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送大夫。然后按着这方子去‘百济堂’抓药,刚才大夫所说的,你可都记得?”
“是,奴婢都记得了。”一个像是丫鬟一样的声音小声达道。
然后他们所说的刘长青就听不见了,他的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
“少爷醒了…”一个眼尖的小丫鬟见刘长青的手动了一下,立刻叫了旁边的小丫鬟“你去厨房端膳食来,少爷昏迷了很久,肚子一定饿了。药要在饭后吃,对胃好。药已经热了几次,恐怕又凉了,你再去热一下,然后等少爷吃过晚膳后把药端过来。我去禀报老夫人。”等那小丫鬟点头说明白了之后才奔跑着出门去禀报刘老夫人。
刘长青手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桃木床顶和白色的天花板。“唔…”这里是哪里?他挣扎着坐起来,旁边侍候的小丫鬟立刻上前搀扶着他,然后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更加舒服。
他甩了甩头,用手拍了拍太阳穴,让混沌的意识变得清醒,眼睛也由茫然变回清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恍然,这是他的房间。
他透过窗子向外看了看,天已经黑了,桌子上点着灯,让整个房间明亮如昼。他稍稍眯起眼睛,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脑中闪过之前的片段,他跪在刘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踢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晕倒了……
想起刘老夫人,他颤抖了几下,眼睛里也尽是恐惧。
“传膳…”一个小丫鬟喊到,另一个小丫鬟上前把门打开,随后丫鬟们就端着晚膳呈在大大的桃木桌子上,只见那些膳食各个名贵,色泽俱佳,又在桌子上摆成花的图案,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成的图案又能让眼睛得到充分的享受,令人胃口大开。
刘长青本来刚从昏迷中醒来,并没有多少胃口,但此时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吸引,有了些许胃口。
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他缓慢的下了床,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旁边侍候的小丫鬟立即递上了筷子,另一个小丫鬟盛了粥,递在刘长青面前。
在旁边站立着若干个侍候的丫鬟和小厮们便开始服侍少爷吃饭,等到刘长青吃完饭,便端了剩下的盘子下去,过了一会儿小丫鬟便端着呈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和一块冰糖的盘子进了屋。将药递在刘长青手中。
刘长青看着这黑漆漆的药,一狠心,一闭眼一口气喝完了药,拿过冰糖塞进了嘴里,缓解了一下,口中的苦涩等到冰糖发挥作用时,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外面一阵嘈杂,随后是一阵灯火通明,听到这么大动静的刘长青立即吩咐身边的小厮上前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厮领命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向刘长青禀报说,是刘老夫人过来了。
刘长青面色发白,起身向床前走去,丫鬟立即上前搀扶住他,他上了床掩了被靠坐在床上,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老夫人这么晚还不见休息,特地等他醒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来问他就算他今天不说,明天也要说出来,罢罢罢,自己终究是躲不过,便闭上眼睛假寐等老夫人过来。
白天时,刘老夫人见刘长青昏迷,便立即差人请了大夫过来,等大夫开了方子小斯拿了药,小丫鬟煎好药时,刘长青还是没有醒过来,老夫人便径自回了房,但是刘老夫人心里仍有一个疑问,就是刘长青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思前想后仍未得出答案,她派了丫鬟去刘长青身边看护着她,等到他醒来就立即来禀报自己。夜深了,刘老夫人本以为刘长青要等到明天才能醒过来,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小丫鬟便过来禀报自己,她有些诧异,让小丫鬟先回去,自己随后就到。
一阵梳妆打扮过后,刘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向刘长青的房间走去,前面带路的小厮们都掌着灯,使后面的刘老夫人能够看清路,丫鬟们在刘老夫人身后跟随,不愧是刘府的老夫人,阵仗当真是大得很。
刘老夫人与刘长青的房间虽说不远,但毕竟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母亲与儿子,他们住的地方也仍有些距离。
加上刘老夫人一见外人就要梳妆打扮,争取把自己最容光焕发的一面给别人看,自己永远是这府中的掌势者,自己的威严在这府中谁也不能冒犯。所以等刘老夫人到达刘长青房间时也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等到老夫人到刘长青房间时,刘长青虽然闭着眼睛,但刘长青因为担心并没有睡着,只是让自己的思绪放空,冷静下来,好面度接下来的突发状况。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虽然刘长青这么想,但是一见到刘老夫人他仍然无法保持冷静,对于刘老夫人,现在的他是打从心底的恐惧,所以自己自以为是的冷静总在刘老夫人面前丢盔弃甲。
