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自助,参加会议的人不是公司老板就是公司高管,为了以后哪怕万分之一的合作机会,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捞人脉、建圈子,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陆总?”打招呼的这个人温柔认识,那是华远的总经理高鹏飞,之前因为有个项目需要联合体竞投,温柔曾和他合作过。
高鹏飞其人性子幽默,为人耿直,是温柔鲜少愿意与之深交的合作人。
“你好高总!”陆文钦回应,两个男人一阵握手。
高鹏飞扫见一旁的温柔,“温总监也来了?”高鹏飞打着招呼。
温柔笑笑,和高鹏飞握了握手,“高总客气,我已经不是正宏经营部总监了。”
“哦?看来高升了?”高鹏飞打趣道。
温柔哭笑不得,稍有怨念的看了一眼身旁一手插兜一手端着高脚杯的陆文钦,“高总别开我玩笑了,以前是总监,现在是总助,这升法可谓是独树一帜啊!”
“以温小姐的实力,怎么会不升反降?”高鹏飞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陆文钦,不咸不淡的开着陆文钦的玩笑,“莫非是陆总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温柔扑哧一声乐了,扫一眼陆文钦,“我呀…是着了‘小人’的道了。”
陆文钦脸色微沉,一副回去要你好看的表情。
高鹏飞听见温柔的话一脸懵圈,转头看向陆文钦以求答案,不小心瞥见陆文钦手上戴着的戒指,再看温柔手上的那个戒圈,心里一下子有了答案。
这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整个就是一夫唱妇随。
“高总近来可是风生水起啊,听说前几天华远才刚刚拿下两个大项目,高兄果然实力过人。”陆文钦岔开了话题。
“还成,但哪比得上陆兄啊!你知道现在业内怎么形容你吗?金融行业突然杀入建筑行业的一批黑马!我当时就没同意这个说法,什么黑马,是巨狮才对!巨狮!”高鹏飞说的眉飞色舞,言语间自是对陆文钦的赞扬。
温柔心里想着池乔的事,没打算陪陆文钦待下去,本来就想就餐的时候碰一碰池乔,现在正好趁着陆文钦和高鹏飞寒暄着,没几下功夫她就闪身不见了。
陆文钦原以为温柔是找吃的去了,没成想许久都不见她回来。高鹏飞是个话痨,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陆文钦着急找温柔,和高鹏飞碰了一杯“高兄,改天文钦组局,咱们好好聊聊。今天文钦还有事,就不多聊了。”强行结束了此次对话。
陆文钦转身找温柔,一连找了好几圈,终于发现和池乔站在角落处的她。
陆文钦朝他们走去,“陆大哥!”白如雪叫住陆文钦。
陆文钦回头,看见白如雪的那瞬间也有些许惊讶,“你怎么来了?”他问,不自觉的眉心一蹙。
“我们总经理行程安排有重叠,我是代替他来的,这是我名片。”白如雪双手递给他一张名片。诚意十足。
陆文钦淡淡的扫了一眼,白如雪,天骄建业总经理秘书。
天骄建业的董事长叫施良君,五十有余,在建筑行业混迹多年,路子很广,其中不乏同行和达官显贵。
他抬眸看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个天骄建业的总经理秘书职位,大概也是白合从中撮合的。
“陆大哥,你一个人吗?”白如雪左顾右盼的张望。
“和我太太。”他答,说到温柔的时候嘴角抑制不住的挂着笑,目光也随之看向温柔的方向。
白如雪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温柔,某种闪过一丝波澜,甜甜一笑,“大概是我有了先入为主的错觉?温姐和他还有些登对呢!到底是青梅竹马。”
陆文钦的眸光一下子冷了好几度,回眸看向白如雪,脸色冷得吓人。
白如雪扫见陆文钦冰凉的眸子,慌忙捂嘴道“对不起陆大哥,你别听我胡说,温姐是您的太太,和你登对才对。”
陆文钦看着她,目光凌厉,眸光摄人。他知道她的意图,更知道她刚刚是故意的,她想挑拨他们的心思显而易见。
由此,他看她的眼神无端的增添了一分厌恶,比在美国时她想尽办法要他家的地址时更厌恶。
再看向温柔的时候,她已经和池乔分了手,只见池乔深情凝望着温柔的背影,眉眼之间尽是哀伤。
池乔收回目光,抿一口杯中的酒,眼角的余光瞥见陆文钦,陆文钦冲他淡淡一笑,隔空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池乔目光一沉,端着酒走了过去,白如雪大概是觉得尴尬,和陆文钦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去了别处。
“恭喜池总,听闻龙腾集团一举斩获远东建筑,如此大手笔,看来池董是准备动手了?”陆文钦,语气淡淡,毫无惊讶之色。
“陆文钦,我并没有觉得我输了。”池乔道,盯死了陆文钦的脸,“你知道爷爷为什么选择忽略我和柔丫头的婚约。”
陆文钦笑,“不管池董还是爷爷,他们的计划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温柔安好,我管这个世界谁会身败名裂?”
