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顾磬箫从轻轻手里拿过袋子,望着病床,轻蹙的远山眉,惨白无血色清瘦脸颊。想起她疼痛难耐晕倒的原因,清隽的脸色写满尴尬,不知该如何向轻轻说起,只得轻描淡写的解释。
痛经。
这是医生告诉他的,良城晕倒的原因。当时顾磬箫站在手术室门外,脸色一霎尴尬得无处躲避。
转瞬,他又陷入沉思。这点,她们很像。
以前那个人,每到这个时期,心情就会变得很暴躁。每一次,都窝在床上,痛得打滚儿,几乎没了半条命似的。好几次,他只能让医生给她注射止痛针......每每看着,总是心疼又无能为力。
今日,他,再次感到心疼。因为,另一个女人。
想着,顾磬箫心头一紧,凝眸。
两个小时前,他抱着身轻如燕的人儿冲进医院,疯了似的,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顾磬箫抬手,抚了抚下巴,至今仍想不透,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为何会如此强烈。
当医生告知他,说良城没事时。一瞬的喜悦,他猛然松了口气,像个愣头青般傻笑。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不记清......
轻轻淡淡地看着顾磬箫,突变突静的脸色。弯唇,冷笑。她绕过他,坐到旁边的沙发,双手交叠胸前。看好戏一般的开口:“没想到,进展还挺快!”
“如你所愿。怎么,又不高兴了?”顾磬箫莞尔,转过脸望着她,并不否认。
“谁说的。”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
“哥,她就是Chen-lia,你知道吗?”忽然,轻轻眸里闪烁,戏谑而讽刺。不等顾磬箫回复,又说:“赵君约痴迷了五年的女人,就是她!”
“嗯。”顾磬箫淡哂,应了声。
轻轻脸上的笑意更浓,她说:“所以,你们要上演为女人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吗?”话音落下,目光落在顾磬箫身后,对上那双朦胧又干净的眸子。勾勾唇,笑容冰冷。
顾磬箫缓缓抬眸,望着轻轻,脸上不笑,眼里却含了三分笑意。他说:“反目成仇么?若是放在五年前,或者我会。但是现在,就我们家如今岌岌可危的情况,我不会。而你,更加不允许。”
“所以,你要将她让给赵君约?”
“不。”
轻轻话音刚落,顾磬箫一口回绝,没有余地。其实,轻轻说的这些,他又何尝没有考虑到。可是,既然遇到了,他就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轻轻,这个话题,没什么可执著的。就像,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真的失去她一样,永远没有挽回。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当年的事情,我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哪怕,我拼尽全力......”良久,顾磬箫沉着脸,一丝不苟的说。
轻轻愕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脸色变得难看,她抓起手袋,有些狼狈的站起身,看了一眼阿城,匆忙狼狈的离开......
“哥,别忘了,她是个杀人犯。”
临别前,轻轻仿佛用尽全力的丢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