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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西西的小坏心眼(1 / 1)

068

“回来了。”南晚鸽与沈立言进屋的时候,坐在沙发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的沈老太太抬眸看了二人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后,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

沈立言也没去在意沈老太太,径自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倒是南晚鸽礼貌性的朝着沈老太太唤了一声“奶奶。”

“哥。”

“立行!”

沈立行刚走至楼梯拐弯处,刚唤了声“哥”便是被身后急急的跟着而来的汪秀梅给唤住了。

寻声,沈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头向楼梯处。见着沈立行那看起来急匆匆的似是要出门的样子,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立行,这是要出去啊?都到晚饭时间了,别出去了。”

汪秀梅一个箭步走至沈立行身边,伸手拧了下他的手肘处,用着很轻很轻仅只有自己与沈立行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开口啊!”说完转头向沈老太太,笑的一脸温和,“妈,没事,兄妹俩在赌气呢!这不,我正在做着俩人的工作。”

沈老太太老沉的双眸看着汪秀梅,又看一眼沈立行,再看看站在楼梯处一只脚一个台阶的沈立言,最后是转向后在沈立言身后的南晚鸽,然后继续转向沈立行,“立行,听奶奶话,别和玉珍一般见识了。”

汪秀梅一听沈老太太的话,那脸上温和的笑容扩大了一点,然后瞪一眼沈立行:“听到没,还真和你自己妹妹一般见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小孩子般的脾气,你还真当真了!”说罢又是转头向沈立言与南晚鸽,笑的一脸不好意思,“立言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这立行与玉珍兄妹俩让你见笑了啊。回来了,那就别上楼回房了,阿柔和阿玲也该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开饭吧。”

南晚鸽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站在楼梯处,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微抬头望着一脸笑的慈柔又温和的汪秀梅,以及那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浅浅的怒意的沈立行。

不用想的,那自然是沈玉珍的功劳了。这个家里,除了沈玉珍,没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当然了,汪秀梅肯定是帮着沈玉珍的。

不过,不管她是帮着沈玉珍还是沈立行,那都与她没有关系。那不过是他们母子间的事情,和她和立言都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沈立言则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汪秀梅,然后是看向沈立行,不冷不热的问道:“找我有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弟弟见着哥哥打声招呼不是很平常的吗?”沈立行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汪秀梅却是抢在了他之前,笑的十分虚假的对着沈立言说道,“立行,去扶奶奶到餐厅,和妹妹置气了就往外跑,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推了下沈立行,拿着沈老太太作借口。

沈立言从楼梯上迈下脚步,将手里中的购物袋往南晚鸽手里一递:“西西,把东西拿房间就下来吃饭吧。”

“哦。”接过购物袋,迈步上楼梯。

汪秀梅一把拽过沈立行,下楼梯,咬牙挤缝的说道:“别再闹事了啊,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不为玉珍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为你妈我想想。”

沈立行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转头看一眼已经快走至二楼的南晚鸽。

坐在餐厅里的沈立言见着沈立行那一抹看南晚鸽的眼神,墨眉拧成了一股绳,眸中闪过一抹冷冽。

“妈,过去吃饭吧。”汪秀梅挽起坐在沙发上的沈老太太。

“建功和娟还有立恒都还没回来。”沈老太太看一眼汪秀梅转头向大门处。

话刚说完,大门处便是见着沈婵娟拎着她那昂贵的包包,回来了。

汪秀梅抿唇一笑:“建功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不回来吃了,要晚点才回来。”

沈立行也是坐在了餐桌上。

见此,汪秀梅轻舒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那口气舒完,二楼处便是传来了南晚鸽的声音:“玉珍,你做什么?”

随着南晚鸽的这声音,接着便是沈玉珍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南晚鸽,你安的什么心!”

“玉珍,你说什么?我真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南晚鸽无辜的看着沈玉珍。

汪秀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着沈立言如疾风一般的越过她的身边,朝着楼梯走去。然后紧接着便是“啪”,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声。

汪秀梅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个巴掌绝对不会是南晚鸽赏给沈玉珍的,绝对一定的是沈玉珍打的南晚鸽。

她一定是以为南晚鸽一人上楼,就觉的是沈立言没有陪着一起回来。于是,便把刚才在沈立行那里受的气,一股脑的全都出在了南晚鸽的身上。如果知道沈立言在,她是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对南晚鸽的。

汪秀梅确实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沈玉珍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

捂着那被沈立行打的通红火烫的脸颊,正好从三楼下楼梯,却是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提着一只购物袋打算回自己房间的南晚鸽时。沈玉珍那个莫名的火“蹭”下的就直接从脚底窜向了脑门处。

明明她才是沈家的女儿,可是她却必须看着沈立言的脸色过日子,每个月只拿五万的零用钱。可是南晚鸽这个与她们家没有任何关系的蛀虫却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用着他们沈家的钱。不管是她穿的,戴的还是用的,哪一样不超过了她这个沈家的千金!

