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无忧躺在榻上,脸色通红,还在低声呻吟。
费正皱眉看着,摇头道:“也是行医之人,难道就不知自己的状况,还敢如此喝酒?!”
他本是严肃古板的样子,可话说出来却让人有种他已经与无忧十分相熟的错觉。
云娘觉得中有蹊跷,可又不便打听,便一双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滚来滚去。
本应该是对着云娘说话,可费正却看向尚君:“无忧是酒重伤肝,加上正好葵水,所以中了毒!”
尚君仿佛没听到一般,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
云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长叹道:“不过是中毒,若换了是我,曾经巴巴求着追着自己的人,突然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非跳河不行!”
尚君依旧浑然无觉。
费正摇摇头,从身后拿出一枚丸药:“把这丸药化了喂给无忧,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云娘伸手接住,起身道:“醒过来又能如何,不过更加伤心罢了”。
费正转向尚君,语气恭敬了许多:“大公子,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舒服?”
尚君点点头,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处:“从我醒来,就感觉这里仿佛有个窟窿,怎么填不满、补不住”。
费正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向无忧。
“费神医,您千万什么都不要跟尚君说。”
“记得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
“毁约的确容易,可我不能,我不能给纪家丢脸,不能一辈子无法抬头做人!我既然答应了尚允,就要做到。”
“尚君既然能淡忘了初云,也便能忘了我他会好起来的,一个连生死都无所畏惧的人,暂时的心痛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些,费正幽幽说道:“老朽愚钝,看不好公子的病”。
尚君捂住胸口,眼角眉梢都是凄然:“我虽多次经历生不如死,但如现在这般的心痛还是第一次!这几日晚上,我夜夜流泪却不知为何伤心,每日醒来,恍坐窗下,都觉得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快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费正咬着牙,那些实话就在胸口盘旋。可就在这时,无忧突然痛苦呢喃,她说得含混不清,只能依稀辨得几个字:不要说
费正打心眼里敬佩无忧,虽然她的毅然决然多半是因为涉世不深和儿女义气,可她所忍耐所煎熬的痛苦却是真的。既然不告诉尚君是她的心愿,他便替她守住这个秘密吧。
“这许是你刚醒来,体内余毒未清所致。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可我觉得”尚君正要说胡啊,云娘掀起来帘子走了进来。费正亲自接了过去,扶起无忧喝下。果然只是片刻功夫,无忧就幽幽转转醒了过来。
这醒酒的药用的便是纪氏医书中的方子,费正心中感叹,纪神医的医术已然登峰造极,自己便是再学十年二十年也难以望其项背。
无忧眨了眨眼,不知身在何处。刚要转头,却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尚君,她一下子惊跳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要跑出去。
云娘一把将她拉住:“你着什么急?”
无忧不敢再看尚君,小声焦急道:“咱咱们快走吧!”
就在这时,尚君站了起来,朗朗开口:“这位姑娘,你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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