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其他类型 > 无双[快穿] > 45.琴瑟和鸣

45.琴瑟和鸣(1 / 1)

<>“我们之前并没有这场大雪的记录。”九曜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说,整个修真界里所有门派,都没有关于这种神秘大雪的记录。大雪是怎么来的,又是因何而来,没有人能够信誓旦旦地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我这一路上听过不少好玩的猜测,有人觉得大雪是神降天罚,有人觉得大雪是七界崩溃的预兆,还有人觉得是沉睡许久的恶道极尊即将再次复苏。”

“我之前对于这场雪也有很多疑惑,不过在我们取出凤凰骨之后,突然降临的第二场大雪让我质疑起了一些事情。”

倘若凤凰骨真的是天神的心脏,即使月白与灼阳之间有一个人是凤凰转世,这心脏又岂是那么好拿的?

这一点,在座的三人都抱有同样的疑惑,哪怕是负云深也不例外。

凤凰骨得到的太容易了,而本不该有的第二场大雪降临的时机又如此微妙。

简直像是有什么人为他们精心布置了一个天罗地网,躲在暗处引领着他们一步一步滑进深渊,而最糟糕的是即使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他们也必须去做。

月白的梦想就是完成师父的心愿,而负云深为了月白可以肝脑涂地,至于九曜,他看似一个云淡风轻仿佛只为好玩的探险者,但实际上,他对大雪背后埋藏的秘密的执着要比她们两人还要深刻。

只是行走江湖里的人哪个没背负着几个秘密?月白与负云深明白这些,所以两个人谁也没开口去问。

“假设这场雪背后真的有谁在操纵,我们取出凤凰骨之后天枢界就被破坏,那么就可以推测出两个原因,第一:这个人非常渴望得到凤凰骨,可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没办法触碰,所以只好借着雪来掩埋凤凰骨的气息。第二:这个人非常想毁掉凤凰骨,可是他没有办到。能够让天枢天璇摇光三界都下雪或许能够证明他的能力,不过也仅限如此了,除了下雪,他没办法再进一步。”

九曜一口气说完,顿觉口渴,想再喝茶时才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他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语含笑意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是恶道极尊要复苏了呢。”

负云深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月白立刻为她解释道:“传说在远古七界中,与诸神对立的就是恶道。”

负云深明白过来了,这个世界原来是没有魔的。

七界之中,与神对立的是恶,人若是自甘堕落,便只会入恶境,修恶道。修恶之人大体与常人无异,只是眼睛是纯然的黑色,没有眼白,也没有瞳仁。把眼睛献给恶道极尊,从此身心皆为恶所用,只听恶尊指引,只信自我之言,这是修恶之人以为的大道。

……没有魔吗?负云深心想。

随着天色逐渐转暗,原本就诡异的界海雾气看起来更是鬼影憧憧,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负云深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跟在了月白身后,轻轻地关上了月白房间的门。

月白不解地看着她,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昏睡了过去。

负云深稳稳地接住了她软倒的身体,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变成了红色。

像是浓郁的鲜血干枯的颜色。

这个世界没有魔。

可她的眼睛分明是入了魔的标志。

负云深温柔地抱起月白,把她放在了床上,俯下身去与她额头相抵。

“我忍了很久了,”她用着诱哄的语气轻轻地说道:“要怎样才能看见你呢?进入你的灵魂,还是梦境?”

她说着,一手□□自己的心口,心头血霎时涌出,染透了她白色的衣衫,有血珠滴落在月白的心口,又迅速地融进了月白的皮肤里。

负云深用指尖沾了一点血,而后贴在月白的唇边,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非常魅惑的笑容,“把它吃下去好不好?”

沉睡的月白根本不可能回答她,当然她也并不真的需要月白的回答,她自顾自地把心头血喂给了月白,血色把月□□嫩的唇染成了妖异的红。

她直起身体,把系统放了出来。

系统自从与负云深融合之后就一直被压制,根本无法反抗负云深的力量,一直被迫待机的系统刚得到自由就立刻察觉到了现在的情况,它陡然尖叫一声:“你对她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啊,”负云深随意地回道:“不叫她女主角了吗?你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女主角都是你的天神对不对?”

系统出离的愤怒了,可要它反驳,它又反驳不了。

“本来有话想问你的,”负云深轻笑一声:“可是现在又不需要了,反正我总能知道的。”

系统仍旧保持沉默。

负云深恍若没有感觉到系统的排斥,继续说道:“我应该称呼你什么?是系统?还是天神?还是天神的神识呢?”

