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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在下唐明(1 / 1)

的肩头,微喘着道:“你……轻……”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破碎在新一轮的撞击里。

起起落落间,她隐隐约约看见他蓝黑的双眼,深沉如海,掩在他额前碎发之下,一时间竟辨不清他是否真的因为她方才的杀招而动了怒。

侵略,比零距离更近一步,像是溺身在起伏的海浪里,只剩晕眩和昏沉。步生娇微微合眼,皱眉承受着这样永无止尽的索取。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殷十三像是终于发现了她的疲惫与不适,他突然停下动作,抱着她认认真真的问:“我要怎样才能靠近你?”

步生娇依在他的肩头,微微歇了几口气,冷冷笑了笑:“你休想。”

殷十三眸光一暗,忽然明白了只要她还存有一丝力气,便会不管不顾的反抗他,哪怕这份反抗只不过是徒劳的逞些口舌之快。

于是他索xìng便加重了力道,将她仅存的说话的力气也一并剥离。

彻夜纠缠,如此亲近,如此遥远。

月隐日出,雨后暖阳倾斜着shè进雕花纸窗,落在屋里桌上燃尽的红烛,桌下散落着一地的衣服,衣服堆叠着一路延伸到床边。

步生娇颤了颤睫毛,醒来时只觉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车来回碾过八百遍一般,酸疼得厉害,一对太阳穴也不知为何突突直跳。

她皱起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拿依旧昏沉的脑袋,才一动弹,便发现自己正被某人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着。

步生娇缓缓侧过头,这一偏头便与殷十三鼻尖对了鼻尖。她不由的一惊,下意识便想躲,却见他正闭着眼睛睡得深沉,于是她又稍稍放下心来。

殷十三本就生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这般熟睡在枕上,越发显得乖巧柔软,仿佛某种毛茸茸的小型犬类,轻而易举的便能唤醒女人的母xìng来。

步生娇偏头盯着殷十三这样无害的睡颜,忽然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侧身。他在睡梦里察觉到她的动弹,迷迷糊糊的顺着她的动作,收紧手臂,将她揽到他的怀里。

面对面相拥,如此亲近,亲近到危险。

步生娇抬眼盯着殷十三那近在咫尺的脖子,脖子边上有脉搏在轻微震动。

她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指,指尖凝着气劲,静悄悄的抵在殷十三的颈动脉上,她这手指只要轻轻往下一划,他立刻便会死于非命。

一室寂静,一念生死。

步生娇顿了半晌,眸光一凛,忽然收回了手,心里想她就这般痛快的杀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如此做着心理建设,步生娇缓缓坐起身来,弯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她本想寻几件还算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却不料这些衣服早已被他撕得不成样子。

盯着手里的碎衣片片,步生娇额角顿时暴出一根十字青筋,羞恼的怒火直攻心底,她当即转身心里想着要不她还是把这个混蛋掐死算了。

步生娇才回过身,却见殷十三正坐在床上,支着腿托着下巴,眸光含笑默默的盯着她,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

步生娇猛地涨红了脸,迅速拉高被子挡在身前,“你什么时候醒的?!”

殷十三却不急于立刻回答,直接扑上去将步生娇压在身下,重重的亲了一口。

步生娇气得眼睛瞪大了一倍,又听他道:“早上好,媳fù儿。”

“谁是你媳fù儿!”

步生娇一巴掌用力扇过去,殷十三捉住她的手腕压回床上。

“我给过你机会杀了我,”他看着她道,“是你自己放弃了。”

步生娇一怔又一怒,“你装睡?!”

暴怒之际,她奋力一挣,却被他更加强硬的镇压在身下。他压得很重,震得整个绵软床榻都上下弹了弹。

步生娇咬了咬牙,杀气腾腾的瞪着上方的殷十三。

殷十三并不将她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放在眼里,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脸颊,他的手背上还留着一块圆月状的牙印。

步生娇紧皱起眉心,颇为嫌恶的偏头避开他的手掌。

殷十三一僵,忽然用力扣住她的后脑,逼着她看着他,“你既不杀我,那我就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言罢他便俯身封住了她的口,不给她留下任何抗议的余地。

步生娇皱着眉,以为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索取和掠夺,慌乱间却见殷十三伸出手指在她的肩头一点,正巧点在睡穴上,随后她便陷入了沉沉黑暗里。

☆、第107章在下唐明

许都,郡主府。

春日阳光从枝头叶与叶之间的缝隙中倾泻下来,洒落一地斑斑驳驳的光影。

程昀站在府中树下,阅着暗探八百里加急的来信,信上短短几句潦草的字迹,显然是仓促间挥就而成:

