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涵嫣将一杯刚沏好的茶递给东方离忧,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离忧,我离开几天,回来再看你。”
东方离忧只当独孤涵嫣如从前一样,出去玩几天:“好。”
独孤涵嫣当初离家出走,如今已经被发现,还是由国师来接她回宫,即使万般不舍又怎样:“嗯,这段日子真是麻烦离忧了。”
东方离忧心中只剩下欢喜,以为他的耳根终于能清静一些:“公主客气了。”
独孤涵嫣不知此去是否还能再见东方离忧,难道她在东方离忧心中,竟是这般无关紧要:“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公主慢走。”东方离忧看着独孤涵嫣离去时略带迟疑的背影,心中虽有疑问却一一被欢乐掩盖。
独孤涵嫣在转身那瞬间,将那苦楚深埋心底,君若无意,她该放手还彼此一个自由才是。
从此天隔一方,还是形影不离?都取决于他们。
东方离情不管前世今生,最不爱便是看那离别的场景:“师父,他们……”
“凡事讲缘,强求不得。”凰九歌不干涉东方离忧的事,虽然独孤涵嫣是个好姑娘,爱情却不能勉强。
东方离情都看出独孤涵嫣那不对劲的神情,亏离忧的心还那么大,也不多问几句:“嗯。”
凰九歌以为爱情之事,最难说清,亦最难管:“不必担心。”
东方离情自行去书房处理公文之事,他这痞王看似轻松,实则那公务堆积如山,特别是他与郑天佑正面交锋以后。
凰九歌则回到醉仙阁,忆起那雨中打伞的东方离情,做画一幅,她要将那时的东方离情画下来,作为永久的回忆。
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个绝世美男,看那下笔时的细致,便知作画之人的心细以及重要性。
“寻人之事何时落到国师大人身上?”独孤涵嫣原以为是宫中侍卫寻她回宫,谁知劳烦国师大人的大驾,看来回雪语国已是木已成舟。
邪月带独孤涵嫣回宫不过是顺便而已,他来灵韵国是为了寻找一件宝物:“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独孤涵嫣不知她何时在独孤翊心中是这般重要,那她岂不是再不能与东方离忧相见:“何时回宫?”
邪月寻找至今,那宝物依旧无果,只好作罢,先送公主回宫以后再找:“明天。”
独孤涵嫣绝没料到邪月的动作如此之快,看来她今晚定是逃不掉:“好。”
画已作好,只不过那美男身边多了一位佳人,不过与那日不同,画中两人是共打一把伞。
凰九歌在画上题一句:“愿得一人心,白手不分离。”
东方离情将公事处理好,便回醉仙阁休息,却看到桌上那幅墨迹还未干的画,却不见凰九歌身影。
“好美的画……这不是那日雨中漫步的画面吗?”
凰九歌不过是去拿些糕点,回来却被她家徒弟看到她的即兴之作:“对,喜欢吗?”
东方离情本以为凰九歌武功高强,厨艺了得,但画技也这般好,他这是捡到宝了吗:“很喜欢!”
凰九歌将糕点喂到东方离情唇边,她家徒弟真捧场:“改日让齐叔裱起来。”
东方离情忙碌半天,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还是他的师父娘子贴心:“好啊。”
凰九歌看东方离情一连吃下几块糕点,为她家徒弟倒杯茶:“慢点吃。”
东方离情吃糕点也有点口渴,他的师父娘子为他送来一杯茶,已经将他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还是师父最好!”
凰九歌拿出手帕为东方离情擦去糕点碎屑,她就是要将她家徒弟养得白白胖胖的,让她家徒弟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嗯。”
东方离情也为凰九歌倒杯茶,他可不能让他的师父娘子累倒,俗话说得好,美人是要疼爱的:“喝茶。”
天一亮,邪月就要独孤涵嫣准备启程回雪语国。
冷亦心昨晚感觉有一丝很熟悉的魔气,她与叶知秋四处寻找,以防对方有何阴谋。
最终在一间客栈前,找到那魔气的来源,正巧邪月走出客栈。
“人生何处不相逢,国师大人可还好?”冷亦心上次已解除过一次封印,此次便不能强行解除,以她如今的半仙法术,实在是悬。
叶知秋恨所有与魔界有关联之人,邪月也不会例外:“亦心,我们……”
“托上仙的福,邪月很好。”邪月也没料到冷亦心会找他,事情不如他想象中顺利。
独孤涵嫣不知冷亦心是谁,但或许能借着此事逃离现场。
冷亦心从身后取出白萧,邪月绝不会贸然出现在此地:“国师再来灵韵国,又在谋算什么吗?”
“上仙不妨一猜。”邪月可没傻到将他的计划说出来,就算再打一场,他也不吃亏。
冷亦心不用猜也知道邪月有阴谋诡计,小雪之仇绝不能就此罢休:“猜谜与报仇,我自当选后者。”
邪月挥袖让独孤涵嫣晕倒在地,他现在还不能暴露太多。
叶知秋看那女子实在无辜,等会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女子救走。
冷亦心将剑从白萧中抽出,她自知如今的她不是邪月对手,若赌上那个绝招,或许可赢:“知秋,若赢不了,你便逃回去报信。”
叶知秋虽是一介书生,也有那宁可战死,亦不当逃兵的骨气:“亦心!”
冷亦心用剑向邪月劈出几道仙术,既然仙术不比从前,那她便直接用绝招。
叶知秋以秋意浓,弹奏着引魂乐曲,那曲化作一柄柄小刀向邪月飞去。
邪月魔功高深,躲开这点攻击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
冷亦心以三昧真火燃细剑剑身,后又引来天地玄雷,后以仙术将火雷融为一体。
剑尖向邪月一指,火雷乃至阳至刚之物,以邪月如今的魔功根本不足以抵抗。
“啪”火雷将邪月劈个外焦里嫩,好不狼狈,他只得匆忙逃走,且来不及带走独孤涵嫣。
叶知秋将独孤涵嫣带回琉璃斋,冷亦心经过此战,使用太多法术,需要打坐调息一番。
她那墨发挽成凌虚髻,头戴那镏金点翠步摇,让那张闭月羞花的脸更添端庄,那美人若一笑,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浮现在脸上,与那身水绿绣花缎裙相得益彰,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
榻上那位正昏迷的绿衣佳人便是独孤涵嫣,而守在榻边的人是东方离忧。
叶知秋跟东方离情说完此事,东方离忧也跟去琉璃斋,只求亲眼确定独孤涵嫣安然无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说得便是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