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某个秋天的晚上,我17岁,本应该享受爸爸妈妈无限关爱的时候,我那伟大的母亲却做出了另所有人都唾弃的事情,她爱上了有‘妇’之夫,正打算抛弃我和爸爸,甘愿沦为小三。,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于是,我收起天真和幼稚,开始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瞳仁里隐约藏着丝丝的恨意。所以,我开始和‘诱’‘惑’我的那些‘女’人上‘床’,近乎暴戾的,压根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每次完事,我都往她们**‘裸’的上身砸下一把大笔钱,看着她们对钱的贪婪,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歇斯底里地把任何一件完美的东西往地上摔去,顿时支离破碎。
这是我最痛恨的地方,因为这又让我想起我妈妈那个下贱的‘女’人,她也是为了钱吧,那个男人比爸爸有钱,所以她不惜带着一辈子的污名而给那个男人投还送抱。我恨,恨我的妈妈,恨那个男人。我要报复,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龌龊事情内疚一辈子。
梁蓉,那个男人的‘女’儿,她成为我报复的第一步。在经过一个星期强烈进攻下,虽然背负着耻辱,但是最好的结果就是她彻底被我攻陷了。
我已知晓,那种小‘女’生幻想中的爱情‘肥’皂泡泡已经实现。但是泡泡呈现出最美的方式,是摧毁它。就像伤疤,早已不是自然的组织,是增生凸起的丑陋的东西。这当然留不得,得破碎掉。
在梁蓉十六岁的那个夜晚,她把她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说等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就嫁给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自己的恨,是沉默的,而报复的快感也是淋漓尽致的。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我醒过来,看向身边熟睡的梁蓉,微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把事先准备好的分手信放在‘床’头,再把梁蓉手机里的合照全部删掉。离开前,把手机里的卡取出来掰成两瓣,丢进垃圾桶里。
两天后,我看到那个男人憔悴了许多,听说她‘女’儿自杀未遂,准备带着梁蓉去美国进行康复。
我满意的笑了,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接下来,那个男人应该会跟我妈妈分手,然后我妈妈又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可是,一切都没有意外来得快,他们的车子刹车失灵,两个人真的到死也都在一起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天用酒麻痹自己,可喝再多的酒,我的头脑依旧清醒,也忘不了我间接杀死了我的妈妈。
在酒吧里,我故意找茬,被十多个男人围着暴打,打得不够,他们又拖着我出去,在小巷子里更是恶狠狠往死里打。我大声地笑,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第一次遇见应繁缕,她还是个高中生,16岁。
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天气有点冷。她浓妆‘艳’抹和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走在我身边。
另外一个‘女’生开口问道:“墨亚,怎么了?”
其中一个男的答道:“这小子不知死活,在酒吧里闹事,被哥几个拖出来这里打。”
“好了,墨亚,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
“脚都酸死了,走走走,继续喝酒去。”说完几个男人就离开了。
“繁缕,你肚子不饿吗,走了,吃东西去。”
“黎,我不去了,那些人我也不认识,我先回家了。”
我以为她真的是要回家,哪知,等到另外一个‘女’生离开之后,她蹲下身去,把伞挪到了我头顶上,“打不过,就别装老大,现在吃亏了吧,要学会逃跑,真笨。”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薄荷味,还带着略微的血腥味。我头上的伤顿时一片刺痛,原来她拿出‘药’膏涂抹在了我的伤口上。
“啊,你不要‘乱’涂。”
然后她笑得很大声,“这么大了涂个‘药’还怕疼啊,好好好,我帮你吹吹,这样就不疼了。”
很神奇的,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随后她把我扶起来,我和她就并肩坐在屋檐下,她继续为我擦‘药’。
“你别看我浓妆‘艳’抹的,其实,我才上高中,这样的打扮,叫伪装。”
“不是叛逆吗?”我问到。
“哪有时间叛逆啊,得自己挣钱供自己读书,这样以后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怕人家拒绝收童工,所以不得以才这身打扮的。”
“那你爸妈呢,他们不管你?”
“生下我来,就得负责管我到底吗?嘿,谁规定的?你看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没有爱的家庭,不要也罢。”她拍拍自己的‘胸’脯,伟大的说着,然后,只有笑。那么甜蜜而美好,看得我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
“好了,你自己能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她站起来,把伞递给我,“给你,你的伤口不能碰到水。”
我缓缓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伞。
“我能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药’膏?”
“味道重啊,在工作之前抹点在身上,一般那些‘色’男人就不想靠近你了,这是防狼技术。他们都喜欢香水味,哈哈哈哈哈哈……好了,走了,拜拜,你也赶紧回家去吧!”
我看着快要消失在巷口的她,大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应繁缕!”
清晰透彻的三个字,从此便记住了。
那个夜晚之后,我爱上了‘药’膏的味道,也开始回归一个17岁少年该有的状态和生活。
我试着找过应繁缕,但都是徒劳,况且那天晚上她是浓妆,具体长什么样子,我真的不能确定。唯独她指甲的一颗痣,在她为我擦‘药’的时候我看见了,并记得一清二楚。
八年之后,我们偶遇了。
我听到隔壁桌有个男子说:“繁缕,你真残忍!”
我停止夹菜的动作,望向隔壁桌。会是她吗?她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可还是在拼命地吃,那样子极为可爱。
刚才走掉的男人,是她男朋友?
本想走过去认证一下,但是在我发呆的时候她已经结账走出‘门’。我跟身边的朋友随意说了下,就起身追出去。
“刚才那位小姐的钥匙好像落在这里了,她应该会……”两个服务员边收拾桌子边说。
“给我吧,我认识那位小姐,我送去给她。”
我一拿到钥匙,就飞快的跑出去,开车去追,没有半点折腾。
还好,没有走远,我到达她的身边,停下车,然后把钥匙从车窗递出来,“小姐,你的钥匙,落在刚才那家店里了。”
她转过身,接过钥匙,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那颗痣,我又再次看到了。没错,是她,八年前的那个小‘女’生。
“欧阳厚朴。”我认真地注视着她。
这一次,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真诚、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