就连自己的亲哥,沈立行,那也是对她好过对自己。今天还因为不止挨了沈立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连从来对她千依百顺的奶奶也是给了她一个耳光。甚至于,连自己的妈也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下子连挨了三个巴掌的沈玉珍,那岂能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气的?

特别是在看到南晚鸽时,那完全就好比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了。

于是乎,“蹭蹭”两下,就把南晚鸽给堵在了走廊上。

然后,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过后,入汪秀梅及其他人耳朵的却是连着“啪—啪—啪—啪”四个更为清脆响亮的耳光,以及沈立言那冷冽如十二月的寒冰一般的声音:“哪只手!”

沈玉珍怎么都没想到,沈立言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她打了南晚鸽一个耳光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的面前。从她打下这个耳光,到他出现在她的前面,仅不过那么眨巴眼的功夫。

然后,她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四个耳光。

这四个耳光,直打的沈玉珍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如果说,刚才沈立行的那个耳光用了十分的力气,那么沈立言的这四个耳光可谓是用了二十分的力气。

沈玉珍一个站立不稳的,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然后便是一头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接二连三的拍打撞击,疼的沈玉珍那叫一个连骨头都在叫了。不用说了,嘴角肯定是渗血了。

而沈立言而是一手搂着南晚鸽,一手十分温柔而又轻翼如宝般的抚着南晚鸽那被沈玉珍打了一个耳光的右侧脸颊。然后悖然大怒腥红着双眸冷射着沈玉珍,在沈玉珍完全还没反应过不的时候,一个弯身,只听得“咔”一声,沈玉珍的左手手腕彻底脱臼。

“啊——!”沈玉珍如杀猪般的嚎叫声惨绝人寰的响起。

“我说过,谁敢对我的西西不客气,我就对谁不客气!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沈立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左手嚎叫中的沈玉珍。

汪秀梅和沈婵娟还有沈老太太赶到二楼走廊的时候,沈玉珍的手已经脱臼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沈老太太拄着手里的拐杖,直敲击着地面。看着沈玉珍那通红的脸而且嘴角上还渗着血渍,以及那脱臼的手腕,沈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又怒火。

汪秀梅在看到沈玉珍此刻的这副惨样时,亦是心疼的那叫一个揪心揪肝了。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今天不止被自己的亲哥打了,还被亲妈打了,现在倒好,又是让沈立言给攉成这样不说还把她手给拧脱了!

汪秀梅那叫一个火大。

南晚鸽对你沈立言来说是个定,她的女儿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个宝!

汪秀梅弯腰扶起痛的呲牙咧嘴,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沈玉珍,十分冷静的走至沈立言面前:“立言,这个家是你在当的,你若真要把玉珍怎么样了,我这个当后妈的也说不了什么。玉珍打了晚鸽是她的话,如若你还觉的不解气又或者觉的玉珍还欠了晚鸽的,那么,这只手你也大可以把它脱了。没关系,我绝不会说一句话的,是玉珍的不对,就是玉珍的不对。”边说,边将沈玉珍那只完好的右手的送至沈立言面前,大有一副任杀任剐直至你满意为止的意思。

沈玉珍怯弱弱的看着汪秀梅,拼命的摇着头,用力的想抽回被汪秀梅拉着的右手,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妈,不要……不要!很痛的,他真的会这么做的。”沈玉珍十分凄惨的看着汪秀梅,随着她的摇头,那眼泪就如大豆一般一颗一颗的甩开。

汪秀梅却是紧抓着沈玉珍的手不放,就那么站在沈立言面前,一副视死如归般的与他对峙着。

沈立言却是冷冷的瞟了她一个眼角,然后是转身面向南晚鸽,卸去面对那一群人时的冷冽与无情,换上一脸的心疼与柔情:“怎么样,还疼吗?进房敷下药。”说罢,搂着南晚鸽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站住!”沈老太太一声怒吼,那拄在手里的拐杖又是一阵重重的敲击地面,“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沈、立、言!”

