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四皇弟速来与儿臣不合,想来也许会有些关系。”慕容承直截了当的说道。
“放肆!”楚皇怒喝一声,“枫儿是你的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慕容承缓缓跪了下去,神情不变,“四皇弟今日在宫宴所做种种,父皇不是都知晓吗?那可不是一个血浓于水的兄弟能做出来的事。”
“你们都下去吧。”楚皇顿了顿,眼底浮现一抹危险红芒。
很快,周围的宫女太监以及禁卫军们便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内,只剩下慕容承和楚皇两个人。
“皇儿向来聪慧,莫非不清楚其中缘由?”楚皇冷笑了一声。
慕容承身姿笔挺,目光清澈坦然,“那父皇又为何要留下九弟这个后患,让他活了那么多年,羽翼渐丰?”
“你是如何知晓的?”楚皇背对着慕容承负手而立,慕容承从没有哪一刻觉得那道背影如此萧瑟。
但他不过片刻便收回目光,声音清冷淡漠:“早在芸妃离世,父皇对九弟的态度转变,将他送去西宁做质子的时候就怀疑了。”
“皇儿知道的可真不少。”楚皇转身,目光如炬,“但皇儿要清楚,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闻言,慕容承缓缓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极具讽刺。
“回父皇,儿臣一直知晓这个道理。”
所以,这么多年来,明知道他是杀母仇人,灭族之恨,他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父皇。
但现在不一样了,楚皇多年来的目光一直在慕容澈的身上,对他毫不关心,慕容承的羽翼也已丰满,不再是楚皇可以随意掌控的皇子。
楚皇眸光复杂的看了慕容承半晌,这个儿子是他曾经最看重的一个,可惜他志不在此。
众多皇子中,就只有慕容承和慕容澈上的了台面,可惜一个不是他的儿子,一个一心想要游历四方。
慕容承本以为楚皇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没想到楚皇待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来了景德宫。
他离开后,华贵的黑色袍角拖曳在地上,带起了一阵神秘的馥郁幽香,一双黑色鎏金靴缓缓从一扇门后踏了出来。
朝上看去,宽肩窄臀,腰间系着一根同色腰带,一个丑陋的荷包摇摇荡荡的挂在上面,随着他抬脚的动作摇曳着。
那人面容俊美无双,眉眼轻漫懒散,狭长的深邃凤眸半眯着,一举一动都优雅矜贵的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菲薄的唇瓣微勾,神情慵懒十足。
连那嗓音都是令人沉醉的慵懒迷人,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真是没想到,大楚燕王竟然不是皇帝的亲生孩子。”
慕容承头也不回:“滚吧。”
“是。”男人俯首作揖,“多谢大哥掩护。”
燕王府……
“不行,五子棋我下不过你。”殷璃推翻了面前的棋盘,一脸郁闷。
宁月侧眸看了眼昏睡不醒的慕容澈,此刻的他已经平缓许多,身上流出来的黑色毒血也没有之前那么浓郁。
但她还是不知道慕容澈什么时候才能将毒彻底逼出来,便问了殷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