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刘长青并没有发现刘老夫人已经到达自己房间的门前,并且慢慢的走了进来,如果此时刘长青是睁开眼睛的,那么在刘长青的眼睛里刘老夫人的动作一定是在放慢动作的。
刘老夫人先是抬起左脚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抬起右脚向前跨步,左右换行走,没过一会儿,刘老夫人已经走到刘长青面前。
幸好刘长青此时没有注意到刘老夫人,否则以她害怕刘老夫人的程度,在他眼睛里放慢的刘老夫人向他走来的动作恐怕对他刘长青都是一种煎熬。
旁边伺候的小厮见刘老夫人已经走到刘长青床前,知道少爷并没有睡着,于是为了不让老夫人多等便上前凑近刘长青的耳边说道“少爷,老夫人来了。”
刘长青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此时一听到‘老夫人’这三个字便“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叫过后,刘长青的意识马上恢复清醒。
随着刘老夫人一同来的丫鬟为老夫人端来凳子,刘老夫人拍了拍衣裙边带,这才慢慢坐下,带着一种华贵的美。
刘长青见到老夫人,立刻低头说道“老夫人,长青身体不适,无法给老夫人请安,请老夫人原谅。”
“无妨。”刘老夫人淡淡的说道。玩弄着手中的玉佩,不经意的开口说道:
“长青,你刚才是怎么了,听到为娘来了这么激动?”刘老夫人对儿子的举动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长青身体不适,刚才等老夫人来的时候心生困倦,便忍不住睡了一会,哪想就在这么一会儿时间,竟也做了个噩梦,猛然惊醒所以忍不住惊叫了一下,若是惊扰到老夫人,也请老夫人原谅。”
刘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她摆手摒退了一旁时候的丫鬟小厮们,丫鬟小厮们立即小跑着退了出去,出去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室内一阵沉默,蜡烛在风的吹拂下时涨时退,这是动,显得更加寂静。
在这一阵寂静中,刘长青的冷汗都流了出来。虽然他极力想要保持冷静,但是他颤抖着的一只手背叛了他,显示出他真正的心情,他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那只手上,缓解自己的紧张。哪知刘老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长青抖得更加厉害,原先用来缓解紧张的手非但控制不了先前的那只手,反而被那只手所影响,跟着一起颤动。
“我见到红菊了……”刘长青脸色发白,嘴唇也带了白色,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刘老夫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
反正都说了,说多少也都无所谓了,刘长青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也知道老夫人您烧纸钱的事情了。”
“什么?”刘老夫人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刘长青一听,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刘老夫人听到刘长青说已经见过红菊婆婆了,还知道自己烧纸钱的事情了,心里猛的一下提了起来。这相当于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亲生儿子知道了。以后自己的威严怎么办?地位怎么办?自己的儿子会保守这个秘密吗?若是别人知道了,自己还可能狠狠心,将他们处理掉,可是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难道自己要将他也亲手杀了不成?
刘老夫人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处理办法。这一切都要怪程云舒那个小贱人,她将整个刘府搅得一团乱,最后轻轻松松的离开了刘府,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事情还得一步一步的处理。
刘长青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哆嗦,显得无比的害怕。怎么办?自己全都说了,刘老夫人会对自己下手吗?应该不会,自己是亲生的。可是他的脑海里此刻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刘老夫人一定会对他下手,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刘老夫人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害怕自己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害怕自己的,哪怕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知道了自己巨大的秘密,但自己想来想去,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天下何人不疼爱自己的儿子?
