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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死,一剑绝情(1 / 1)

徐清雪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将那碗杂锦羹全部喝尽。末了,我含笑着询问:“味道如何,可对妹妹的口味?”

徐清雪眸中满是愤恨。

二姨娘见这情景,顿时不悦地斥责道:“五姨娘可莫要恃宠而骄,大夫人特意给你做的吃食,你要懂得感激才好!”

闻言,徐清雪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谢恩:“杂锦羹甚是美味,妹妹很喜欢。”

“哦?是么,”我抚弄着昨儿将将涂抹的蔻丹,淡淡地说了一句:“难得妹妹喜欢,那么我回头再吩咐厨房每日给你送一碗过去。”

瞧见她一下子青黑了的脸色,我心情难得的愉悦。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她被迫再喝下一碗杂锦羹之后,当晚子时,落花苑传出了惨叫声,当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手忙脚乱来找周炎宾时,他正歇在我的碎玉轩。

我早料到今晚必会出事,是以在周炎宾的晚膳里悄悄下了安神药。而此刻,不管外面闹多大的动静,他都不会醒来。

那婆子跑到碎玉轩大喊大叫,就被春喜赶了出去,“夫人和将军已经歇了,休要来打扰!”

“求求春喜姑娘,让老奴进去见一见将军吧!我家姨娘快不行了!只盼将军来看看她!”

春喜一早便得到我的授意,不管那婆子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

婆子无计可施,便不管不顾地在门口大叫起来,“将军!求您到落花苑看看五姨娘吧!她流产了,出了好大的血,郎中都救不了!将军,救救五姨娘啊——”

我倚在床头,了无睡意,听着哭喊也是烦心,干脆叫来梅香,以“扰人清梦”的罪名,将那婆子拉下去杖责一顿。

待到第二日,周炎宾醒了,听到贴身小厮的汇报,徐清雪流产了,小的没保住,大的身子骨弱,怕是也要去了。

周炎宾便顾不得穿上外裳,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瞥了他匆忙的背影一眼,依旧坐在妆台前,细细地描眉上妆。

等我来到落花苑的时候,屋子里挤满了人,老太太和徐清雪的丫鬟哭得惊天动地。见我来了,便红了眼指责我:“都是大夫人昨日给我家姨娘吃了羹汤!都是她害了姨娘!”

我看了那丫鬟一眼,命令左右,“来人,把这污蔑主子,以下犯上的丫头掌嘴三十。”

春喜应了声,正要走过去,就被老太太拦住,“你敢!”说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我周家已经失去一个孙子,你这个恶妇,还害死最后一个!看老身今日不打死你!”说罢,扬起手掌要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就在我准备闪避的时候,周炎宾推开了我,自己则受了那么一掌。

我有些意外。

“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母亲若要怪罪,便怪罪我一个人吧。”周炎宾扑通一声,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

他背影坚毅挺拔,垂着眼睛,只留给我一个哀伤沉痛的侧脸。

老太太眼中惊痛,“儿啊,为何我们周家就如此……造孽!”她说着,便泣不成声。

徐清雪自那次流产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再也好不起来了,为此周家不知用了多少名贵的药材,才堪堪吊住徐清雪的命。

而周炎宾,朝也不去上了,整日在落花苑陪着她。

其他妾室看了,心有戚戚,却越发地忌惮我,畏惧我,同时,全府上下的家丁丫鬟,看着我的目光都带着惊惧。

某日清晨,我特意早起去落花苑探望,却不经意看见周炎宾怜爱地抚摸着徐清雪的脸,轻柔地呼唤道:“阿兰,快些好起来罢,只要你的身子好了,我便休掉所有妻妾,陪着你到扬州,我们二人好好过日子……”

他这一席话刚落,我手中的端的碟子霎时摔了下去。

原来,他竟爱她爱得那样深,爱到可以不管不顾地休掉所有妻妾,爱到她哪怕已经嫁了人,还硬生生地将她接了回来,改名换姓成为自己的平妻。怪不得他那么宠爱这个从扬州带回来的小妾,原来她就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张秀兰!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看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碎玉轩的。

可在第二日的时候,就传来徐清雪病逝的消息!

我大为震撼,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碎玉轩的门猛然被人踹开。周炎宾带着满身煞气大步走了进来,毫无防备的,在我怔忡之时,抓起我的衣襟,劲风凌厉地手掌便落了下来——

“啪!”

那声音响彻整个寂静的房屋。

头晕脑重,嘴里尝到一丝腥甜。

“孩子被你弄死了,你的丧子之仇也报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偏要取她的命?!”

他,气得眼都红了,额头上青筋凸爆。

我咬紧嘴唇,忍着即将决堤的泪,大声辩驳:“我没有!”

他一怒,那铁一样的大掌再次挥落,打得我脸颊红肿,喉咙生生溢出了血。我努力地想要爬起,却被他用脚将我重新踹了回去。

“明明是你杀死了她,还敢否认?”

我含着血丝,倔强地仰望着他,瞪着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她的死与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事,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承认!”

“很好……”周炎宾气得声音发颤,他忽然抬手,从袖中掏出一包药扔到我脚下,而后叫了“证人”进来。

当我看到春喜那张忐忑不安的脸时,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你说,大夫人做了什么!”周炎宾对春喜冷喝道。

“大夫人从郎中的口中,探听到五姨娘体内寒积,药方里有一味巴豆霜泻寒,便命梅香抓了一把牵牛子掺和到药汤里……而牵牛子和巴豆素来是相克的药物,是以五姨娘才会呕吐不止,腹泻不断,最后浑身虚弱到断了气……”春喜低着头,急促地说着,不敢抬起头来直视我的眼睛。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

周炎宾的目光像淬了冰,盯得我全身发凉。他缓缓地抽出腰间佩戴的剑,直指我的脖颈。

我摇头,忽然笑了起来,泪珠终于无法控制地滚落,一滴滴渗入地毯上。“倘若我说,我没有下毒害死她,你……可信我?”

话落,闪着银光的剑蓦然向我劈来。

他直接用行动表示。

我闭上眼,“如果你想杀了我为你心爱的人泄愤,那么,就下手吧。”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剑锋“噗呲”一声,刺入我的胸膛……

疼痛席卷全身,却不及心尖的痛。

三年的朝夕相伴,却还是抵不过一句谎言。

他之所以这般决绝,是不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心疼过我、理解过我?

倘若这么死了,心是否也就死了呢?如果这样,那我一定不要醒来,从此便不会爱,不会恨,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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