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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本姑娘的身子(1 / 1)

那床上的人儿打了个哆嗦,慕容澈听到那姑娘‘咕噜’咽了一下口水,闭着眼睛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被子蒙住了脑袋。

还敢装……

慕容澈冷冷的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捏住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扯。

宁月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再睁眼时那被子已然被燕王殿下提在了手里。

她坐起身睁着桃花眸和他对视了许久,半晌瞪大了眼睛,大喊:“臭流氓!”

慕容澈也回过神,连忙将被子扔到了她身上,俊脸微红着转过身。

“还不快穿好衣服,成何体统?”

宁月嗤笑一声,“你还有脸给我讲体统?这是本姑娘的房间,是你掀了本姑娘的被子,看了本姑娘的身子……”

宁月顿了顿,觉得用词好像有些不当,“呸呸呸,还穿着一件呢。你还敢和我讲体统?”

“本、本王会补偿你的。”慕容澈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宁月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一袭红衣如火,顶着一个鸡窝头站在他面前。

“一千两银子。”宁月朝他伸出手。

慕容澈一阵无语,他还以为她会赖上他呢,结果只是想要银子。

想至此,他又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帝京爱慕他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就只有她,一直在嫌弃他。

慕容澈冷着一张脸,“本王没有,你拿着这个令牌去王府找管家取便是。”

宁月接过令牌,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手抓了抓那凌乱的头发,用一根红色发带随意的绑了起来。

“你……”慕容澈看着如此不修边幅的宁月,忍了又忍,“你能不能洗漱打扮一番,这般不修边幅,像个乞丐似的。”

“要你管,又不是丢你的人。”宁月没好气的说道。

慕容澈见她随意的打了盆凉水,用手掬起一点水往脸上拍了拍,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就算是洗完了。

他虽然没有很深的洁癖,但看她这副样子依然接受不了。

宁月洗完脸后用盐水漱了口,然后看着那一脸嫌弃的某男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慕容澈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他已经忘了昨夜月姑娘把他一个人丢在凉亭里,他要找月姑娘算账的事情了。

等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回了燕王府。

坐在书房的扶椅上,脸色一黑,他怎么看她洗漱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恰好这时宫里楚皇的贴身太监前来传话,体贴慕容澈刚回帝京,不宜太过劳累,便免了他今日的早朝。

慕容澈冷然的看着那太监,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只听到那太监隐晦的让他交出虎符。

慕容澈心中冷笑,他本就不爱权势,虎符放在他身上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抬手朝放置虎符的地方摸了过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慕容澈只觉得大脑有一根弦断了,虎符不见了!

他心中掀起一阵巨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公公回去禀告父皇,虎符明日上朝之时本王自会交还。如今本王有要事要办,便不留公公了。”

那太监虽是楚皇身边的红人,但也不敢忤逆这位小魔王的意思,应了下去之后就离开了燕王府。

那太监离开后,慕容澈立刻便解开了外袍,四处摸了摸确实没找到虎符的下落,倒是在自己的中衣腰部位置发现了一个脚印。

他神色一凛,将那脚印和外袍上的脚印对比了下,心中便有了数。

死女人,昨日故意灌醉了他,扒光他偷了他的虎符,还踹了他两脚,她死定了。

慕容澈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起身就带着人朝雁归来的方向而去。

那太监回宫后将这一切都告知了皇帝,皇帝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今日不愿意交出虎符?”

“燕王殿下只是说明日早朝会亲自交还,并未说其他的。”公公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

“哼!”皇帝将奏折扔在了桌案上,冷笑一声,“这逆子如今倒是有野心了。”

“皇上息怒。”公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不管皇帝这边如何生气,慕容澈在公公离开之后便带着下属去了雁归来。

此时的雁归来也不过刚开,一袭红衣的少女十分慵懒的坐在柜台前,一手托着腮一手拨着算盘,美眸半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月掌柜,您昨个是没睡好吗?怎么今日无精打采的?”酒馆的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笑着问。

宁月笑了笑,“昨个与美人花前月下了。”

“是燕王殿下吧?”伙计颇为戏谑的问了一句,换来了宁月的一记白眼后,才笑着认真工作起来。

宁月还未清醒过来,没多久慕容澈就带着人将酒馆围了起来,玄衣翩翩的美男子踏入酒馆,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宁月也顺着动静看了过去,眉眼微挑。

早上来喝酒的人不多,更何况雁归来也才刚开门,倒是一个顾客都没有,慕容澈算是第一个顾客了。

不等宁月询问,慕容澈便朝她走了过去,“把虎符交出来。”

他面色冷峻,丹凤眸定定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宁月也只是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燕王殿下虎符丢了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莫不是怀疑我偷了你的虎符?”