“妈,妈,别气,别气!”沈婵娟拼拿的轻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以帮着她顺着气,“立言啊,不是小姑姑说你,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玉珍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她打了晚鸽是她的错,可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么下手吧?你怎么就不问问,玉珍为什么会打晚鸽?到底晚鸽又对玉珍做了什么呢?你这连着打了她四个耳光不说,还眼不带眨下就是把她的手给脱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看你把奶奶都气成什么样了?!妈,不气,不气。啊。”边指骂着沈立言,边十分有孝心的继续顺着沈老太太的后背,生怕老太一个气不顺就嗝屁了,那她们母子俩可真就求靠没门了。

沈立言一个转身,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寒冷的肃然,一字一句的对着沈婵娟说道:“我没觉着我的西西有错!还有,小姑,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妈这辈子只生了我一个,我不记得她有为我生过妹妹!请你以后说话小心点!”

沈婵娟猛的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沈婵娟打的这个寒颤是明着的,那么此刻汪秀梅那紧紧的握着拳头的手则是暗暗的。

沈立言的这话虽然是对着沈婵娟说的,但那其实那就是在变相的说给她听。

“你……你……”沈婵娟你了个半天,却是没有你出句话来。

沈立行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后,一个转身离开了。

沈立言凉飕飕的看一眼沈婵娟,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姑,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我劝你还是安份守己着,不然就别怪我这个当侄子的不给你面子。西西,回房。”

“站住!”沈老太太又是一声怒喝,“我还没死,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

沈立言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老太太:“那是!谁敢说不是呢?”

沈老太太被气的浑身直发抖。

沈婵娟不断的直拍着她的后背:“妈,妈,不气,不气了啊!赶紧送玉珍去医院吧最新章节。”

沈婵娟自然知道,在这个家里,那是绝对不能与沈立言扛上的。正如沈立言说的,如果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就安份守己的呆着。不管在什么时候,沈立言都绝对不会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在他的眼里,那除了一个南晚鸽之外,再无其他了。

所以,不想在这个家呆不下去的沈婵娟,赶紧的转移话题。如果真是出了沈家这个大门,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还能去哪呢?

是以,沈婵娟扶着沈老太太,对着汪秀梅说道:“大嫂,还是先送玉珍去医院先把手腕给接上去吧,你看玉珍这脸都白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妈,先下去了。”边说边对着汪秀梅不断的使着眼色,示意她赶紧带着沈玉珍离开,别再惹如发怒的狮子般的沈立言。

沈老太太被沈婵娟带拖带拉般的给拽去了楼梯,汪秀梅亦是扶着沈玉珍朝着楼梯走去。

“怎么,不道个谦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沈立言沉冽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立言。”南晚鸽扯了下他的手肘,对着他摇了摇头,“算了……”

“我没说算,就不可以算!”沈立言半点不带含糊的说道,“在这个家,谁也不可以动你一下!我的西西是随便阿狗阿猫都可以动手的吗?”

阿狗阿猫?!

沈玉珍被这四个字给刺到了,一下子从汪秀梅的怀里挣出窜到沈立言面前:“沈立言,你别太过份了!谁是阿狗阿猫了?我姓沈,是沈建功的女儿!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南晚鸽在这个家里才什么都不是!她吃我们沈家的,用我们沈家的,住我们沈家的!南晚鸽,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都赖在我们家二十年了,怎么也没见你脸红一下……”

“行了!”沈立言还没说什么,却是见着离开的沈立行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走廊的楼梯处,一声怒吼,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死寂的盯着沈玉珍,略显绝望的摇了摇头,对着沈玉珍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明明就是你错在先,你倒是好,在这里黑白颠倒的是非不分了。玉珍,你还真是有脸好意思说了?你偷了晚鸽的东西不知错不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哥给你四个巴掌已经是算对你轻了。如果换成是我,直接就是断了你的经济了!你有脸在这里说晚鸽吗?晚鸽自己工作自己赚钱养自己,你呢!你这么大个人了,你有赚过一分钱吗?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只大蛀虫!妈,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觉的你不止教育失败就连做人也很失败吗?”沈立言无奈又失望的看着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说自己,特别还是在沈立言与南晚鸽的面前这般的说自己,汪秀梅的脸顿时的一阵一阵青红皂白的交替着。

