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安南,这一次不用宁司墨说,自觉的跟在了身后,直到宁司墨带着两人离开,零落才有了放松的机会,哪知这时柯境坐了起来,这一坐是零落都没有预料到的,零落也顾不得简安南了,忙来到柯境身边,“主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柯境摇摇头,不知是惆怅还是如何,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说:“你说人生,总是伴有那么多的戏剧,可当你发现你置身于喜剧当中的时候,怎么也无法逃脱,该怎么办?”零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零落知晓柯境所说的事情所指之处,可却说不出让柯境远离简安南的话来。
“罢了罢了,你去睡吧,索然我这一生尽是无奈,何必这般可怜自己。”柯境说着说着,便又躺了下去,零落听见柯境这般说,心里也止不住的心疼,一路走过,柯境虽是魔王最疼爱的小儿子,可是前面的几位王子也尽是虎视眈眈,每天遇到不一样的危险,零落何其不知道柯境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
想当初柯境的母亲乃是魔界的魔后,魔王是百般宠爱,奈何长久以来未曾诞下一二半女,虽说魔王并不着急此事,可是那些心里面有野心的大臣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每日上朝莫过于说道一番,长久以往下来,连那些魔界百姓都知道了魔后不能生育,引起了民愤,魔王为了魔后,不得不纳入新人。
新人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魔后的地位以及宠爱,反而是魔王更加宠爱魔后,总觉得心里面亏欠魔后,但是宫内的新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一夜七个人也干出来这事情,只因她们给魔王下药了,事后魔后知道此事,大发雷霆,魔王也觉得这些个人该死,可是一看尽是朝中权势较大的大臣之女,只好关了紧闭,不得出来半步。
魔后因此冷落了魔王许久,要不是魔王惯来会哄魔后,早被撵了出来,魔后也因此原谅了魔王,可是事后不久,就有人被被诊断出怀孕了,这对于一直未能怀孕的魔后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就连魔王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魔后更加埋怨魔王,魔王也是无可奈何,说:“不然我们再努力努力?”魔后别无他法,只能顺着魔王给的理由,让其光明正大的吃豆腐起来,至此夜夜巫山**,好不容易才有了好的消息,魔后也怀孕了。
魔后的怀孕对于那些个妃子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本来还在互相怨恨的妃子瞬间站在了同一阵营当中,魔后自是不惧那些个妃子,可是也耐不住一个个天天往这里跑打扰其休息养胎的时间。
于是魔王便下了死命令,原本因怀孕可以走动的妃子再次被关了紧闭,魔后顿时觉得耳朵也是舒适了不少,很是满意魔王的做法,魔王得到了奖励,自然是开心,将脑袋趴在魔后的肚子上,魔后笑道:“这才多大你就想听胎动了啊!”
魔王傻傻的笑了起来,说:“娘子说的什么话,为夫只是在关心自己的儿子罢了。”魔后知道魔王的心思,但就是存了故意逗逗魔王的心思,说:“那我若是生了女儿,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们娘俩了?”魔王一见娇妻泫然欲泣的样子,就心疼的不得了,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哄了老半天才说:“儿子日后可以继承我的魔王之位,也可护你周全。”
魔后笑了,说:“此生嫁你是我最不悔的事情。”魔王紧紧的抱住眼前的魔后,说:“我亦是。”两人似乎要抱到天荒地老一样,浑然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若不是有人前来打断了,还不知要到何时呢。
“奴婢参见魔王魔后,后厨为魔后做的胎汤好了,不知……”这宫里的丫鬟小厮都是可信之人,魔王听到胎汤好了,说:“那就盛上来吧。”丫鬟退了出去,去后厨去拿,不料遇到了怜妃带着丫鬟也来到了后厨,丫鬟不想与其有过多的交集,行了礼便拿起了后厨为魔后准备的胎汤想要离开。
可这怜妃不仅不识趣,还故做派头,让人从丫鬟手中拿走了胎汤,丫鬟气急败坏,说:“大胆,你可知这是魔后娘娘的胎汤,尔等这般大胆,不怕魔后娘娘知晓了怪罪你们吗?”怜妃不以为意,说:“那又如何,本妃的爹乃是朝中的一等大臣,区区魔后又能奈我何。”
