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柔玉不禁在心中释然了几分。
当她再度抬眸时,面上倒是比方才多了不少思量的神色,“妈妈,玉儿能不能只做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我保证会听后的,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麻烦。”
花娘不悦的抬手否定,瞅着白柔玉虽有松口的迹象,却依旧妄想着开条件,这点令她感到即为厌烦。
“不可能,你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话,我也不介意浪费金钱和时间,把你培养成当红的头牌,可惜你都已经破了身子,根本没了那个价值,我是不可能去做赔本的生意。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伺候好客人们吧,妈妈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去换上那些给你备好的服饰,等会自然有专人教导你该如何做,今晚就先学着陪客人喝酒,也顺便在一旁看看那些姑娘是如何伺候客人吧。”
不给白柔玉再开口的机会,花娘跟几个候在外面的下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往前院赶去,准备开始挂灯迎客。
白柔玉望着花娘离去的背影,纠结的拿起托盘上的水红色衣裙,心里不知所措的的同时,已是有了几丝期盼,或许这是她能飞上枝头的机会。
小丫鬟伺候她仔细的梳妆打扮后,白柔玉的模样果然又娇艳了不少,她踏着小步子跟在教导她规矩的嬷嬷身后,来到了正在招呼生意的花娘眼前。
花娘满意的瞧着白柔玉,那张敷着不少水粉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看来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的说法还真是没错,这么一打扮起来,到还真是个绝色的美人。既然你有着这样的容貌,就不用从陪酒开始了,直接去伺候客人吧,虽然还不太懂规矩,但是有不少客人就是喜欢你这种青涩的。”
白柔玉惊愣了一下,没想到竟会这样的快,快到她都没有时间去消化此事。
“玉儿姑娘还杵在那做什么,赶紧过来啊,这位爷刚刚点了你的琵琶。”
白柔玉自小收到过良好的教育,弹奏一些乐器更是不在话下,当中尤为最佳的便是这琵琶了。
花娘在得知白柔玉这方面的才艺后,也是让人在一些常客中宣扬了一番,故而很快就有客人点了她。
“玉儿”是白柔玉在醉芳院里的挂牌名讳,直接用本名接客,对白柔玉来说也算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白柔玉身子一颤,却也没有办法去违背了花娘的意思,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仅是靠一些清水得以充饥,这回她几乎快要饿的虚脱了。
不过白柔玉也不得不咬牙硬撑着,她必须想办法去讨好点了她的客人,从而让花娘满意,如若不然以花娘的性子,完全会言出必行的一直饿着她。
白柔玉自身的气质中就带着一股娇柔羸弱,而此时她又久未果腹,远远看去,更是让她看起来如随风轻摆的柳枝,柔弱不堪。
这世间的男人大都懂得怜香惜玉,看着白柔玉这般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模样,引的这四周不少的客人皆是侧目与她。
白柔玉略微娇羞的踏入点自己琵琶的客人的包厢,刚进房中她耳畔便传来了一道颇为赞叹的声音。
“哎呀呀花娘你也真是够会藏人的,这样一位绝代佳人,怎得这么晚才介绍给本公子?当真是不厚道啊!”说话之人态度桀骜,明显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白柔玉看向坐在包厢正中的男子,见他衣着华丽,气度非凡,又能得了花娘前来亲自应酬接待,想来必然不会是个身份普通的,许是京城里有些头脸的富家子。
此想法一出,白柔玉心下顿时欣喜无比,不过却未在面上显露出半点情绪。
她微垂着碧波秋水般的眸子,似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悲伤,以一种极其柔弱的美感,大大刺激着眼前的男人,为她泛滥怜惜之情。
“妙哉!真是妙哉!”瞧清楚了白柔玉的样貌后,那公子连声惊赞。
花娘见那公子甚是满意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笑的谄媚,“这位是咱们醉芳院里新来的玉儿姑娘,今日才正式的挂牌接客,张公子您醉芳院的常客,花娘我自然是有什么好的,都要先紧着您来啦。”
花娘一番溜须拍马的说辞,说的是深得这张公子的心,他得意的咧嘴一笑,直接从身边小厮的手中扯过一沓子打赏的银票,连银票上的面额都不曾看过,很是慷慨的甩给花娘。
“这话说的舒坦,赏!只是就不知道这玉儿姑娘的本事,是否如同她的相貌一般,让人为之倾倒了”
花娘妖娆的晃动了下手中的帕子,冲着张公子道:“咱们玉儿姑娘是初到醉芳院,这身子也是刚破瓜不久的,性子方面还青涩的很呢,花娘可不敢打什么保票,说您一定能看上眼。”
张公子一听白柔玉是个青涩的,双眼登时一亮,“青涩?青涩点好啊,慢慢调教出来的才有意思,刚好本公子也想换个口味,今晚玉儿姑娘的场便由本公子全包了。”
花娘是个精明的人,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是,那花娘就打扰张公子的雅兴了。”
说罢,花娘扭头对白柔玉轻声嘱咐道:“玉儿姑娘,你可得伺候好了张公子啊,掌公子可是我们这的贵客,莫要怠慢了人家。”
白柔玉明白,花娘看似是在叮嘱自己,实则却是在警告她,若敢得罪了这位张公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白柔玉乖巧的点了下头,水润勾人的眼睛瞥了下身旁的张公子后,又赶紧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玉儿见过张公子,张公子万福。”
张公子直勾勾的盯着白柔玉,一双满带火热情谷欠的眼睛,不停的在白柔玉身上打量着。
白柔玉虽说才年满十四,但身子发育的倒是极好,与同龄人相比,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是羡煞旁人。
“玉儿姑娘不必客气,不知你可有什么拿手的才艺,要给本公子展示展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