她语气戏谑,一点也不像担心的样子,慕容澈因为她那不在意的态度而觉得有些恼怒,他低了低头,靠近了她。

“昨日你故意把本王灌醉,脱了本王的衣服,还踹了本王,本王的衣服上还有你的脚印,你还想狡辩?”他语气压的低沉,像一壶陈年老酒,低醇醉人。

“那殿下也不能凭借一个脚印就断定是我拿了呀,说不定是想来偷酒喝的贼人呢?”

宁月也不避,眸光直直的看向他,眼里是坦然自若,一点也不像做了亏心事的人。

慕容澈哑然,又想到昨夜他被这个丫头戏耍了一番,眼神又凉了下来,他怎么忘了?这丫头惯会糊弄人。

之前说什么慕容雪会出事的也是骗他的。

“强词夺理,把她抓起来。”

想至此,他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命人把她抓回了王府,扔在了阴暗的地牢。

酒馆内的伙计们有心想为她求情,却被一群侍卫用刀抵住了脖子,也只能无力的看着宁月被带走。

街上刚出摊的人看着雁归来的情况,还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虽然他们和月掌柜的关系还好,但是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也没有人敢上去找不痛快。

比起那平淡的交情,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更何况抓走她的人是那个行事张狂的燕王。

“让她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慕容澈只吩咐了一句便离开了地牢。

“是。”狱卒应了一声。

宁月坐在角落的草席上,低低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免不了受些苦了,只希望慕容雪尽早发现自己身上的虎符,救她一命。

这样想着,整个人就被拖了起来,四肢被绑在了刑架上。

慕容澈离开地牢后,先去看了慕容雪,她只是昨夜喝醉了,此刻还在睡着,并没有什么大碍。

刚回到书房,就有暗卫来报,“王爷,关押在大理寺的杨将军……死了。死状很奇怪,看起来一点痛苦也没有,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慕容澈闻言一愣,连忙起身,“怎么回事?不是让我们的人找机会暗中将人换出来吗?他怎么会直接死了?”

暗卫低着头,说道:“昨日,有个人拿着您的虎符去了大理寺,呆了一柱香的时间,属下本以为是您的人,便……”

慕容澈深吸一口气,问:“是本王今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吗?”

暗卫犹豫了片刻,摇头又点头,“身形很相似,穿着男装,但……容貌不是。”

“她会易容,她到底是什么人?”慕容澈坐回椅子上,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杨将军死了,死前还见过拿着他虎符的人,他今日又没有交还虎符,楚皇不知道又会乱想些什么,宁月还真是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就跟他想的一样,消息很快传入了宫内,临近晌午时分,楚皇再次命人传话,让慕容澈带着虎符即刻入宫。

那传话太监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可慕容澈根本还没有找到虎符,但他又不能说虎符被他弄丢了,那可是大罪。

正发愁间,慕容雪急匆匆的赶到书房,气喘吁吁的推开门,“皇兄!”

慕容澈目光看了过去,慕容雪跑到他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皇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虎符会在我身上,你怎么把月姐姐给抓起来了?”

