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上尚君的一瞬,无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情不自禁的欢喜。()他俩也有一阵子没见了,尚君似乎瘦了一些,气色也略显苍白。而且他竟让小柱子搀扶着。
无忧皱眉,心里不禁担心,难不成他身子不适?
尚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大声道:“大哥目不能视,如何知道我这容斋堂不堪入目?!”
尚君面露轻蔑:“这满屋子的铜臭,我在城西都能闻见,还用得着看?!试问永安城有几个人敢进来瞧病?”
尚允气愤不已,可尚君毕竟是他哥哥,再有不悦,也不能乱了辈分,他咬牙道:“正所谓物分九等,容斋堂既然如此规模,那便必有出类拔萃之处!”
“什么出类拔萃”,尚君满不在乎:“我看是专门为了给州府郡县的达官贵人瞧病用的!不对,他们瞧病自有家医,你这容斋堂看来另有深意”。
尚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将尚君哄出去,他努力稳了稳精神,挤出一个狼狈尴尬又狰狞愤然的笑容,幽幽道:“在哥哥眼中,怕是对什么都满腹牢骚,从不满意”。
“那倒不是”,尚君满目笑意。他话说一半便停住,径向着无忧走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站在无忧身边,尚君不理尚允,只是柔声问向无忧:“几日不见,你可好?”
“啊?!”无忧来不及思量,便脱口而出:“还好!”
尚君唇边立时挂起欣慰笑意,点点头道:“那就好”。可是话音刚落,他突然轻咳出声,无忧立时急问:“你怎么啦?”
尚君捂着嘴,摇摇头:“不碍事。”
“让我看看!”无忧不由分说抓起尚君的腕子,她仔细把了半天,不悦道:“还说不碍事,你至少已经咳了五日对不对?”
尚君不答,只是笑着。
无忧叹气:“为什么不瞧大夫?你可知秋冬相交,最易感染恶寒。若是再拖下去,便要伤肺了!”
“我知道”,尚君语气里抿了丝笑:“我这不是来找纪神医瞧病了吗”。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不仅举止亲密,而且神情中亦带着默契。尚允拳头紧握,整个人都在隐隐发颤。他怎么也没想到无忧竟然能原谅初云的存在!
“无忧”,尚允强忍着怒气:“你若觉得不好,我可以再改”。
无忧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你的,原本我不该说什么。可是你既然打算叫容斋堂,那我便不能不说,这医馆着实太气派了,莫说是我,便是我父亲在世,也绝不可能在这里行医!”
尚允额角青筋咕咕跳动:“为何不可?拖钵行走是修行,难道居于庙堂就不能瞧病了吗?”
无忧见他如此,心里也不落忍,毕竟他一片好心,只不过用错了地方。想到这儿,无忧看向尚允,小心翼翼道:“尚允,我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尚允眸子一颤,心中已经料到十有**。他忍了又忍,虽眸中寒光闪烁,但面上已经飘起了温润的笑容:“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今日还有要事在身,需现在就走。无忧,你想说的话能不能改日再叙?”
他这突然而来的笑容,简直暴怒还让人心悸。
无忧只能点了点头。
尚允一手抚了抚她的后背:“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无忧犹豫了一瞬,终是答应。
尚允离开。尚君皱着眉,凑近无忧,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想说的话早就该对他说!”
无忧一步躲开,眼睛瞪着,可脸上并无气恼:“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尚君哈哈笑道:“总之不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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