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千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着的姑娘一步步走向别人的怀抱,着实残忍,“情,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白音看着苏千皓,心中想起了自己与妖王之间错失的那一份情,苏千皓将酒一股脑的全都倒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越是清醒,那些痛苦愈是扩大。
“你可知,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恨不得能让我去死,我本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或许说我一直都有爹娘,可世事无常,总爱开玩笑,本该幸福生活的我偏偏要在命运里抗争,直到遇见了桑泠。”
尽管两人经历不同,可有些事情却出奇的拥有着共鸣,就像现在,原本毫无交集的人,一时之间有了友情,白音见苏千皓忍耐的样子,说:“说说吧,我虽不是最让你信任之人,可却不失为是一个好的聆听之人。”
有了白音这句话,苏千皓似乎一时间放开了自己那层最不在意的面容来,“你可知我娘死了之后,我所谓的爹才来寻我来到九华门,我想现在不用我去说,你也能知晓我的爹是何人了!”白音经过苏千皓的提醒,似乎记起了远久的记忆来,苏长恨似乎在人间待过。
白音也不想让苏千皓细说这等上辈子的事情,说:“嗯,那么之后你被带回九华门之后?”苏千皓的思绪渐渐飘远,眼前依稀出现了那日的情景,说:“我来九华门之后,因着心中对他的恨,对九华门我也是极为痛恨的,那些日子我谁也想去理,哪怕是我苏长恨,我也依旧我行我素。”
说起这些事情,苏千皓已经很平静的面对,放下了对苏长恨的恨,那么一切恩怨都变得平平淡淡,苏千皓喝下一口酒,而白音也小口的喝着,一时之间,酒坊的气氛似乎很平和,可又带着丝丝的沉重,苏千皓闭上满是泪水的双眼,说:“直到我遇到了桑泠,那样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被带到了我的面前,我清晰的感觉的,那孤寂已久的心似乎复苏了。”
白音有些想笑,又有些羡慕,曾几何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与他的相遇那么不好可是又那么难以忘怀,“是啊,缘分的相遇总是让人记忆清晰,一辈子都忘不得,可我却忘的一干二净,等到再次记起时,早已经不复存在。”
苏千皓看了一眼白音,白音淡然一笑,又恢复到风情万种的样子,说:“无事,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苏千皓点头不做他想,毕竟白音活了这么多年,不提也罢,何必去撕开那血淋淋的伤口。
“是啊,那么久远,何必去苦苦执着。”苏千皓感慨着,可是对于苏千皓来说,这些事情再久远也只是段期间的事情,苏千皓根本没办法做到释怀,放不开就放不掉,可是为了桑泠能够活的肆意,苏千皓只能一切让自己去扛,不然任何人知晓那份感情。
“哈哈哈哈,共饮,共饮,两个可怜人的共饮。”白音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苏千皓知道那不是笑出来的,只是那份痛楚出现了,毫无波澜的让人难以改变那份心中隐藏的事情,就像自己一样。
“看来你是被桑泠救赎了,那么之后又如何?”故事既然起了头,哪能简简单单就结束了,白音狠狠的灌下一口酒,看着苏千皓那紧闭双眼的面容,那份苦涩桑泠不知道,或许知道,但是无能为力……
“之后我心中便有了守护之人为了桑泠,我拼命练习法术,尽管我去九华门晚了些,可是我天赋极高,很快就超过了九华门的众人,因着苏长恨的身份,以及我惊人的天赋,我破格成为了九华门的大师兄,无疑无人有疑问。”
白音不太相信苏千皓说的话,要知道凡间的拜师学艺最是复杂,怎会说变就变,定是有些什么事情,“无人疑问?难不成你打败了九华门所有人?”苏千皓忆起桑泠因为自己赢了而欢喜的笑容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是,那一天我打败了所有人,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但是为了桑泠,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千皓的执念让白音都有些害怕,怕就怕这份执念会陪着苏千皓一辈子,且不说其他,苏千皓现在贵为神仙,其活着的日子可以说是若无意外,那便是久远。
