身子,让吴婉娇嘴巴靠近自己耳朵。
吴婉娇声音很小很小,除了王妃没人能听见,苏嬷嬷瞄了一眼,冷哼一声。
王妃教养真不错,听了只张大嘴巴,却没有出声,人如游魂一般走出了吴婉娇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秋实也心痒,不知世子妃说了什么。
吴婉娇哼了哼歌,来找姐的荐,让你自己玩去,不就是更年期吧,嘿嘿,看看你是变本加厉,还是得到爱情滋润,哈哈哈。
京城皇宫
应知年和薛小侯爷站在御前,汇报着各自的燕地之行。
“这么说,除了粮食,燕地也没有什么值得西戎人掠夺的”仁宣帝两眼一眯,慢不经心的说道。
“是,圣上”应知年回礼道。
“官员置换的怎么样?”仁宣帝最关心的是这个,终于有机会插封地事务了,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一切顺利,而且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双手赞同”应知年回答道。
“为何?”仁宣帝自己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得到老百姓的赞同。
“官员如果都是地方上的,官员的私情太多,办起公务来,有失公允。”应知年说道。
“这么说,异地置官倒是一件好事。”仁宣帝对自己以后要办的事,更有信心了。
“应当是”应知年说道。
“朕会考虑”仁宣帝高兴的点了点头,太好了,虽然前路不太顺畅,但是能得到一部分人认同,也不错。
“是”应知年当然懂仁宣帝的心思,了然的称道。
“其他有吗?”仁宣帝把目光看向薛子玉。
“禀皇上,臣去了赵地和北齐”薛子玉走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哦”仁宣帝早已知道。
“都是为私事而去。”薛子玉对着仁宣帝一语一实的回答道。
“知道,听说北齐发展的不错,你觉得怎么样?”仁宣帝想从自己的近臣口中听到真实的东西。
“是不错,传说中的飞沙走石,没有,都是绿树成阴。”薛子玉回答道。
“那真是不错”仁宣帝附合道。
“还有,臣去时,已经入冬,所以看不出农作物怎么样,但是广褒的一片,纵横交错,整整齐齐,井然有序”薛子玉把自己的所见都说给皇帝听。
“那就好”仁宣帝点头高兴的说道。
“皇上,臣‘顺手牵羊’了一本律法册子,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看看。”薛子玉在北齐王的书房拿了北齐的律法册子。
“子玉,你……哈哈,顺手牵羊,也就你做得出吧,逞上来”仁宣帝先一愣,继而大笑,高兴啊,到底是自己的近臣,知道自己想什么。
“是”
仁宣拿到册子大致翻了一下,翻完后,长久没有说话。
“皇上,有不妥?”薛子玉和应知年都看过该册子,说实话,相当不错。
“没有,很好,朕真没想到,我这军人出生的姨夫和表弟居然有这头脑,不错,不错,朕甚感欣慰。”仁宣帝是真高兴,北齐发展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发展好了,他的岁贡岂不是更多,国库只会更盈实。
“皇上,北齐王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发展北齐了。”应知年见此说了一句。
“嗯,看得出,已经完全考虑到民生了,这部律法都是对低层人的宽容和保护,值得借鉴。”仁宣帝眯沉思,想着律法实施的可能性。
“臣也以为是”
北齐世子府
“父王,燕地之事,你怎么看?”夏景皓直到现在才有心情跟自己父王探讨这件事。
“哎,我估摸着应当有不少郡王会慌啊。”北齐王久居此位,当然有着非比常人的敏感度。
“父王,那我们……”夏景皓想着薛子玉看似随意,实则提醒的话,一直不平静。
