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涵依拖着疲惫的身躯，慢吞吞回了宿舍。
其他队员都在沙发上各玩各的，看她这样子，都眼色各异。好像她刚才，被辰商之摁在哪个阴暗的角落给狠狠收拾了。
谭涵依进门，拉上窗帘，又取出了一把熏香，点燃插上。大字型地瘫倒在床上后，脑海里都是辰商之的那句不原谅。
不择手段的谭涵依，终于要为三年前的任性肆意买单。
乔羽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赠送的香炉古色古香，慢慢烟雾缭绕，过于馥郁的味道让谭涵依咳嗽起来。
“谭涵依房间里有很多虫子？”在外面偷听动静的小童问道。
“可能是蟑螂，谭涵依总是半夜吃东西！”别看她们好像和谭涵依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一直在观望。
“啧，那她怎么不胖呢？”小童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很纳闷啊！她是晚饭都不敢吃的人，不然直接从萌萌的童颜变成泡涨馒头。
“说了是真妲己了，我们不能比。”这解释，比不说还气人！
“嗯咳咳！”这广告词上写着馥郁满园的熏香味道钻了出去，把几个偷听的也给熏走了！看看，熏虫子的功效多好。
谭涵依有点得意地晃晃椅子，开始起来和乔羽老师来个视频电话。
“嘟，嘟，嘟……”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无比拉长。长到谭涵依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人肯定不会接的了。怎么会私人时间还理她？
如果没事情的话，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导师的位置给辰商之吧？
再说在国外，可能根本接不到电话？
然而她又想起来，克里斯哥哥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会第一时间和她视频报平安的。
可是——那是她哥哥啊！兄妹俩从小在一起的感情，怎么能拿来和乔羽的作比较？
谭涵依突然重重吐出一口气。乔羽可没理由和立场，无论到哪里都和她保持联系。
就是导师和学生不是吗？
现在他都不想当导师了，那她这是在干什么……越想，心有点发虚和发凉。
“诶~算了算了。”她是鼓足勇气才打的电话，可是因为漫长的好像看不到尽头的等待，而无比挣扎。
“喂？谭涵依啊？”那边突然传来她想念了好多个小时的声音，猛地抬头，谭涵依居然眼睛有点发红。
乔羽看到了，愣愣。
“你不是在哭鼻子吧谭涵依？”对面的乔羽有点憔悴和疲惫，可他显然很关心她。
“才，才没有啊！我在熏蚊子，太冲鼻了！以后不买便宜货了……”谭涵依这样的买家绝对是要被卖家投诉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都能推到四十盘只卖二十元的熏香身上。
她的声音拔高，就那种眼泪汪汪可高兴地要扑上来的小狗的样子。
乔羽这种比喻当然不是轻蔑她，他都忍不住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对不起啊，因为事情太急了所以和你……和大家都没说理由，也没道别。我，好像不是个称职的导师。”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挺突然的，所以替大家来问候一下老师您。”谭涵依多乖啊！简直是三好学生的代表。其实她平时和队友什么鸟关系，乔羽会不知道吗？
“噗呲。”好像熬红眼睛的乔羽三三笑了。
谭涵依顿时白起了死鱼眼，就不能正经点，让彼此那么动容的情绪再延续长一点？
“不过我一定要说你了老师，你找什么人不好为啥一定要找辰商之？你知不知道他……”谭涵依感动了五秒钟，然后开始凶巴巴地找乔羽算账。
“羽，医生……”突然旁边好像有人在叫他。
医生？再仔细一看，乔羽三三是在国外的什么医院？
啊！谭涵依突然瀑布泪，乔羽要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