她是今天无意间听到下人说虎符丢了,心里还想着谁那么大胆能偷走虎符。

结果她换衣服的时候,虎符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可她昨夜喝醉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虎符怎么就跑到了她的身上。

她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被抓来的是一个酒馆的掌柜,她心里一想就明白是宁月被抓了,这才急匆匆的赶来。

慕容澈接过虎符,眸里掠过一丝冷芒。

他也没着急把虎符交给那太监,只淡淡的说道:“本王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入宫,虎符本王明日会亲自“还给父皇。至于杨将军的事,本王的人不过是和杨将军谈了几句西宁边境的状况,公公还是让大理寺的仵作查清楚死因再说。”

那太监十分为难:“王爷……”

慕容澈凤眸冷冷的看了过去,那太监脸色一变,立刻应了一声,近乎落荒而逃。

虎符找回来了,宁月也受了一上午的苦,他也不必再折腾她,虽然她给他整了那么一个大麻烦。

急匆匆的赶到了地牢,彼时的宁月也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狱卒见她撑不下去,就没再用刑,将她随意的丢在了之前的牢房里,转而自己和牢头一起坐在桌边喝酒。

“王爷不是让你撬开她的嘴,问出虎符的下落吗?你这都快把人弄死了,万一王爷看到了……”牢头看了眼草席上眼眸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宁月,心里有些不安。

“放心吧大哥,这个女人命硬着呢。”狱卒不以为意的开口,他刚刚用了那么多的酷刑,硬是没听见这女人一声惨叫,这么能忍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死。

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怕死,倒是和死士很像,再说了,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从地牢入口处传来,步伐有些急促,牢头和狱卒一看是自家王爷,连忙跪下行礼,奈何慕容澈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朝关押宁月的那间牢房走去。

牢头和狱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人知道,慕容澈在看到在躺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人儿的时候,心里有多愤怒,气的是狱卒对她严刑逼供,几乎要杀了她。

他本意只是想问出虎符的下落,并没有想杀了她的意思。

慕容澈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满身是伤,浑身鲜血淋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把她抱起来,犹豫了许久没有动作,害怕碰到她的伤口。

宁月察觉的有人在她身边,那气息很熟悉,她昨天刚闻过,她睁开眼睛,笑出声,却因为缺水而显得沙哑无比,仿佛一个沧桑老人。

“来杀我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她早已看淡生死,不畏生,也不惧死。只是有点可惜,还没做些什么就死了。

慕容澈抿了抿唇,低声,“忍着点。”

话音一落,他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很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将人抱到了自己的院子,一早他就派人去宫里请太医了。

“她的伤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但都是些皮外伤,我给她开副药,好好调理就没事了,只不过这几天还是不能下床走动。夜间也要有人守着,小心伤口恶化引起感染。若是染了风寒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太医本来看到这浑身是血的女子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女子快死了,慕容澈给他派了一个艰难的任务,没成想只是皮外伤。

“有劳张太医了。”

慕容澈颔首,一旁的丫鬟行礼将太医送了出去。

宁月身上的伤经过处理,也包扎好了,只是手指伤的太重,包起来像两个粽子。

她安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脸色有些苍白更能让人产生怜惜之情。

慕容澈见她额角渗出汗水,一旁站立的丫鬟见此将水盆里的毛巾拧干,上前要给她擦汗,慕容澈抬手将毛巾拿到自己的手里,“都出去吧。”

“是。”丫鬟行礼退下。

慕容澈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只知道他还是喜欢看到她张扬肆意,和他斗嘴的模样,至少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除了上战场杀敌,也不懂什么其他的,以至于在帝京臭名远扬。

不过宁月的名声也不好,慕容澈想起慕容雪曾和他介绍宁月时的那些话,她喜好美色,难怪昨晚皇妹会把他推给她。

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他脸色沉了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冷哼,想必这帝京的公子哥都和她月下对酌过吧?

她的眼睛和多年前的那个人很像。

他想若不是因为那双眼睛和故人相似,他一定不会亲自照顾她。

燕王殿下正想着,床上那人动了动身体,额角再次渗出汗水,唇瓣微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慕容澈凑上前去,耳朵凑近她的唇瓣想要听她说话。

“阿珏……不……”

慕容澈微微一怔,阿珏是谁?

她喜欢的人?

慕容雪告诉他的消息是宁月是三年前来到帝京的,并且是孤身一人在这帝京开了家酒馆,至于她以前的消息,慕容雪倒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来帝京又有什么目的?又为何要杀掉杨将军?

阿珏又是谁?

听她刚刚喊那个名字的语气,似乎对这个人很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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