沈立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几条从沈玉珍房间里拿出来的链子,往南晚鸽面前一伸手:“晚鸽,这是她从你房间里偷的,现在还给你。”又转身向沈立方,然后是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哥,对不起。其实伤害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完又是一个转身,面向汪答梅,“妈,做人做事都是有个限度的,别逼着我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汪秀梅的脸在那么瞬间,涮白了一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行,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沈立言而如此这般的与她说话。

“奶奶,做人呢,要公平点的。你不觉的你的所做所为对我哥很不公平吗?这一大家子的人,从我哥接手公司起,哪一个不是他养着的?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奶奶,同样是你的孙子,为什么区别就这么大呢?如果换成是我,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我哥这样!奶奶,你就不能用心的去感觉一下,平衡一下吗?”沈立行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沈老太太,那脸上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对沈立言的不甘以及对沈老太太的不满。

“我……”沈老太太被他说的一时无言以对。

“我还有事,先走了。”沈立行说完这句话,拖着略显的有些疲惫的脚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沈立言看着沈立行刚才放回到南晚鸽手里的那几条链子,抬眸向着沈玉珍的方向望去,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寒意。而此刻,他浑身上下同样透露散发着一股巨冷的冰寒。

很好,沈玉珍,你很有种!

“妈。”沈玉珍在接触到沈立言那一抹杀人于无形般的眼神后,下意识的怯懦懦的缩到了汪秀梅的身后,一脸如老鼠见着猫似的惊慌无比的看着沈立言。就好似沈立言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只魔怪,而她则是那只被魔怪玩弄于股掌中的小白老鼠。

沈老太太看一眼怯懦懦的躲在汪秀梅身后的沈玉珍,正想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立行的那翻话再一度在她的耳边响起。于是,对着沈玉珍的方向露出一抹失望而又惘然的眼神,对着沈婵娟无奈的说道:“娟儿,扶我回房。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完,不管不顾沈玉珍那投来求救般的眼神,在沈婵娟的搀扶下走楼梯上了三楼。

见着沈老太太那置她于不顾的样子,沈玉珍再也不敢造次了,直躲在汪秀梅身后既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

沈立言就那么如一头触怒的雄狮一般,竖着那一身的毛炸看着沈玉珍。没有说话,便是光那一抹从他那鹰眸里扫射出来的杀人般的眼神,就足以让沈玉珍吓的两腿发软了。

“晚鸽,玉珍不懂事,立行说的没错,我这个当妈的也是有责任的。梅姨在这给你陪不是了,你比玉珍懂事,别与她一般见识了行吗?就算真要算帐,那也让她先去医院把手接回去了再算好吗?”汪秀梅一脸诚恳般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南晚鸽才能劝动沈立言,才能救她的女儿。

一把拉过身后的沈玉珍:“做错事了,还不赶紧向晚鸽道谦!这次你二哥说的一点也没错,就算立言不教训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太不懂事了,有你这样的吗?当家贼!”

手本就脱臼了,再加之又被汪秀梅这么重重的一拉,沈玉珍又是一个吃痛的咧嘴冒汗,对着南晚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

南晚鸽低头看着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沈玉珍,再看一眼一脸万般隐忍着的汪秀梅,抿唇一笑:“梅姨说哪的话,我哪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呢?怎么会和玉珍一般计较呢。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别一会拖的时间长了可就不好了。”虽然脸上被沈玉珍打了一个耳光,此刻还印着几个手指印,但是却半点不影响她那一脸无辜又真诚的笑容。

那笑容,那眼神以及那表情,看在汪秀梅的眼里,那无疑是如此的刺眼又扎心。这样的南晚鸽,脸上带着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南晚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南晚鸽,平常那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都只是她装出来的而已。汪秀梅甚至肯定,这次的事情,就是她南晚鸽给整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沈立行不再偏帮她们,让沈老太太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溺着沈玉珍。又甚至是在帮着沈立言出一口恶气。

虽然心里对于南晚鸽是十分的愤然,但是在沈立言面前却又是半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两人抿唇释然的一笑后,拉着沈玉珍离开。

房间内

南晚鸽拿着一块毛巾冰敷着自己的脸颊,坐在脚榻上。

沈立言站在她面前,身子半斜靠在桌沿上,看着她的眼眸里带着隐隐的心疼。

他的西西,从小大到他都是如至宝般的捧在手心里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过了?