刘老夫人咳嗽了一声说:“你站起来吧,”
刘长青连忙站了起来。不过依旧不敢抬头看刘老夫人。“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对我不理解,可是我也是无辜的。我本来不想这样,是两个嬷嬷从中作梗的。”刘夫人开始把责任往徐嬷嬷和彭嬷嬷身上推。
刘长青听着刘老夫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自己早就知道真相了,本以为戳穿以后刘老夫人会承认,可是刘老夫人不但没有承认,反而还开始推卸责任了。
“而且那些人是死有余辜,她们对咱们刘府不利,我是为了咱们刘府着想啊!”刘老夫人和蔼可亲的向刘长青解释着,还轻轻的碰了碰刘长青的手臂,涉及这件事的就只有徐嬷嬷和彭嬷嬷二人,刘老夫人为了安自己儿子的心,为了让他不讨厌自己,只能如此。
“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要杀了她们,我只是让那两个嬷嬷备些银两,将这些人遣散回老家而已,谁知道她们两个擅自揣测了我的意思,没经过我同意办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是我作为这两个嬷嬷的主人,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才陪着她们一起去烧纸钱的。”刘老夫人一口气的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两个嬷嬷身上,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
刘长青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事完全就是自己母亲主使的,没有主使,只凭两个嬷嬷,她们有胆量吗?可刘老夫人不承认,却让两个嬷嬷平白受怨,不过倘若两个嬷嬷不替自己受罪,那么死的就应该是她自己了。
刘老夫人见刘长青没有说话。便接着冲门外喊到“来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带刀侍卫推门而入,带刀侍卫双手抱拳,低着头恭敬说道:“刘老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把徐嬷嬷还有彭嬷嬷带到这里来。”刘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带刀侍卫应了一声便退下。
刘老夫人看着刘长青,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会儿徐嬷嬷和彭嬷嬷来了,一定要将她们打死,减少一切危险的可能。
大约过了半刻钟,徐嬷嬷和彭嬷嬷就来到了刘老夫人的面前。
“刘老夫人,您找奴婢二人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徐嬷嬷和彭嬷嬷异口同声的说道。徐嬷嬷看了在一旁的刘长青眉头紧皱。
刘老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你二人可知罪?”刘老夫人并没有与徐嬷嬷和彭嬷嬷多说废话,直接插入主题。
徐嬷嬷开口说道“我二人并不知道做了什么触犯刘老夫人的事。”
彭嬷嬷也随声附和道:“奴婢并不知罪。”
刘老夫人轻笑“你二人当真不知?”
“不知”徐嬷嬷和彭嬷嬷同时说道。
“想必长青的事你们知道吧?”刘老夫人很是委婉的说道。
“有听闻,具体怎么奴婢不知。只是听一些下人说少爷晕倒了。”徐嬷嬷眉头皱的更厉害,好在头低着刘老夫人并没有看到。
彭嬷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过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二人从中作梗,瞒着我将那些人都杀了?我当年不是让你们给他们银子,放他们走的吗?”刘老夫人刘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嬷嬷吼道。
彭嬷嬷立马抬起头哭喊道:“冤枉啊!老夫人,天大的冤枉。”接着彭嬷嬷又看向了刘长青:“少爷,冤枉啊。奴婢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呸!”刘老夫人一巴掌冲着彭嬷嬷扇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狡辩!莫非我能做出这如此荒唐的之事?”
彭嬷嬷捂着发烫的脸委屈的说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可是这事真的不是奴婢从中作梗。冤枉啊!”
徐嬷嬷此时也开口说道“刘老夫人,此事真的与我二人无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至我二人与死地,还请刘老夫人明察秋毫。”徐嬷嬷其实早已看透刘夫人是何居心,不过为了保命还是得这么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其实这个作梗的人就是刘老夫人,但为了保命,徐嬷嬷不得不将事情推在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
“哦?你倒是说说,是谁要让你们做这样的事情的?”刘夫人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刘夫人知道,徐嬷嬷和彭嬷嬷不是傻子,不过,既然刘夫人想让他们承担罪过,那么他们就不可能逃得掉!
