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来的一瞬间,孙长宁就有了感觉,转头看过去,正和那人四目相对。这时候,那双目里闪过一丝金色光华,只这一下就消失无踪。
“是个高手!”
这目光稍稍一触及,孙长宁就看见了其中的精芒,心中微微一思量,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吴山青口中另外一个训练营的教官了。
这倒是猜的不错,这个人正是另外一个教官,而孙长宁不知道的是,这人现在心中正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样的眸子,那其中的精芒居然如此可怕!”
这名教官的面色有些变了,同时看着孙长宁的目光警惕起来,他开始调动气血,缓缓呼吸,而后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完好无缺的地步。
“哈哈哈,这位想来就是孙长宁师傅了?”
不提这人的警惕,那另外一人居然很是和气的迎上来,而他一口就说出孙长宁的名字,显然是吴山青已经做过了介绍。
孙长宁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如今的孙长宁气质有所变幻,这么一看倒真的看不出是个高中刚刚毕业的人,反而像是二十多岁一般,因为身高和气势都不一样,而且在军队里一起训练了两个月,此时行走还真有一点大将威风。
“您好,我是孙长宁,担任这里训练营的教官.....不过我不是部队的人。”
孙长宁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目光瞥了一眼那另外一人,而这名长官点点头:“我叫冯柏章,和吴山青是同级......孙师傅是武术界的人,不必和我们搞那些嘘了吧唧的礼仪。”
冯柏章这么说着,而这时候,边上那人突然开口了:“孙师傅,你是个高手,不知道练得是什么拳法?”
孙长宁看了看他:“我练得是白猿通背,次练八极,当然其他一些拳法也略懂一些。”
这人的面色凝重:“我方才看孙师傅行走,只是这么几步就让我感到心绪不宁,包括之前那一眼.......我听说,孙师傅有千斤之力,不知.......”
他这话说出来,孙长宁眉毛一挑,道:“你怎么知道的,吴长官告诉你的?”
自己力有千斤,这事情说出来似乎没什么,但是实际上知道的只有几个人,除去吴岚,吴山青,陈于淳之外,连国术馆的那些教头都不知道孙长宁有这种力量,因为每次比试孙长宁都很克制,最多是觉得他力气大了一些,远超常人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六爷,小九,以及虞秋霖和虞玉檀,法门寺的两个和尚。即使之前比试的胜负传入了圈子里,也应该不会扩散的这么快。
这只能说,这个高手调查过自己。
孙长宁的面色有些变了,当然不是阴沉,而是变得有些冷漠,而这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看见孙长宁面色的微妙变化,只是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只是例行对孙师傅进行一次调查而已,这消息的来源是法门寺的妙能大师。”
他很坦然的说出来了,而孙长宁眸子闭了一下,又睁开来:“哦,原来是那两个和尚,这么一想也是,和我有仇的就那么几个,我想一下也就知道了,再说那一次打的确实激烈,早传出去了.....”
这人点点头,目光又眯起来:“久闻孙师傅大名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在下过过手?”
“我叫卫云伤,练得是风门拳派,不知道孙师傅听说过没有?”
孙长宁听了这话,想了想:“哦,地水火风四门?你是风门拳?那看来你应该还精通劈挂和形意了。”
“不错,孙师傅看来也有所耳闻。”
卫云伤开口了,那目光炯炯,气血调动起来,宛如一头猛虎,一头莽牛,就这么站在孙长宁身前,而那边上,吴山青皱了皱眉,对冯柏章道:“一来就打,这搞什么?”
“呵呵,老吴,不要这么说,毕竟他们是练武人,见猎心喜也是正常,武林高手么,和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他们都没有军队编制,也无所谓的。”
冯柏章这么说着,吴山青摇摇头:“打就打了,我只看孙师傅的,只是,我怕你这大个子会被孙师傅打伤,那就不好了。”
这话出了,冯柏章顿时大笑:“我是听小卫说了,这位孙师傅武功很高,但是这个年纪摆在这里,再高能高破天了?什么都有一个上限的,老吴你这也太夸大小师傅了。”
“呵呵,我是不是夸大,你很快就知道了。”
吴山青摇摇头,表示很不在意,而冯柏章则是眉毛挑了挑,道:“是么,那就拭目以待吧,看起来你对这比武也很有兴趣。”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我等着看你这位高手被打败的场景。”
吴山青见冯柏章并不相信,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老神在在,他是不相信这个拳师能够打过孙长宁的,因为这两个月下来,吴山青已经把孙长宁的面部表情摸了个七七八八,而方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看见孙长宁只是眸子动了动,而后就没了甚么大的反应。
这肯定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吴山青因为见识过孙长宁以一敌百的力量,对他产生一种迷之信任,这简直就是霸王在世,敢问这种力量,又有武术在身,和人对打,只要被摸到一下对方基本上就完蛋了,敢问怎么输?
而冯柏章同样对卫云伤有迷之信任,毕竟这位是他请来的高手,花了大价钱才从风门中请回来的大神,那武功也是见识过的,一拳打断了一株碗口粗细的大树!
卫云伤没有在听冯柏章的话语,此时只是看着孙长宁:“我风门拳讲究快与猛,其中风拳六式,迎山八打,三反手,这都是绝技,我不才,把这些拳路学的七七八八,上次知道孙师傅把法门寺的妙恒和尚打败了,于是心中一直想看看孙师傅的英姿。”
“不知道孙师傅,敢不敢应战?”
他这么说了,孙长宁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极为平静。
“和我打可以,只是不知道你立好了遗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