白音的思绪被苏千皓打断,说:“成为了大师兄,我与桑泠接触的时间变多了,桑泠想要什么,只要尽我所能,我都会依着她,哪怕是闯祸了,我都可以为她去扛,我原本以为会一直平稳下去。”
“直到桑泠负气出走,我以为会和之前一样,过不了几日受不得外面的辛苦就会回来,可是谁会知道,这一走就是大半月,派去寻找的人一波有一波,可就是寻不到桑泠的踪迹。”
苏千皓说到这,脸上的懊悔是那么明显,白音不解的看着苏千皓,说:“后来呢?”苏千皓看了一眼白音,说:“后来的事情不就是你桃灼客栈的事情。”白音这才想起那日苏千皓来过,原来就是这里的转折,不过细细想来,这桃灼客栈怕不是自己的转折,更是桑泠宁司墨以及大家的转折。
苏千皓简单的说完了心中的郁闷,复而又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酒,倒是白音看着苏千皓那般喝酒,对于手中的酒失去了兴趣,也拿起身边的一坛略大的酒来,撕开大口喝了起来,一坛下肚,果真舒服多了,看着已经醉呼呼的苏千皓,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多大酒量,到头来也不过如此嘛。”
苏千皓笑了,很傻很傻,口中一直喃喃自语道:“桑泠,桑泠,桑泠……”白音凑近了才听见苏千皓说的是什么,最后放声大笑起来,就连原本睡着的苏千皓愣是被白音吓醒,吓醒之后的苏千皓一脸迷茫的看着白音,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白音看着傻傻呆呆的苏千皓,直接上手起来,很快苏千皓白白嫩嫩的脸就被揉的通红,若是之前苏千皓不像喝酒的样子,那么在经历过白音一番蹂躏之后,俨然一副醉酒模样,白音倒也不是没心没肺,虽不知苏千皓的房间在哪,但是好歹也是知晓桑泠的屋子。
很快醉意熏熏的苏千皓就被扔到桑泠的屋子,闻到了熟悉味道的苏千皓以为桑泠回来了,沉沉的放心睡了过去,而之前还有半分醉意的白音此刻是一点醉意也无,看着床上睡着的苏千皓,并不觉得其可怜,感情的事情本就不能控制,是苦是甜全凭双方个人,就好比自己,记起了,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白音叹了一口气,才离开了九华门,只是刚刚离开九华门的白音就被妖界的人盯上了,白音轻蔑一笑,心中暗道,想抓自己,看来还是自己让人低估了。
自从恢复了记忆,白音可不如外人看来那般颓废,不仅妖术没有退步,反而更加精进,或许没有他的厉害,可在妖界横行霸道,想来无一人是对手。
白音假装毫不知情,直到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说:“怎么还不现身,难不成还等着我一个个来找。”自从丢了那妖界的身份,白音就一直这般平平常常,倒是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道:“二小姐,你若是与尔等回去,那么妖王必定不会追究,若是您不就范,那么妖王也说了,杀无赦。”白音对白茗早就没有任何姐妹情谊,所以对于白茗下这样的杀令,完全不会伤心。
反而一脸戏谑的说:“哦,杀无赦,那看来确实是要杀无赦了。”众人还没有明白白音话里的意思,但是当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才幡然醒悟,原来所说的杀无赦,是指他们自己,并非他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死去,白音才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不带任何感情的离去,至于白茗是不是会大发雷霆,这些事情都不是白音所在乎的。
看来自己的这趟人间之旅甚是有趣,白音迫不及待期待下一次的交手了,而白茗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消息,直到亲自去看时,发现那满地的尸体,白茗满眼通红,杀意已决,“白音,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心狠手辣了。”
事情也算是落幕了,而桑泠以及宁司墨两人却没有急着离开皇宫,桑泠被宁司墨抱在怀里,一路上已经被很多人看着,桑泠任是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被猴看的情况,说:“你快放我下来,在不放我可就生气了。”
桑泠急的都出汗了,可宁司墨还是一副我乐意的样子,“我又不会跑,你抱着这般紧又是为哪般?”宁司墨顿时哀怨起来,桑泠猝不及防被宁司墨那哀怨的眼神看中,整个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