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联军终于消灭了入侵者。
对整个法罗来说,这都是一场史诗般的战争,并且有了一个史诗般的结局。
这次的入侵者异常强大,不仅正面击溃了巴洛克王国,还打残了战神路德瑞斯的教会。就在人们以为入侵者会长驱直入的时候,对方的征途却被凯撒终结了。
拥有这样的功绩,凯撒可以在所有降下了神谕的神明那里得到神眷者的称号,终生受到神明的庇佑。不过,按照法罗的传统,他只能选择一位神,或是同一神系的几位神。所以,当凯撒对外宣布成为三女神的神眷者之后,就无法皈依其他神明了。
曾经出现在各大教会的那份神秘报告,全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或是直接烧掉,而那些送上报告的人也受到了惩罚。凯撒可能与入侵者勾结的传闻,从此烟消云散,而那片充满了时光乱流的动荡之地则是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关注。凯撒最早的足迹就出现在那片土地上,这让人们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传说,现在许多人都相信动荡之地的另一头是一片富饶的土地,有着古老而神秘的国度。
至于凯撒为什么选择成为三女神的神眷者,大陆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人说凯撒其实是三女神的神子,有人说他背后的传奇强者和三女神有着紧密的联系,甚至还有人说他看上了泉水女神的新任教皇菲伦。而真相实在是太过骇人,甚至都没有人朝那个方面想过。
大战结束后的第三天,法罗联军终于撤出了战场。那片戈壁从此被人们称为牺牲之地,以纪念战死的五万将士。战争结束后,贵族们各自返回领地,准备度过接下来的艰难时期。他们要抚恤将士,重建军队,尽快弥补战争带来的损失。
雷蒙被李察带到了蓝水绿洲,软禁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他的身体重新有了生机,但是魔力降到了八级,就算想逃跑也无能为力。
来到绿洲城的第二天,一个少女端着托盘走进了雷蒙的房间。
“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吧。”雷蒙没有回头,而是仰望着天空。
“好的。”
听到少女的声音,雷蒙猛地跳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少女,脸色不断变幻,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珞琪。凯撒把你当成侍女了?”
珞琪伸开双臂,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道:“侍女会穿这样的衣服吗?”
雷蒙这才发现她穿了一身法师学徒的长袍。
“你现在是凯撒的学徒?”雷蒙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学徒兼助手。”珞琪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顺带一提,他还没有碰过我。”
雷蒙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喜色。他再怎么心机深沉,其实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珞琪,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还是会感到喜悦。
青年转过身,望着窗外问道:“你现在和凯撒学什么?”
“魔纹构装。”
听到珞琪的回答,雷蒙楞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少女。
“很意外吧?”珞琪淡淡地说道:“如果约瑟夫家族知道我有这样的天赋,恐怕就不会坐视门萨家族解除婚约了吧。”
“当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雷蒙苦笑着说道:“那时我……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
“所以就坐视我被送给熊彼德那个老变态。”珞琪的眼中忽然射出两道利芒,逼得雷蒙不敢与她对视。
“那是整个熊彼德家族,这份利益太大了。约瑟夫家族没有能够补偿门萨家族的东西,除非……用战争来解决。”雷蒙只能苦笑。和整个家族相比,个人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就算他想抗争,也无法改变家族的决定。
“确实。”珞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雷蒙叹了口气,问道:“你,现在过得好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珞琪说道。
“好吧!”雷蒙无奈地摊了摊手,问道:“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一是为了证明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问吧,我会尽力回答。”雷蒙苦笑着说道。
“所罗门堡在哪里?”
“我不知道。”雷蒙再次苦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
“原来如此。”珞琪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雷蒙静静地坐在那,目光又转向了窗外。
走到门口时,珞琪忽然回头说道:“以前有不少人握过我的手,他们都说我的手很美丽,而凯撒却说我的手很灵巧,可以做些精密的工作。”
说完,珞琪就走出了房间,并将门关上。
雷蒙继续望着天空发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对珞琪行吻手礼时,似乎也称赞了她双手的美丽。
这,就是她做出选择的理由吗?
此时,李察正坐在凯撒对面,一脸挣扎地说道:“我已经去过绝域战场,也知道了位面战争的本质,但我还是不希望有战争,或者说不希望有太多的战争……也不对,是不想看到没必要的战争……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战争呢?”
“有时是为了争夺利益,比如法师协会和我的战争。有时是为了消除威胁,比如约瑟夫和你的战争。”凯撒摊了摊手,问道:“你讨厌战争?”
“当然。”
“那么,你想消除战争吗?”
“你有办法?”
“有。”
“什么办法?”
“等你以后成为了真正的强者,就可以对诺兰德位面施放一个超大型幻术,让所有生物忘记战争。”
“让大家活在幻境中?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而且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就算是超级强者也不行!”
“你看,这不是得出答案了嘛。”凯撒笑着说道:“要想彻底消除战争,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人类杀光。”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李察艰难地问道。
“你可以试着去找别的办法。”凯撒摊了摊手,说道:“如果有答案了,别忘了告诉我。”
李察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才说道:“我会去寻找那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