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面前的众人都没有反驳之意,也点了点头,开口道:“嗯,那这件事情先就这样。等有消息了,再做打算。”
说完,皇上顿了顿,接着说道:“前几日朕接到消息,说黄河水泛滥,现在已经淹死了不少我秦国的黎民百姓,你们可有什么建议?”
肖丞相此时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这件事情老臣也已经接到了消息,依老臣看现下还是抓紧时间派人去黄河治理水灾为好。现在已经淹死了不少百姓,这件事情不可再耽搁下午去了!”
“那肖爱卿是否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皇上开口问道。
“这……”肖丞相暗地里看了一眼三皇子,不行!虽说治理黄河是个大事情,但是现在的朝政来看,三皇子现在不适宜离开朝廷。
见此,轩辕修上前说道:“回父皇,儿臣觉得楚状元是个不错的人选,既然是状元,那一定对治理黄河有些见解,不如就让楚状元前去治理黄河?”
皇上听到轩辕修的话,心中也点了点头,自从这楚文远楚状元进入皇宫中以来,好像还没真正做过一些事情。真好这里治理黄河的事情交在他的手上,正好来看看他的能力到底如何,看看他真正的实力又有多少。
皇上转过头看向楚文远,开口道:“楚状元,这治理黄河,你可愿意去?”
楚文远急忙抱拳上前说道:“回皇上,百姓有难,我怎么又能袖手旁观!楚某愿意领皇名前去黄河治理水灾!”
旁边的轩辕遥看向楚文远,也没有开口。虽说这楚文远不是他三皇子的人,但也不是轩辕修的人。他其实是本想让肖丞相去治理水灾,但是现在父皇话已经出了,他也只好作罢。
“好!楚状元真是痛快!那黄河治理水灾的重任就交在楚状元的身上了!”皇上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爽朗的笑道。
“臣,遵旨。”楚文远恭敬的开口道。
轩辕修看着最后的结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这楚状元不是他的人,但是总好过让肖丞相去治理水灾,肖丞相是三皇子的人,他如果去的话自己会相当的不放心。
程云舒听说楚文元被皇上派去治理黄河的大水。程云舒较忙跑去找楚文远,程云舒知道,此次楚文远前去,三皇子轩辕遥说不定会从中阻拦,加上楚文远只是一个状元,面对治水这样的问题怎么会懂呢?现在瘟疫也到处都是,程云舒实在放心不下楚文远
楚文远家中,本来在收拾行李的楚文远被程云舒强行拉到了一旁。
程云舒轻抿了一口茶严肃的看着楚文远,心中默默想到“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书生去治水?”程云舒并不知道,这是七皇子轩辕修的意思。
楚文远被程云舒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说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程小姐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原本在收拾行李的楚文远被程云舒无缘无故的拉到了一旁,接着还这么盯着自己,这让楚文远好奇了。
程云舒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没有,你脸上什么都没有。,听说你被皇上派去治水了?”程云舒看着楚文远那副书生模样想着这幅身子骨去治水,恐怕经不起几个风吹日晒。让楚文远去治水还真是可怜了楚文远了。
楚文远点了点头,皱着眉说道“哎,黄河此次突发大水,我是实在不知道怎么个治水法。这不……”楚文远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行李“我刚刚还在收拾行李呢。过几日就出发了就被程小姐你给拉到坐着了,怎么?程小姐找我有事?”
楚文远虽是状元,但让楚文远治水倒还真是难题,自己只是满腹经文,对于治水这方面的事也就是在书中偶尔看到,顺便了解,但不曾在脑海中停留。这次皇上给他如此重任,就是对他的信任,可是自己是一介书生,既没有熟人,也没有太大的权利,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还真是难办。
程云舒拍了拍楚文远的肩膀,看着楚文远忧愁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好好的一状元,让他去治什么水呢?
