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打赌。
顾温温说出这句话,就能够百分百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反应,可是,她不会。
她不过是一个地下qíngrén,并不真的指望乔擎亦会是她所期待的那个反应。
所以,阮棉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紧张的程度,比起她自己所想的还要更紧张一些,她说完后,就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更是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
她怎么这么不自量力,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又不是被乔擎亦宠爱着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
阮棉棉瞬间就想转身离开这个马上要令她尴尬的地方。
“你敢?!”
乔擎亦一把拉住了已经要缩腿回去的阮棉棉,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阴冷莫测的眼珠子瞪着她,好像要将刚才在傅城身上受的气,全部撒到阮棉棉身上。
阮棉棉一愣,咽了口口水,脸色一红。
虽然不是她想象中的回答和反应,但是,他的这个样子,将她搂在了怀里,别人的视线,看到的就是他抱住了她,也不会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吧。
因为那两个字的发音真的很低沉,侍从嗓子深处迸发出来的。
“我不敢。”
阮棉棉笑嘻嘻的回答,这句话说的很轻,她保证,这句话也只有乔擎亦能听到,最多就是顾温温和傅城了。
让他们两个听到也没关系,反正,她和乔擎亦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这样的,该知道的人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人怎么都不会知道。
阮棉棉的三个字,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软绵绵的,听在人心里面也是一软。
乔擎亦刚才还燃烧着的滔天怒火,瞬间就是消减了很多,散了下来。
但是,他看着阮棉棉的目光还是没有柔软下来,依旧是那森冷的阴鸷的莫测的眼神,“哼,算你还识相,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嘿嘿,我这个人啊,一向是喜欢喝敬酒,不喜欢喝罚酒的。”
阮棉棉索性两只手都是环绕住了乔擎亦的脖子,以防止自己从他怀里面滑落下去。
乔擎亦的双手抱着阮棉棉纤细的腰肢,这样亲密的靠近,身体里的那一股无名之火就像是忽然又燃烧了起来一样,这股火焰,燃烧得还是极其的热烈。
被他紧紧抱着的阮棉棉还能瞬间感受得到他某个地方忽然的变化。
不像是一般的女人一样会脸红,阮棉棉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让那张本来就妖娆又清丽的脸看起来更好看了。
她就是喜欢乔擎亦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为自己燃烧起了身体反应的样子。
“回去再要哦!”
阮棉棉冲乔擎亦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另一边,顾温温已经将傅城都安抚了下来了,已经能说服他离开这一处不和乔擎亦对峙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可以为您立即换一套衣服。”
举办这次盛宴的,是巴黎时尚圈的老佛爷,她看到乔擎亦的身上脏了,立刻就让人过来带他去换衣服,态度恭敬。
乔擎亦点点头,嘴角是邪肆的笑,又让人觉得冰冷彻骨,一点都不亲近。
阮棉棉不想离开这里,所以,她拽了拽乔擎亦的手,“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乔擎亦挑眉,扭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的是她玉白的肌肤,还有披肩稍稍下滑裸露出来的光滑圆润的肩膀,那样子,真是诱人。
该死的,他现在最想听到的回答,就是这阮棉棉跟着自己去更衣室里。
然后,做他现在就想做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阮棉棉不过是一个解决他的欲——望的人,根本不足以令他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只属于给稚云的。
乔擎亦这样想着,看着阮棉棉的眼神就更加冰冷了一些,话都没有回答,直接转身就走。
阮棉棉松了口气,她可真担心乔擎亦会让自己跟着去更衣室,然后两人之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乔擎亦走了,傅城和顾温温还站在原地,只不过傅城的脸色已经柔软了下来,顾温温挽着他,两个人看起来和之前她看到的那个样子一样,令她羡慕的样子。
“那我先去……”
阮棉棉指了一个方向,笑了笑,顾温温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随即,就看着阮棉棉仪态端庄大方,十分自然地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走去,那个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外国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看起来就是富贵而又气质的。
“阮棉棉真厉害,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到了她手里就是十分方便的,游刃有余,她的气质还非常好,不愧是跳舞的,早知道跳舞能让气质那么好的话,小时候我也去学跳舞了。”
顾温温拽了拽傅城的胳膊,对于阮棉棉很是佩服,也很是感慨。
“走,回去。”
可傅城却完全没有任何心思想别的事情,只想拽着顾温温回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我还没有玩够呢,还没有开眼界呢,我不要回去!”
顾温温一看傅城的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想拽着自己去哪里,想做什么去,比起那件事来,她更想留在这里开开眼界看看别的有趣的东西,哪怕是人,她都觉得有趣啊,毕竟,这里的人长得都好看,穿的也好看。
“你刚才答应了我的。”
傅城皱紧了眉头,脸色很固执,眉头紧皱着,心底里面就想着那件事,恨不得现在就做那件事。
“我是说回去了做,又不是现在做,还有,葆贝呢,葆贝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就不见了,你不找找葆贝再回去么?!”
顾温温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些,试图将傅城的理智给招回来。
一个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件事情,她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情。
“葆贝有小顾在,我完全放心,而且,他知道家在哪里,完全能找到家,有司机专门送,不需要担心。”
越是说着,傅城就越是觉得内心饥饥渴。
而另外一个人也是饥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