“夫人重伤xìng命堪忧,速援。”

程昀眸光一凝,正要将这信笺纳进袖口,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响,转身只见辛兰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道:“可是夜姑娘来信了?给我看看。”

说着伸出手来便要去抢他手里的信笺。

程昀一躲,辛兰便抓了个空。

“别闹,给我!”辛兰皱眉,又朝他扑过去。

眼见着她的指尖就要触到这信纸,辛兰眸光微微一亮,程昀却突然伸高了手臂。

辛兰顺势抬头,跳起来又要去抓,奈何他长得太高,手臂又太长,她在原地蹦了好几下,愣是没够着。

辛兰有些恼,咬了咬牙奋力一扑,她这一扑扑得极为用力,程昀不由稍稍后退了半步,这一退便绊倒了脚下的小石块。

忽听扑通一声响彻府园上空,紧接着便有草屑飞溅,树上鸟儿扑腾着翅膀惊慌飞起。

辛兰重重的砸在程昀身上,砸得鼻子好一阵酸疼,酸疼得两眼泛出些微的泪花来。

她揉揉鼻子正要撑起身体,程昀却忽然抬起手来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回他的胸口。

辛兰一愣,程昀趁机运起内力将手里的信笺捏成了粉,纸粉散落在草地里,瞬间消失无踪。

微风轻拂,有鸟清啼。辛兰趴在程昀的胸口,听见他胸腔里一声一声沉沉的心跳,不知为何忽然微微红了脸。

她又一次撑起身体,这次他倒是没拦着她。

“把信给我。”辛兰揉着仍旧酸疼的鼻子,含含糊糊的道。

程昀听岔了字,微微一惊,“把心给你?”他顿了顿,直觉便想应一声“好啊”,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忍了下来,换成了问句:“你确定?”

辛兰闻言皱紧眉心,只以为这混账又在不正经的耍流氓,当下便猛地坐起来,用力揪紧程昀的衣襟,龇牙瞠目的怒道:“把信jiāo出来!”

她一时气极,竟也没注意到她此刻正跨坐在他的腰上,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程昀眸光一暗,心里想现在这情形对于他这个好几年没开过荤的大叔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刺激。压下心里不太健康的念头,他朝辛兰伸出空落落的双手,抱歉的笑了笑:“怎么办,那封信好像被我弄丢了。”

辛兰一怔,盯着程昀的双手看了片刻,他的袖口在风中微dàng,隐约可见几点深棕的污渍。

她忽然更加用力的揪紧了程昀的前襟,大骂:“程昀!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煎yào的时候一定要带袖套!你这衣服一旦染了yào渍就很难洗的你知不知道!”

见她如此动怒,程昀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莫动气,动气伤肝伤肺还伤脾……”

他正准备给辛兰好好科普一下生气的危害,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啧啧的感叹。

被养胖了许多的公孙南站在园边廊下,看着草坪上这女上男下的两个年轻人,捂住了眼睛摇摇头道:“咦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真是精力充沛活力四shè啊,老夫我当真是老啦,跟不上时代咯,没眼看呐,没眼看呐”

他嘴上说着没眼看,眼睛却很诚实的透过硕大指缝朝外张望。

辛兰猛地涨红了脸,立刻撒开程昀站起来。她站得太急,血液一时跟不上身体的速度,引得大脑缺血,眼前一晕,晃晃悠悠的便又要朝旁边摔去。

程昀见了,连忙站起来去扶住她。

待辛兰从晕眩里缓过神来,却见程昀将她护在身后,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羞窘,便没让她露脸去面对那个脾气古怪的老爷子。

春光很暖,灼烫脸颊。辛兰微微垂眸,心里莫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又听程昀笑哈哈的与公孙南打招呼:“老爷子,您午睡睡醒啦?”

公孙南点点头,又问:“小程啊,算算时间,我徒儿的信今天是不是该到了?”

程昀笑了笑,避而不答,却道:“老爷子,您昨日不是想吃红烧ròu么,正巧刚才厨房里杀了头猪,算算时间,现在应该……”

话音未落,公孙南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目送这位老爷子一路远去,程昀收起笑容,转身朝辛兰叮嘱道:“我这几日要出去一趟。”

说着他掏出yào方塞进她的手里,“给老爷子开的yào方都在这里了,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记得按时哄他吃yào。”

程昀顿了顿,突然伸出手来揉乱了辛兰头顶的发。

他的掌心很暖,就像今日的阳光,辛兰不由一怔,未等她从他的暖意里回过神来,程昀已然收回了手掌,转身便走。

才迈出一步,他却突然被辛兰牵住了衣角。

程昀回头,只见她脸色微白,担忧着问道:“夜姑娘是不是出事了?”