“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对于治水这个事,我倒是有办法治水,只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程云舒决定把治水的方法交给楚文远,所以故意卖了个关子,想看看楚文远是怎么个意思。
楚文远见程云舒有办法治水,激动的握住了程云舒的手。“你有什么办法,程小姐快告诉我,我正愁不知道如何治水呢?”这对楚文远来说,绝对是个救命稻草,倘若自己去了没有治水成功,回来定是死罪,程云舒说自己有办法,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把水治住,自己也就可以平安了。而且黎民百姓也不用再流离失所,可以得到安宁。
程云舒看着楚文远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别激动,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啊。”不过心里倒是可怜了这个状元了,想想让一个状元去治水,就觉得有意思。
楚文远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头了,尴尬的松开了程云舒的双手“对不起,失礼了,程小姐,请问到底要怎么治水。”楚文远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对程云舒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程云舒看着楚文远尴尬的样子,心中不禁笑了笑,接着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其实治水的方法有很多办法的,可以分为几种。”
楚文远像个小孩一样,认真的听着程云舒的讲述,程云舒看着楚文远这认真的模样再次想笑,不过被程云舒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笑意,将自己知道的方法一条一条的都告诉了楚文远。
“第一种,就是沿着河岸两旁做成石墙,提高水面度,这样就不怕洪水来时淹没到其他地方去,而是跟着河道直接流走。”程云舒努力思考着治水办法,虽然不是特别全面。但是也还是能够说出个大致的意思。
“第二种呢,就是堵和疏,先把洪水从某处堵住,然后在堵住的下游,开凿一条干河流,然后再把水放了,这样,水就会跟着干河流去,而不顺着黄河淹没周围的村庄,最好是把洪水引到海里去,这样就算日后再来洪水,也不会淹没到河流的其他地方。”程云舒零零索索的回忆着治水的方法。
“第三种呢就是直接在黄河找个合适的地方,直接把水给拦住,倘若水满了,人工的可以放去水。这样人就可以控制黄河水的流动了。”其实这种办法并不怎么实用,要费的力气很多。
其实三种办法都不容易。要说第一种和第二种可行度还是可以有的,不过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想必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现在国家边界在打仗,外忧内患,因此更加困难。
“还有,洪水之所以会泛滥还有其他的几个原因。一就是河的两岸树木太少,以至于两岸的土很松,大水一来,两岸的土就被冲跑了。所以洪水就会淹没到其他的地方去二就是河底还不够深,河道能够装的水很少,大水一来,自然就会溢出河岸。”
“所以啊,这河的两岸还需要种上一些树,来稳固河岸两旁的松土,然后把河底挖深,让河道能够承受更多的水,这样一般来洪水是不会淹没到其他地方的。”程云舒一口气将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了楚文远,只是会不会利用就在于他自己了。
楚文远听完挠了挠头,似懂非懂的说道:“你说的,我只能大概懂一点意思,但,估计等我正式治水的时候就会糊里糊涂了。”
程云舒叫楚文远找来了笔墨,然后画图给他一步步慢慢的解释。
“你看,这是黄河,然后我们可以在这两个地方……”
在程云舒图文并茂的解释下,楚文远终于算是搞懂了这个治水的办法,想必此次治水会容易许多了,他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有了大概的方法,不至于自己去了以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
不过,楚文远很是好奇,程云舒是怎么知道这些办法的于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程小姐,你说的我都懂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办法的?我从书上也看到过许许多多的治水方法,可是就没有你说的这么几种。”
程云舒说道:“我也是从几本书上看到的。碰巧啦,碰巧啦。”
楚文远还是有点不相信程云舒说的话“是么。我饱读诗书怎么就单单没有看到书上有记载这种方法的。”程云舒连忙扯开话题:“当然是啊,可能就是那么巧这几本书你没见过,对了,此次治水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楚文远见程云舒不想说出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多治水的方法也就没多问。
楚文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这次有了程小姐的帮助,想必治水的困难会减少很多。”
程云舒笑了笑:“没事,只不过,这几种方法还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的。你到时候找七皇子说说这个事。还有,最近瘟疫很是严重,你在外也要多加小心,可千万别染上了瘟疫多注意保暖。虽然皇上派你去治水是大事,但是自己的身体更是大事,身体垮了,还何谈治水?”