“没事,诚顺可比现在的这位厉害多了,对北齐都看不上眼,现在金矿都快枯竭了,就更不会有人窥见了。”北齐王大大咧咧的让儿子放心。
“可我还是不放心”夏景皓摇了摇头,皇帝的意思太明显了,这是要削弱了他们的权力啊。
“不急,后年,我们父子俩要去一个到京里述职,到那时,我想事情应当有定论吧”北齐王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不是北齐一个封地。
“可这两年变数太大啊”夏景皓还是担忧。
“我想,暂时不会变到北齐”北齐王想了想对着儿子说道。
“父王为何这样肯定”夏景皓看向自己的父王。
“我们的屏障,你忘了”北齐王笑着提醒自己的儿子,而且眼睛朝南边抬了抬。
“屏障?哦……父王”夏景皓明白了,笑笑说道,“确认也是,那位可比咱们富庶,而且军队配置也比咱们惹眼多了。”
“就是这样,事实如此。”北齐王对着儿子大笑。
“也是”夏景皓低头想了想。
“所以不要管太多,我们仍按我们的步伐,继续强大北齐。”北齐王对着儿子说,他已经深切的感受到,实力才是王道。
“父王,管大人年终就会回到临齐,你看……”夏景皓又想起另一件事。
“让流言成真吧”北齐王郑重的来了一句。
“父王”夏景皓倏的站了起来,“父王你考虑过了,真得让临齐成为新的首府”
“是,明年的秋闱,就在临齐吧”北齐王已经考虑成熟,“此地比金府更适合做首府,西离突厥人远,东边是了无人烟的滩涂,再往东,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就是一个天然屏障,而南邻赵王,进可攻,退可守,再好不过,至于北边,也是茫茫一片,就看我们有没有能力要了。”
夏景皓微闭上双眼,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突然转头对北齐王说道,“父王,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明年开土动工,一切自然而然就会发生。”北齐王已经从儿媳妇的开荒中明白一个道里,就是以点带面,只要是好的,自然就有人趋利上来,根本不需要操心。
“父王的意思是说,想跟来的官员,自己就会想办法过来,不想过来的,就让他们醉生梦死”夏景皓说得更细致。
“嗯,大浪淘沙”北齐王点头称是。
“明白了,这样我们可以节约很大一部分开支。”夏景皓高兴的说道。
“嘿嘿,我都未想到开支,你倒想到了。”北齐王只想到政治方面,没有考虑到开支方面。
“没办法,现在,我呀钻到钱眼里了。”
北齐金府郡
张德梁家正在搬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有品极官员的管家,他们看着张府流水般的家什往外搬,张大管家站在那里不停的指挥着众人,有人见缝插针的钻到他身边,“张大管事,你这是……”
“哦,我们四公子,明年大婚,在临集置了房产,给他办点家什。”
“张大人可真大方,这都搬给小儿了吧”
“这些不是你们该管的,到一边去,别碍事”
“是,是,是”
对面的众人见打探消息的人过来了,连忙围上来,“问了吗,怎么回事”
“说是张四公子明年在临集大婚,搬点家什过去。”
“哦,”
“是吗”
众人口上虽这样说着,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张大人已经很久不在金府郡办公了。
金府郡卫府
“老爷,你以后都在临齐了,就不回来了?”
“看情况,先把家分了,想跟去的就去,不想的,就在金府,我不勉强”卫大人对着众人说道。
“那还不是这个意思”
金府郡一时之间,人心慌慌,都看着张、卫二府办事。
尤府
“儿啊,你跟王爷的女儿成婚,王爷、世子会来吧”尤大人不放心的问着儿子。
“父亲,你怎么也跟上风了,那有女儿、妹妹结婚,父亲和哥哥不到的,就算不到,我也是跟世子爷到临集历练过的,这点面子总是给的。”尤子清无奈跟着自己父亲解释道。
“说的也是,那我们要不要去临集?”
