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着脸吃炖吊子的样子估计吓走了不少客人。
苏迎也知道出了事,一路上都不敢说话,跟变了个人似的,饭也没吃多少。到家了终于撑不住了,我车一停,她在旁边解安全带,解着解着忽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女人以后去演哭戏是个好手,都不用酝酿一下的。
“完了,”她自责地揪着安全带,带着哭腔:“我闯大祸了,害你被拍到了。”
“我们俩又没干什么,拍了也没用,难不成传我们绯闻。”我好整以暇地看手机。
“他们可以录音啊,车库那么安静,肯定录到了”这女人倒是不傻:“我真是嘴欠,什么都说了,你和陆宴都完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还得安慰她:“没事的,又不是捉奸在床。刚才那对话得不好听点就叫世俗,很多人轻视她就是为了这点。她不懂音他,我自己还穿得跟个文艺电影里的摇滚青年一样。
“早啊,纪先生。”我站没站样跟他打招呼:“等人啊”
纪容辅宽容地笑了:“等你。”
“你准备请我吃什么”我全然不受他招安:“看样子是中餐。”
“我们进去就知道了。”他带着我往巷子里走,忽然把伞打过来,顺手拉了一下我肩膀,我怔了一下刚想笑他两句雨已经停了,就听见头顶一片雨声,原来巷口有棵大榆树,枝叶低垂下来,积满雨水,一碰就全落了下来,打在雨伞上噼里啪啦响。
看来这地方纪容辅常来,连哪里有埋伏都知道。
他轻车熟路推开一个四合院的院门,这是个二进的院子,里面暗得很,厢房里隐隐透出灯光来,院子里黑黢黢的,隐约看见许多花木的剪影,回廊上挂了个鹦鹉笼子,鹦鹉已经睡着了。
我警觉地看他:“纪先生不是带我来做贼吧”
他笑起来。
“放心,我是带你来这里吃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