到底是个聪慧的丫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骗的,程昀垂眸微叹,“她受了些伤,我过去看看。”他捉住她揪着他衣角的手,就要扯开,辛兰却突然上前一步,反握住他的手掌。

“我跟你一起去。”她道。

程昀难得皱起了眉,“那里可是军营,你一个小丫头跟过去做什么?”

辛兰也不恼,她看着他,眼神很定,“就是因为那里是军营,我才更应该去。我是女子,照顾起夜姑娘来,总归是要比军营里的那些人要方便周到些。”

程昀望进她的眼底,沉定如那深谷之中一株幽兰。

他回握住她的手,大步朝马棚里走去,“时间紧迫,没功夫收拾行李了,这一路上怕是要委屈你了。”

“我不怕委屈。”

“可会骑马?”

辛兰一时语塞,程昀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安抚的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走,“不会也没关系。”

程昀一边牵着辛兰快速往马棚里走,一边顺道向下人吩咐了给公孙南煎yào的事情。辛兰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在想,原来像他这样平日里大大咧咧不着调的人,也能有此般正经沉稳的模样。

二人到了马棚,程昀牵过马来,扶着辛兰上了马。

这是辛兰第一次骑马,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慌乱,身后便传来一阵暖意。

程昀将她揽进怀里,牵起缰绳扬鞭策马:“驾!”

急速的奔跑掠起凉风迎面,辛兰靠在他的身前,却只觉得暖,暖得心跳,暖得心慌。

当程昀和辛兰二人策马离开郡主府的时候,公孙南正好一溜烟跑进厨房里。

厨房里,有香气四溢,大锅中不断涌出团团洁白的水汽。

水汽中,有人挽袖掌勺,从锅里舀出一块一块又鲜又嫩的红烧ròu放到盘子上。公孙南擦了擦口水,非常幸福的奔过去,伸出ròu乎乎的手就要去抓盘子里的ròu。

他这爪子却突然被一人抓住,公孙南抬起头来,看见一张白白净净的书生脸孔。

公孙南眨眨眼睛,问道:“你是谁?新来的?”

那书生往他的手里塞了双筷子,又后退一步,拱手作揖道:“在下唐明,见过老爷子。程昀近几日另有要事,出府去了。老爷子日后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在下便是。”

公孙南眼底光芒微不可见的闪了闪,他摆摆手嚼着香喷喷的红烧ròu,含含糊糊的道:“晓得,晓得,你忙你的去吧。”

唐明见他一心只想着红烧ròu,垂眸又拱了拱手,躬身退下。

当夜,月黑风高,有人背着包袱企图翻墙。

当夜,雾起云隐,有人隐在角落里,提心吊胆的看着那翻墙的人,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从墙头摔下来。

公孙南哼哧哼哧爬上了墙头,却见墙外一人负手而立,一身白衣飘飘甚是清雅俊逸。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朝他拱手揖礼:“唐明,见过老爷子。”

☆、第108章眉间血

公孙南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有任何翻墙被发现的羞窘,他干脆坐在高高墙头盘起腿来,抬头望了望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星辰月光的天空,抑扬顿挫的感慨道:“噫今日这月色甚是皎洁通透,老夫忍不住想吹箫一曲。”

隐在各个角落里的暗探们立刻死死捂住了耳朵。

萧音破空,栖在树梢上的鸟儿被惊得跌了下来,草丛里正吹着小曲儿的夜虫被吓得跑了调。

唐明神色不变,站在公孙南那惨绝人寰的萧声里,静静的看着他胡闹。

公孙南见他神色如常不受任何影响,便也放下了手里的萧,收起方才那玩闹的模样,正色道:“你让开,我徒儿出了事,我要去见她。”

“郡主不会希望您千里迢迢从许都奔到山野边城里去见她。”唐明道。

“那又如何?”公孙南并不听劝,沉声道:“让开。”

唐明岿然不动,“老爷子,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有主子在,也不会让她有事。您这般冒冒失失的闯到军营里去,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

“两军jiāo战,拼的是军力,谋的是心计,赌的是xìng命。每走一步都凶险万分,一旦出错,便要白白牺牲上万将士的xìng命。如今战事吃紧,正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更加容不得丝毫的分心和马虎。您在郡主府里平平安安的,郡主和主子才能放下心来,全力对敌。”

说着,唐明拱手深深弯腰,“还请您从大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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