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发生类似的事件,爹爹他们这样的戍边将领,便要派出的兵力去闹事之人,其规模完全不亚于发动一场小的战争。在交手的过程里,下场最惨的往往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祖祖辈辈都活在这片硝烟未断的土地上,然而他们的家园却是是国与国间的战场。后来我随着娘亲回到了京中,但那段记忆始终停留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也许这辈子也都忘不掉了。”
“晗姐姐,你不用再说什么,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可有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谨记,到了弥丘要时常来封书信报报平安,你嫁的那人是弥丘的皇帝,后宫当中肯定是有不少狠角色的,巴巴的等着你过去好给你什么下马威,你切莫要稍加小心,别被她们给算计了。”
黎冰晗杏眸一弯,勾唇开口道:“好啦,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难不成在光儿眼中,你表姐我还是个纸糊的不成?我哪能那般轻易的就被旁人给欺负了去?”
楚琉光拿黎冰晗这副全然无谓的模样没辙,“也对,咱们的佑国公主,可不是个认谁都能欺负的女子。等嫁到了弥丘,成为了弥丘的新皇后,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到时啊谁要是敢得罪了晗姐姐你,仅需你一句话的事,就能让那人挫骨扬灰,死不超生。皇后娘娘,你看小女说的可还对啊?”
黎冰晗被楚琉光开玩笑的样子,逗的噗嗤一笑,当下姐妹俩便在黎冰晗的闺房内,追逐嬉戏了起来。
一番嬉闹过后,黎冰晗面上的笑意,也逐渐被一些落寞所取代,“光儿,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开口求你。”
楚琉光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仿佛知道黎冰晗的所思所想,“晗姐姐不必多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且安心的出嫁吧,外公和姨母、姨夫这边,我会好好的帮你照料着。再说他们本身也是我的血脉至亲,即使你不交代,我也会常常来陪伴他们的。”
见楚琉光如此,黎冰晗不禁感激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过就在黎冰晗待嫁期间,干旱许久大黎却开始稀里哗啦的连下了数日瓢泼大雨。
这本该凉爽无比的秋天,经过了这场强降雨的洗礼,居然会变得犹如严寒腊月般冰冷刺骨。
随后这雨水又连番下了又两日,与先前相比虽是小了不少,但却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下秋收尚未结束,旱灾影响较小的地方,田间的收成也被雨水耽搁的不知何时才能收起。
这些问题都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旱灾较重的几大粮食产区,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灾难。
虽然连日的将降雨解决不小的饮水问题,但本就吃不饱肚子的灾民,如今还要忍受着气温骤降的寒冷,这简直是一种备受摧残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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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楼
楚琉光站在暗阁内的窗口前,抬眼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倾琰撂下手头上的事,起身来到楚琉光的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了楚琉光纤细的腰肢,臂间传来的单薄之感,令黎倾琰内心心疼不已,他的光儿似乎是又瘦了不少。
“乖别再胡思乱想了,自然灾害永远不是凡人能够左右的,咱们只需尽人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上天去做决断。”
楚琉光放松的靠在黎倾琰怀中,看向黎倾琰的神情了透着无尽的感叹,“这场雨水还会持续几日,估计也是因为有这场降雨的关系,会提前不少时日让大黎进入冬季,这天寒地冻的气候,可远比任何旱灾洪涝都要可怕的严重。”
楚琉光自认不是心怀万民的良善之辈,就算是要她去帮助别人,也得是在对自己有所获利,且还是无任何弊端的前提下。可当她亲眼见到这些灾难,见到那些因为灾难而无辜往生的xing命时,楚琉光依旧会心有不忍。
黎倾琰紧了紧拥着楚琉光的手臂,轻声安慰道:“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若是那些灾民无法避开这场灾难,那也是天命如此,同你并无分毫干系。听话,不要在想这些了,咱们说说别的事情吧。再有一月便是我袭成王位的日子,郭氏母子也被我清出了王府,而府里藏娇楼的那些女子,也都处理掉了,光儿是不是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咱们的婚事了?”
一提及婚事,楚琉光的面颊不由得多了两抹绯红。
如今楚琉光已年满十五,黎皇让夜净离为楚琉光和黎倾琰占算了个最好的良成吉日,那便是在年后的第八日,不过仔细算起来,眼下距那时也仅剩四个月左右。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你着急说这些做什么。”楚琉光语气颇为娇羞道。
黎倾琰看着楚琉光害羞的样子,菱唇也随之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当然要说,这几个月的时间可是眨眼即过的,光儿要是现在不说与我听,难不成还要待婚礼前,才愿意和我讨论这个?”
“你!”楚琉光猛的一抬头,“哪有你这要的,非得拉着我一个女子说这些,我可不比你那样脸皮厚。”
黎倾琰咧嘴一笑道:“我若不厚着脸皮些,怎么又如何能娶到光儿?你觉得害羞的话,那便听着我说也行。”
楚琉光无奈的翻了道白眼,对于黎倾琰在自己面前的无赖模样,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听着心爱人在耳边诉说着二人婚礼的详细事宜,楚琉光的心中开始泛起了无尽的甜蜜。
时间飞逝一说,果真不假,黎冰晗待嫁的十日之期,如今眨眼即到,
清晨时分,天色刚隐约透着微亮,从安炀王府中早早动身前往宫中,准备从宫中出嫁的黎冰晗,便在凰宁郡主和楚琉光的陪伴下,乘着华丽绝伦的銮驾,一路行驶入宫内。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