“你的确没输,因为我本身就没打算和你论输赢,温柔不是物品,更不是筹码,我可以拿所有换她,你敢吗?池少爷?”他问,轻抿一口红酒,眼角的余光扫见不远处的温柔,冰冷的脸上爬上一丝笑意,“抱歉失陪了!”,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池乔大口灌下杯中的酒,因为喝得急,唇角也染上了一抹金黄色的液体,他知道陆文钦指的是什么意思,他所缺乏的,就是陆文钦的那种杀伐果断。
当他知道池海龙的计划之后,他曾经动摇过,就是这摇摆不定的动摇,让他失去了机会。
他想起温柔生日那天的早上,池海龙和徐慧茹争论的焦点,不得不说,池海龙说的其实不无道理,如果他性子不那么柔软一些,大概他和温柔又是另外一番结局。
温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碰见了白如雪。
“温姐别来无恙啊?”白如雪问,叫一声温姐,却丝毫没了之前柔柔弱弱的样子。
温柔心下一惊,她怎么来了?冤家路窄,走哪儿都能碰见瘟神。
想到她是个有病之人,温柔并不打算以强欺弱,礼貌一笑,准备擦身而过。
“真不知道你在骄傲什么?你以为你有了全世界?”白如雪问,言语之间尽是鄙夷。
嘶~温柔皱眉看她,“白如雪,别把我对你的同情当好脾气。”
“哈哈哈,可笑,该被同情的人是你!你就算和陆大哥结婚了又怎么样?你们就连最基本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该被同情的不该是你吗?”
不得不说,白如雪这一句话没毛病,她和陆文钦,的确没有做到坦诚相待,不是她不愿意,是他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就算他和她说了他的过往,可她总觉得他还有事瞒着她。
倔强如温柔,她又怎会让别人看出自己心底的心思,她抬眸浅笑,“你知道他的小时候吗?你知道他的家人吗?你知道我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吗?你知道他不喜欢吃葱吗?你知道他最喜欢玩儿什么游戏吗?你知道他最擅长什么吗?你知道他睡觉喜欢从后面抱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讨论我和我老公够不够坦诚相待?对了,他睡觉喜欢从后面抱人的习惯是我们十七岁的时候就发现的,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在哪儿?”她看向她,目光如炬。
白如雪的脸一下子刷白,脸色很不好看,不得不说,二白有一个共性,无资本,却傲娇,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被温柔一句话噎得不轻,却还嘴硬的问“你如此了解他,那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子他去的地方并不是徽州,而是美国?”
温柔的心忽然沉了一下,抬眸望向白如雪,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笑,“白如雪,药不能停!”
说完,她便从她的身旁擦身而过,留给白如雪一个无法攀比的背影。
白如雪气的牙痒痒,没想到她一点儿都不在乎陆文钦那几天实际是去了美国。
温柔四处寻找陆文钦的时候,正对上陆文钦的目光,他妖孽一样的俊颜总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一个,不管人再多,她都能在人群中一眼望见他,所以自己才会在他消失之后坐在人来来往的街口寻觅他的影子。
他对着她笑,唇角的幅度不大,却一点一点的暖入她的心扉,一寸一寸,如画一般。
她站在原地,欣赏自己眼中的风景,心里却回想起刚刚白如雪说的话。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不论是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公一去几天,说是去了徽州,实际去了美国。
她早该想到,那日他匆忙去了徽州,却在晚上那么晚了都回去了,第二天再去徽州,这一待就待了几天,期间只有电话,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过,婚姻里除了有坦诚,还应该有信任,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
“陆太太,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他走进了她,浅笑问她。
她回神,看向他,自然也看到了他眸光之中的宠溺,“陆先生,我刚刚碰见一个熟人,她说你近期去了美国,可有此事?”
“白如雪?你也看到她了?”他反问。
“看见了,有些诧异,但想想白合是她姐姐,好像又想得通了。”
“诺,她的新身份。”陆文钦递给她白如雪给他的名片,温柔扫眼一看,“嗬!能耐了。”
“陆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温柔又问,陆文钦知道瞒不过她,也没打算就此事瞒着她,“陆太太,我老实交代,结婚的第二天去的,兼职养你,告诉过你的。”
温柔笑,他的确有交代过自己在美国有兼职,那时候她只当他是开玩笑,原来是真的,“陆先生,为了不让你辛苦兼职,我决定多吃一点,为咱家节约口粮。”语霸,她便真的觅食去了。
陆文钦摇摇头,哭笑不得,傻丫头,什么兼职,那是我为你垒的城堡。
人群之中,一个阴冷的目光将二人的互动全都看在了眼里,妒火中烧,一场阴谋随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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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连话都不想说的周一,总算传了第一更,二更稍晚再来,亲们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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