但是心疼归心疼,今天这事,他也是看出了点点的端倪。于是,这会正等着南晚鸽自己开口向他解释。

“干嘛这样看着我?”南晚鸽抬头,杏眸与他对视,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哎,木瓜哥哥,还真是没想到立行哥这么帮理不帮亲的啊。不管怎么说,那梅姨也是他的亲妈,他怎么就帮着你这个不是和他同一个妈生的哥,却不帮和他同一个妈生的妹妹和自己的亲妈呢?”如绕口令般的对着沈立言绕了一圈。

“西西。”沈立言墨眸直视着她。

“嗯。”南晚鸽如无事人般的应着。

“是不是该向我坦白了?”

“坦白?”她一脸茫然无知如小白兔般的望着他,“坦白什么?”

沈立言唇角弯起一抹浅笑,双臂环胸在她身边的脚榻上坐下。然后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轻柔的帮她敷着:“不说吗?”

带着隐隐的威胁。

她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两腿亦是往他的腿上一搁。很是自然中不带半点的作做,也没有一丝的娇羞,有的是对他完完全全的信任与依赖。

随着她的两腿这么一搁,他很自然的就那么一抱,于是南晚鸽此刻整个人就那么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抱在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继续帮她敷着冰毛巾。

她莞尔一笑:“木瓜哥哥,你能不这么精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就是打了那么一咻咻点的坏心眼而已,就被你给看穿了?”边说边对着他食指拇指比划了一下。

他用那只搂着她的手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能看不穿你?”

她轻轻的拍了下他的手背,笑的一脸坏样:“是了,是了,我是不是该学学小熙,然后再叫你一声papa?”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刚毅的双唇准确无误的印向她那殷红的柔软,温柔而双不失惩罚般的辗转吸吮着,暗哑而又醇厚的轻问:“叫什么?”

她恶作剧般的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又是笑的一脸坏意:“papa全文阅读!”

随着她那轻轻的一咬,沈立言整个身子一阵紧绷。手中的毛巾就那么给掉了,更准确的一点来说,是被他给扔了。然后一个翻身,就直接将她给压在了大床上。颀长而又键硕的身子就那么压复在她的身上,当然双手手肘撑床没有将所有的力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额头抵摩着她那光洁如玉般的额头,磁性般的声音响起:“叫什么?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让她的心随着一悸一悸的狂跳着。

攀着他脖颈上的双手不知何时爬进了他的衬衣内,在他那厚实的宽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点点的爬触着。那两条修长的腿更是故意而为之的盘缠上他的厚腰,对着他露出一抹妩媚撩人的勾魂浅笑,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吐气如兰:“木瓜哥哥。”

那一抹独属于她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孔,流淌进他的身体内。那柔软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星星簇簇的点着火花,那盘缠在他腰际的腿更是有意无意的搓着火。沈立言的眼角不禁的泛起一丝满意的浅笑,看来他的西西是学会了,都懂得如何撩拨他了。

“西西。”他的声音暗哑中带着浓浓的**之意,那看着她的眸子里亦是燃着熊熊的火苗。附唇略显狂野的噬吮着她的丰润,扫过她那甜蜜的每一寸。

南晚鸽欣然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柔情与甜蜜,沉浸在他的一片宠溺与疼爱之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西西,叫我什么?嗯?”沉浸于他的蜜意中的南晚鸽,耳边再度传来他那沙哑中略显的仰压的声音。很显然,木瓜哥哥不把这称呼一事给弄清楚了,不想罢休。

她对着他欣然一笑,露出俩浅浅的酒窝:“立言。”双手盘着他的脖颈,一片柔情蜜意,无限氤氲。

沈立言很是满意的抿唇浅笑了。

“立言,我是不是挺坏的?”她盘着他的脖颈,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无比宠溺的捏了捏她那挺俏的鼻尖:“怎么会呢?我觉的刚刚好。这才是我的西西。”

她朝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只是,觉的有些对不起立行哥哥,把他给牵扯进来了,还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

额头轻轻的抵了下她的额头,将她宠上天一般的说道:“只要是有用的人,你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虾兵蟹将,都可以拿来用。”

她眨巴着那水灵灵的双眸,柔情脉脉的望着他:“那是不是你也可以拿来利用?”

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沈立言笑的一脸心甘情愿:“只要我的西西愿意,高兴,你随时都可以拿去用。但是记得,用完要可是要认帐的,知道吗?”