丫鬟哪知怜妃这般不怕死,可终究也不是吃素的,想要上前去抢回胎汤,可怜妃人多势众,还是没能抢回来,丫鬟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怜妃,马上跑回了殿内,跪倒在魔王魔后面前,说:“是奴婢的错未能将娘娘的胎汤抢回来。”
魔后还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顿时面色不善,说:“出了何事,慢慢说来。”虽说魔后对其抢自己东西的人不喜,可也没有理由将气撒到自己奴婢身上,奴婢见魔后未曾怪罪自己,这才大着胆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魔王在一旁听着,一掌拍在桌上,说:“简直是胆大妄为,仗着自己的爹乃是朝中的一等大臣就敢如此作威作福,看来怜妃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未经允许就私自出门,还真是不要命了,那么我就成全了她。”
魔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看着魔王气呼呼的走了出去,魔后汗颜,对着地上跪着的丫鬟说:“快扶本宫看看去,欺负到了本宫头上,不去会一会,岂不是颜面尽失。”丫鬟高兴坏了,笑嘻嘻的来到魔后身边,扶着魔后来到了怜妃的宫中,此时魔王已经开审了,哪知怜妃如此巧舌善辩,说的倒是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来。
“哦,那依怜妃之间,擅自拿走本宫的东西倒是变成了有理,虽说你被关了紧闭,可是这吃食上面想来宫人是不会克扣你了,再来你不禁允许便出了门,视魔君的话与无物,想来还真是厉害。”魔界一见魔后来了,忙走下来扶着魔后坐到了自己的边上,这一切让怜妃很是嫉妒。
妒火已经完全燃烧了怜妃,怜妃不仅没有示弱,反而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说:“妾身也坏了孕,为何只有魔后你可以和那胎汤,我们这些妾室就不可以……”魔后笑了,笑怜妃的愚蠢,说:“看来你真的是个蠢的,就连这等小事都不知晓,也敢来本宫这里狂妄。”
怜妃还是第一次承受魔后的威严,跪着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魔后见差不多了,也收起了威压,带着魔王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说:“既然你不明白,本宫就大方一回,让本宫的婢女好好为你说道说道,还有,本宫没说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就给本宫跪着。”
魔后潇洒的走了,而丫鬟责备丢在了这里,丫鬟看着怜妃这个样子,很是解气,说:“怜妃,我道是以为你很聪明,不想这么愚蠢,既然魔后娘娘让我告诉你,那我就发发慈悲与你说来。”怜妃见一个丫鬟也敢在自己面前猖狂,转身就想起来,丫鬟见了,说:“怜妃娘娘,你若是起来了,可就是不把魔王魔后放在眼里,可是要被处以灰飞烟灭的刑罚。”
怜妃只得被迫跪了下来,丫鬟见此,心中不屑,但并未表现出来,“自古以来,只有魔后才可喝那胎汤,旁人喝了不仅无益,反而还会得不偿失,想来怜妃你也好奇为何会这样,因为那胎汤并非一般的胎汤,而是取自魔王的心头血加在里面所做的胎汤,而为何只有魔后才可喝,自是因为他们两人去了老祖宗那发了誓,签了血书,自是不同于你们这些平庸之辈。”
怜妃听完了这些,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丫鬟走了一会之后,怜妃的下面就出了血水来,怜妃不敢想,忙让人去叫太医,太医一看,就知孩子是保不住了,待到一把脉,更是惊的不敢说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有人敢和魔后的胎汤,再看怜妃俞渐苍白的脸色,太医只能连连摇头,怜妃也意识到自己生命的流失,紧紧的抓住太医的手,说:“救我,救救我,我不想,不想……”太医也只能无可奈何,这魔王的心头血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怜妃能有此作为。
太医掰开怜妃的手,说:“收拾一下,为你们的主子准备后事吧,我去禀告魔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怜妃见太医走了,身子也越来越凉,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声当中遍是凄凉,“若是有来生,我定不会生于达官显贵之家,这样的人生太累了,太累了……”
终究还是去了,魔王知道了此事后,并不惊讶,喝了自己的血还想活的,怕是太天真了,“去告诉魔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