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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爷冷眼瞧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扬了扬好看的墨眉,嘴角噙一抹笑意。
却叫温方用余光瞧个分明,心道不好定是自家方才待沈鱼的态度太过亲切,叫柳二醋了起来,吃过太多眼前亏的温大夫,倒是反应过了许多,赶着将个关注从沈鱼那里硬生生挪开,对柳二爷干巴巴的一笑:“二爷来栖霞山的消息怕是四爷那里也是知晓了,不若咱们便以些为赌,只说四爷何时登门。如何”
柳二爷却是多余的眼神也未给上一个,只管带着沈鱼朝书房里走去。
大夫温方兴致却是不减,只跟在后面自说自话:“明儿,我便赌了明天不最迟后天,对最迟便是后天四爷一定会过来走上一朝。”
正欲跨进门槛的二爷听了这句,便停顿下来,大夫忙凑过来贱兮兮的道一句:“崔四待二爷的关系,叫我等望尘莫及的很。”
柳二也不理会,只淡淡的开口说一句:“往年温大夫说这话爷便认了,只今年么温大夫不必妄自菲薄一回,先前一封贺辞定是让崔四感怀甚深,必定当面同温大夫言一回谢。”
大夫温方一脸笑意便这么生生的僵住心里打头冒出来个想法:他若现在跑路,可还来得及
崔四若是当面言谢背后定是个要了亲命的窝心刀等着他呢。
只把沈鱼瞧得心里暗罢便拿个笑眼只瞧了柳淮扬等着回应。
他是何意,柳淮扬自是心中明了,若不是当真腾不开人手如何不会摆到他面前一回。
“可是心中有了法子”
听他这般问,崔四颔首道一句:”若是怕打草惊蛇,便需从长计议。眼下还是你身子要紧,且养好些再言也可。左右胡地那边的国情也容不得他现在动一回干戈。等缓上一缓,一为你把个身子养一养,二要求好个时机。”
说到此处崔四爷便顿了下来,瞧着柳淮扬似笑非笑的盯着瞧了一会才又言说:“听闻你得了个心头好,整日宝贝似的藏着,怎么为兄过来一回,也不叫人过来见上一见。”
柳淮扬不为所动,一惯得的淡漠:“知四爷才失至爱,定是心中不快的紧,怎好叫四爷再眼酸一回。”
便是这般损个人才能说出这般损的话,也叹一句崔四爷好定力,也不急不恼,只依旧淡淡一笑又将个话题转了回去:“那常庆年有个孙女,十分得他喜爱。恰巧将将十七正值待嫁的年岁,为兄已差人打听的清楚,那女子生得身段翩然且貌美。倒是巧,眼下你身子眼瞧着越发见好,可谓天赐良缘。”
说这话的人,一副喜庆的保媒模样,听这话的人却是脸黑的差上一点赛个锅底。
只还没容柳淮扬发作一回,却叫崔四爷压了下来:”这便是最好的法子,中秋过后,为兄亲会请太后亲自下一道赐婚的玉旨,届时你便往漠北迁阳城里走上一朝,亲自上门求娶。先帝爷亲封的大理寺少卿,又是当朝一品太尉嫡子,他一个不入流的武将便是做梦也攀不上的好亲事儿,况且我扬弟又生的这般仪表堂堂。”崔四爷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只其中隐意再明确不过。
一道赐婚的旨意砸了过去,管叫那常庆年作何决定一定三思一番,换言之也不是过为柳淮扬去漠北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结了姻亲,许多事儿上常庆年自不会百般提防,若真查起来定是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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