楚文远见程云舒这么关心自己不仅有些感动:“程小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更何况,堂堂七尺男儿,倘若会被一点小小的困难打倒,如何能算男子汉大丈夫。”
程云舒看着气血方刚,斗志昂扬的楚文远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程云舒还是放心不下楚文远怕途中有什么阻碍,于是低声对着楚文远说道:“此次前去治水,肯定不是小事,倘若有什么阻碍,一定要写信给七皇子。”
楚文远好奇的问道:“可是为什么要写信给七皇子呢?我直接给皇上,或者是给你说不行吗?”
程云舒摇了摇头:“你不懂上面的混乱程度,反正你找七皇子就对了,只有七皇子才是真正的忧国忧民。至于我,你给我说了我还是要去找到七皇子才能解决问题,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你自己直接去找七皇子的好。”
楚文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双手抱拳的对着程云舒说道“程小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倘若遇到什么阻碍,我会想办法告诉七皇子的,请程小姐放心就是。”
“哎,反正路途中一定要多加小心,治水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洪水无情,不知道多少人为了治水而命丧黄泉。”程云舒想着历史上记载的为了治水而命丧黄泉的人,就觉得惋惜。
“程小姐放心,不会有事的。”楚文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我这身子骨,怎么也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人。”
程云舒一下子被楚文远逗笑了:“哈哈,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楚文远说道:“就这几天,今天收拾收拾,可能后天就要走了。”
程云舒点了点头:“反正万事小心。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说罢,程云舒就站了起来心中依旧放心不下楚文远“一定要小心啊!”
楚文远笑了笑:“程小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终于到了楚文远出发去黄河治水的日子了,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楚文远一袭白衣,他站在山口前,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来送他后,才收回目光。
楚文远直视着前方,那是他将要去往之地所在的方向,前方有高高的山峰阻挡,目光不能极尽远方,但是他的眼神太过悠长深远,看着那座山,又像是没有在看,他的目光像是透过那山峰看向自己不可测知的未来。
楚文远身后跟着一名侍从,身后跟着的侍从手中拉着两匹马的疆绳,那马身形矫健,身上也并无杂色,看来是上好的千里马。
“大人,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那侍从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前面的楚文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焦急,于是上前小声提醒到。
楚文远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他的眼睛仍然望着前方,望着那未知的前方,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风险正在等待着他们。
微风拂来,他的一袭白色的长衣随风起舞,楚文远衣袂飘飘,到真有些仙人的风姿,恰好有句诗句这么说:“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楚文远此时就像是要羽化而登仙一般。
“唉。”楚文远长舒了一口气,未来不知是好是坏,但是无论怎样,他都要前行,那是迈向未来的步伐,无论结果如何,他的未来只能由他自己定夺,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文远下定了决心,接过身后侍从递过来的缰绳,踩着马鞍,翻身上了马,“我们走。”他对着身后的侍从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他拉住疆绳的手猛一上扬,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他的动作成流线型,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让人眼前一亮。像是感受到背上主人的决心,那马昂头高声嘶鸣了一声,便带着楚文远朝着楚文远指定的方向奔去。
那侍从也翻身上了马,紧紧跟在楚文远身后。楚文远向前方奔去,身后是一片尘土飞扬。楚文远手里拿着疆绳,顶着迎面而来的风,眼神坚定,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那山口,穿过那狭长的山谷,然后走远了。
清晨,一个平静的小村庄