徐嬷嬷不再说话,彭嬷嬷立马跪下“刘老夫人,真的是冤枉啊!”
“哼!还还冤!”刘老夫人一声轻哼“你二人平常就喜欢耍小聪明,这次定是你二人作祟。”
彭嬷嬷见老夫人已经是下定决心想要杀了自己便把目标转向了刘长青。
“少爷,你帮帮奴婢吧,奴婢也伺候了您这么久,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少爷啊!”彭嬷嬷激动的说道,彭嬷嬷其实也早就明白了刘老夫人的意思,不过求生的**让的自己显得无比激动,这种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干的,她绝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刘长青看着激动的嬷嬷,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彭嬷嬷的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徐嬷嬷突然开口说道“彭嬷嬷,承认吧。”
彭嬷嬷转头“徐嬷嬷你在说什么?我们承认什么?又不全都是我们干的!”
徐嬷嬷叹了口气“哎!”接着对着刘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奴婢知错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干的。”徐嬷嬷知道早已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刘老夫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承认了就好,何必这么执着,做了就是做了,何必这么虚伪?”此时此刻,刘老夫人心中算是放下一块石头,替罪羊终于找好了。倘若徐嬷嬷和彭嬷嬷不认这回事,自己就算逼供,到头来只能把刘府的名声更败坏。
“冤枉啊!冤枉啊!老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这么做!”彭嬷嬷还是一个劲的喊冤枉
“哼!”刘老夫人轻哼一声“来人了!”刘老夫人没有在理会彭嬷嬷,直接叫人。
带刀侍卫推门而入“老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把徐嬷嬷和彭嬷嬷带到大堂里,然后给我把刘府上下所有人都召集到大堂里面!”刘老夫人这是要示众了。
带刀侍卫点了点头,又从外面叫了个人,把徐嬷嬷和彭嬷嬷压到了大堂里面。彭嬷嬷边被拉边大声叫道“老夫人。请明查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大堂之上,刘老夫人手中拿着一个拐杖,端坐在杉木椅上,两旁是两个侍女,双手放在腰间,婷婷而立,在一旁就是刘长青,刘长青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低着头。
再下面就是一些长辈级别的,在刘府上还算说的上话,但是对刘夫人却是说一不二的,众人手中端着茶,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
再就是一些下人,婢女全部中规中矩的站在下面,时而会有几声小小的议论声。其实大家都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只不过都不能揭穿。
徐嬷嬷和彭嬷嬷则是被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此刻彭嬷嬷也是沉默不语,二人都知道,这次必死无疑,所以索性认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好了,想必大家都知道刘府最近发生了何等大事,我也就不废话。”刘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
“徐嬷嬷和彭嬷嬷当年做出这种的丢脸之事。这是她们亲口与我说的,徐嬷嬷也认罪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对刘府的名誉很是不好,你们先把她们压下去。”此刻越快处死徐嬷嬷和彭嬷嬷越好,时间一长,指不定咬刘府一口,说出了事情的事实,那么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所以当下刘夫人不在啰嗦。
“母亲,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刘长青无奈的说道。
刘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只能作罢,转身走了回去。
刘长青看着刘老夫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没太在意,毕竟和徐妈妈可都跟了老夫人快一辈子的人了,在这府中也算是有点威望。这么多年了,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如此心狠手辣,不顾及往日情分。
“老爷,该吃药了。”在门口守着的湘云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刘长青恭敬的轻声说道。
刘长青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湘云把药递在刘长青手中,看着他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里也有些感触,对着他说道:“老爷,您也莫怪老夫人,湘云在这里说句您不爱听的,毕竟这大家门户,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挣破了头皮。”
她见刘长青喝完,也没有吭声,递给他一只帕子,让他擦嘴,接着说道:“老夫人要是没点手腕哪有今天的老爷啊,老夫人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老爷您呐!老夫人上次打您也是为了您,毕竟程夫人走的时候侯爷夫人来接她,外人不管怎么传,都不会传出个好来,老夫人也是气急才会对老爷下手的,老爷莫要再怪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