南晚鸽小小的羞涩了一下,伸手在他的胸膛处轻轻的捶打了一下,半娇半嗔的说道:“利用谁也不能利用我的木瓜哥哥的,我才舍不得呢!”然后则是羞红着一张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沈立言心满意足的咧嘴浅笑了,双臂紧紧的抱着她。

“她偷了你多少东西?”抱着她,沈立言沉声的问道。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沈玉珍。

南晚鸽从他的怀里抬头,附望着他,“算了,立言。今天这么一闹,不管是沈玉珍还是汪秀梅,都已经没那个脸面了。估计会有好一阵子清静了。现在别说老太太了,就连立行哥都不帮了。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拿去了,那她不得只能暗无天日的压在箱底吗?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挂出来?”

沈立言轻轻的掐了下她那微红的脸颊:“怎么不敢?那胸针不是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南晚鸽黯然一笑:“其实那是我偷偷放到她房间里,她一直以为是立行哥哥送给她的,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其他你送我的那些,她敢吗?至少在这个家里,她是一定不敢的。行了,听话了,就这么算了,别搞的自己闹心了。”如哄小孩般的好言哄着他。

“亲一下,就答应你。”面对着她的好言相哄,沈立言很难得的竟然耍起了小小的无赖,然后对着南晚鸽微微的一凑脸,示意她现在可以开始了。

南晚鸽也没觉的什么害羞的,附首,毫不吝啬的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了一吻。

“下去吃饭吧。肚子也该饿了。”沈立言很好心情的说道。

“好啊。”同样好心情的应道。

晚饭,餐桌上只有沈立言与南晚鸽两人。倒也吃的耳根清静,心情清爽。

……

自从早上与沈立行在那小公园偶遇之后,与沈建功在一起的韩清影一直都是心不在焉。

就算沈立行再怎么不上进,再怎么没出息,他的脸庞就那么一直在韩清影的脑子里不断的出现出现,搅乱着她此刻的心情。

韩清影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沈立行。虽然这四年来,她已经把他遗忘。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思绪全都乱了。

其实就在韩秀丽把沈立行的名片给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全乱了。就算她极尽努力的不去想他,但是情不自禁的,沈立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却是完完全全的占剧了她的整个思想。

曾经过往,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一点又一滴就如同那破土而出的芽孢一样,在她心底的某一处冒了出来。

沈建功是很有钱,但是四年了,却是依旧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也不能给她想要的名份。

人总是贪心的,身无分文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有一块钱就好了。可是当你有了一块的时候,你却会想要的更多。

韩清影此刻便是这种心情。

在重遇到沈立行的那一刻,她便想着,如果沈立行如沈建功那般有钱该多好?那么她一定不会与他分手的,她一定会牢牢的,紧紧的守着他们的这份感情。

可惜,总不能事事都是那么的如意顺心的。

沈建功能给她的一切,沈立行却是给不了她。

沈立行可以给她的,却又不是她想要的。

就好似今天,当沈建功将她压在身上做着原始运动,当她近距离的看到沈建功的头发里竟然隐隐的有几丝白发时,那个心猛的沉了一下。再加之看到沈建功那眼角处不可掩去的皱纹时,韩清影瞬间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她甚至有一种想把压在她身上正亢奋着的沈建给推下去的冲动。

但是,她却硬生生的给忍住了,由着沈建功不断的在她的身上驰骋着。就这了这一刻的不甘,她也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沈建功的身边。

沈建功是陪着韩清影吃完晚饭,被韩清影很善解人意的请回去了。

韩清影仅着一件湖蓝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干白葡萄酒,若有所思的辽望着窗外。

窗外,路灯明亮,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头顶,繁星点点。沈建功那辆黑银色的大奔驶出小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沈立行的那张名片摆在窗台上,韩清影紧抿着双唇,那拿着高脚杯的手紧紧的捏着杯脚,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着指腹,却是半点没有疼痛的感觉。

仰头,将杯中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转身去拿桌子上的手机欲打电话时……

“呕……”一阵难受的呕吐传来。

来不及打电话,直接就跑进了洗手间。

蹲要马桶边上,一翻呕吐,才发现除了酒之外,竟然什么也没吐出来。原来她连晚饭也没吃。

站起身子,在看到马桶沿上那一滴黄色的尿渍时,呕心再一度袭来。

直至吐的黄胆水都出来了,韩清影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出了洗手间。

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她已然牢记在心里的号码。

月色阑珊酒吧

沈立行独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

手机响起。

“你好,沈立行。”

“……”手机那边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外,没有说话。

“找我有事?”沈立行很是冷静的问着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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