一个人从远处奔向小村庄,身后尘土飞扬,边跑边喊着:“大事不好了”,打破了村庄的平静的氛围。
听到声音,村民们一个个都打开家门,走了出来,在村门口积聚在一起,那奔跑而来的人越跑越近,很快就跑到了离村门口还有几步的地方脚力不支摔倒在地,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一些村民上前将他搀扶起,一些村民搬来板凳,拿来茶水让他休息一会。
那人坐在凳子上,汗水瀑布似得向下流,那人二话不说,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由于长时间的喊话让他的嗓子有些干哑,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说了出来:
“大事不好了,我今天早上去集市卖菜的时候发现平时热闹的集市人都没有了,我以为是时间早,就等了一会儿,后来还是没有人。”
“我感到奇怪,就去那附近转了转,在一个隐蔽的墙角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他对我说,城西又死人了,那地方出现了妖怪,那里的人都被妖怪杀死了。他说完就死了。”那人脸色苍白,眼神惊惧,把今早出去做生意时所见所闻的消息都告诉给大家。
像是在烧热的油锅里到了水,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城西离这里不过百余里地,我们也会有危险啊。”刚听完那人的话,一个人就惊慌失措地喊到。
“我们快逃命吧。”一个人脸色苍白,后退着然后转过身边往回家跑边大声说道。
“笨蛋,不要带这么多东西,命都没了,要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一个男人见自家婆娘带了很多笨重的值钱的东西要走,怒气冲冲地大声喊到。“带一些细软,笨重的东西全部留下,不要让那些东西拖累,要速度离开这里……”听了刚才那男人的所说的话,人群里有人赞同,出声提醒道。
“不,我不走,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家,我出生在这里,生活在这里,现在我也要与这个村子共存亡。”一个年老的妇人拒绝了子女带她走的好意,她抱着门前的大树,面容安详,带着微笑说道。她的家人没有办法,背着包袱狠了狠心含泪咬牙转身离开了,他们怕自己后悔,便再也没有回过头。
“啊!完了完了全完了,我们逃不脱的,就算我们逃了,妖怪也是很快就能追上我们的。”有人已经绝望了,他捂着耳朵瘫在地上,泪水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因为这些嘈杂,顿时变了味,惊叫声,怒骂声,木质的家具倒在地上的巨大的碰撞声,奔跑逃窜的声音,婴孩的哭声聚在一起谱成了一个绝望的哀鸣曲。
很快逃窜而出的村民向别人传达了这个消息,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店铺打烊了,街上也变得冷清。
事件闹得大了,终于这个消息传到了京城里坐在高位的带病的皇帝的耳中,皇帝顿时龙颜大怒,带病召见了管辖那一片地区的程云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程云越敲响了御书房的门,得到皇帝的应允后这才进去叩见皇上。
“程爱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朕这次单独召见你所为何事,关于这件事,你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帝坐在椅子上,听到有人敲门,知道是程云越来了,便说了“进来”。
等到程云越走进来叩首行礼后,他说了一声“平身”后,等到程云越站起身后,皇上负手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他确实病情很重,瘦弱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脸上挂着的是久病的苍白,他直直地走到程云越面前,冷冷的问道。
“回皇上,此事定是人为引起……”程云越惶恐,虽然皇上虚弱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但是他不怒自威,身上凌厉的气势并不削减多少。程云越感觉到他在这凌厉的目光下无影遁行,冷汗都冒了出来,连忙躬身回答道。
“废话,”皇帝没等他说完,大声打断了他的回话,皇帝一脸怒色,瞪视着程云越,因为他十分激动,动作太大,情感波动也大,一个气息不稳,引起了病情的发作,猛咳了一阵。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小太监上前为他顺了顺气,然后又说道:“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程云越赶紧跪下“臣该死。请皇上息怒,保证龙体。”
另一个小太监也赶紧上前,拿出药让皇帝服下,等到皇帝服下药后,脸色才稍微和缓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起来说话。”等到程云舒站起来后,他才接着说:“我当然知道犯人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妖魔鬼怪,而是人为,但是如今那犯人现在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