“父亲,你也动动脑子好不好,任何人可以去,我不能去”尤子清无语了。
“啊”
“我是金府郡的府尹,我的亲爹,你明白了吗?”尤子清摇头,自己的爹真是跟风跟的脑子也不动了。
“是,是,明白了”
尤子清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父亲,心想,他们都老了,这点事情还要在这里确认半天,这分明就是公认的事实啊。
尤子清摇了摇头,他淡定的很,对自己要走的路也很明确,想着世子爷特意让自己到临齐陪小侯爷,心下满意,这是重视自己,只要自己脚踏实地的干,相信实力加运道,一定不会差到那儿去。
不管金府郡如何风吹草动,临集的张府实际上在半年前就动工了,现在已竣工半个月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整修。
北齐王满意的点头,张家父子二人在这两年中表现非常出色,为自己出了不少力,想了想,临齐的新府尹就张家小四吧,至于张德梁愿意在儿子手下干就继续干,不愿意,只好请他进世子府做长史。
不知不觉,小年又要到了,突厥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让北齐王既高兴又不高兴,就像吊着的水桶,你不知哪一刻,水桶里的水会泼下来。
王妃被吴婉娇的一席话说得安稳了很久,这个安稳是指王妃没有找吴婉娇麻烦,让吴婉娇看她安稳了很多,实则上,王妃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都快想得发疯了。
苏嬷嬷急得不得了,也不知世子妃倒底说了什么,会让王妃失支仪态。
北齐王现在是初一、十五到王妃那里坐一盏茶的功夫,然后打道回自己的院子。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是小年夜的前天晚上,北齐王手中的茶快喝完了,放下杯子,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起脚走人。
“等一下”王妃在内间的声音传了出来。
北齐王惊了一下,转过头,看见北齐王妃穿着中衣正挥手让下人出去,北齐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王妃了,见她衣冠不整的叫自己,还从来没有过,“有事”
“是”王妃低头行了一礼回答道。
“说吧”北齐王不耐烦道。
“夫君,请进来说”
北齐王愣了一下,心想,一个女人还能把我吃了,施施然的真得进了王妃的卧室,路过王妃站的地方,朝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同,不过他已经心静如水了,所以也只是想了一下而以,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北齐王妃对苏嬷嬷说道,“你也出去吧,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谁也不许进来,谁进来我杖毙谁。”
苏嬷嬷吓得一身冷汗,“这……”
“出去”
“是”
北齐王眉目一动,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不会寻死吧,然后让自己陪着她一起死?
还别说,北齐王的情商在这一刻高了不少,他的直觉是对的,所以他全身警戒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己还对付不了?
室内静悄悄的,王妃倚在门柱上看向北齐王,北齐王妃的情感是复杂的,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跟眼前这个男人过了近三十年的日子,现在回头想想,年轻时,这个男人经常在军营,常让她望眼欲穿,在等待中心生欢喜,在面对时欢喜变成针尖对麦芒,竟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北齐王妃能想了这么多,证明她确认冷静思考了,可惜,她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怎么办呢,很多人其实就如齐王妃一样,在情商值上并不高,唉,要获得自己想到的,要费一番功夫了。
北齐王看似不在意,实则注意着自己媳妇的一举一动,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王妃慢悠悠的走到北齐王的面前,对着他的双眼看了看,然后,又从上到下的把他看了一遍,“把外套脱了”
北齐王惊呃,“苏如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只是让你脱外套,没让你脱光”
“你……”北齐王有那么一瞬,怀疑儿媳妇上自己媳妇身了,看了看她,见她正等着自己,心想,脱就脱吧。
王妃见他把外套脱了,站在那里,然后暗暗发力,脚用力的踹过去,结果北齐王纹丝不动,她的脚疼得让她流泪,一只脚立地,用手抱着另一只脚,“疼死我了。”
北齐王笑了,这主意八成是儿媳妇出的,打自己的夫君,以自己的媳妇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这招。
王妃缓了缓了,放下脚,见北齐王竟然还笑,来火了,不知为何,自己特想如泼妇一样,撕打一顿眼前这个给自己带来太多痛苦的男人,心里这样想了,手脚也这样做了。
这一次,北齐王没有料到,一向以优雅、端庄自我约束的女人,如疯狗一样咬起他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用多大的力去阻挡,让齐王妃得手了,脸上、手上、竟被她抓了几道印子。
“你居然变成疯婆子”北齐王不敢置信。
“是,原来做疯婆子的感觉这么好。”齐王妃的两手拽着齐王的衣领,狠狠的说道。
“还来劲了”
“是,就来劲了”齐王妃用力撕扯北齐王的衣服,北齐王又气又恼,这女人还让不让人过了,要么清高的让人受不了,要么泼妇的让人受不了。
这两口子撕作一团,撕着撕着,北齐王的荷尔蒙竟然被激发了。
后面的故事,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就说后续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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