系统终于不得不开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我灵魂融合的时候。”负云深简短地解释道。

周遭寂静若死,系统忽然笑了起来,不再是电子音,亦不是与负云深融合之后诡异的声线,而是最初响在负云深脑海里的那个女声。

负云深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就绷紧了身体,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系统从负云深的灵魂里挣扎出来,慢慢地在她眼前凝聚成形。

先是繁复的衣衫,而后是白皙的肌肤,乌木一般的长发,就如同一幅正在绘制的画一般,天神的模样在负云深眼前渐渐立体起来。

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负云深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好熟悉。

她的一切都好熟悉。

熟悉到仿佛能够在心里描绘出她的模样,可是总缺了一点什么,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笔。

这种总是差了一步的挫败感让她变得暴戾起来,然而她终究还是压制了这种野兽一般狂暴的**,只是定定地站在天神的面前。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肯出来见我吗?”

她语气平淡地说着,却无端让人觉得危险。

像是雪崩前最后落下的一片雪花。

天神默默地注视着她,良久,她才问道:“见与不见,有这么重要吗?”

负云深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天神说道:“你想知道的答案,我现在一个都给不了你。所以……我不能见你。”

即使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负云深仍然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暴躁。

“无论我用什么办法你都不肯说吗?”

空气再度安静了许久。

“是的。”天神说。

“好。”负云深点点头,忽然像是承受不住疼痛似的伏在地上,一只手抬起捂住了脸。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暗红色的眼眸如同两个深邃的漩涡,骤然就将四周的一切拉入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辞夜有些愣怔,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负云深从黑暗尽头向她走来,那张漂亮到妖异的脸上挂着的笑容看了只会让人由衷地感到心里发冷,辞夜看着她血腥的眼眸,内心的惶恐几乎淹没了她。

这个世界没有魔,自然也不会出现入魔的标志。

可负云深的模样分明就是入了魔。

辞夜试图走动,可脚腕上的锁链困住了她的步伐。

她低下头看着锁住自己的精美冰冷的锁链,一时间竟还有些茫然。

——为什么她会无法运用神力?

这时负云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负云深微笑起来:“你挣不开的。”

“……你做了什么?”辞夜颤抖着问。

“从这个世界的天神进入到月白的梦时起……或者说你跟我灵魂融合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负云深平淡地说道:“或许你没有察觉到,当系统,也就是你的一部分神魂跟我融合的时候,我发现原本受制于你的力量又恢复了。”

这一点其实辞夜有想过,只是她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压制住的。

辞夜默不作声地听完,偏过头不去看负云深。

负云深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正视着自己,她用的力气非常大,但饶是如此,辞夜的肌肤仍然是白皙的,就像是永不融化的冰。

负云深忽然收了力气,轻轻摩挲着辞夜的下巴,她的表情跟动作就像是对待脆弱的珍宝一般,让人丝毫不怀疑她对待眼前的人有多情深义重。

“天神的忍耐力都这么好吗?”负云深呢喃道:“那时候我发现我的力量又回来了,只是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没办法在这个世界动用。但我还发现了另外一股非常陌生的力量,这股力量非常奇妙,我知道它不是我的,可是它居然很听我的话,就像我的宠物一样。”

负云深亲昵地蹭了蹭辞夜的脸颊,就像只撒娇的猫:“当我发现我可以用这股力量来困住你的时候,我就在等这一天了。”

“在你告诉我真相之前,你别想从这里出去。”

辞夜看着她,忽然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世界呀,”负云深笑起来:“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世界。”

实际上,辞夜现在所在的地方跟幻境差不多,但与幻境不同的是,这里可以直接禁锢她的神魂。

而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什么地方能够困住一个神。

这地方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有辞夜的脚下有一处光明,冰冷的锁链一头锁住了她的脚踝,一头扎进了光明里,看起来就像是从光明处衍生而来一般。

“没有我的允许,你没办法离开一步。”负云深说道:“但你若是求我的话,也不是不能走动。”

这光就是为了辞夜而生的,因为辞夜被困在原地所以才会显得只有她脚下有光明的样子,事实上,只要辞夜走动一步,这光明就会跟随她一步。

负云深惬意地看着辞夜:“那么,你要求我吗?”

辞夜:“……”

她不自在地转开目光,暗自咬紧下唇,恨恨地想,她怎么可能会求她。

求她不就给了她机会了吗?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轮回了这么多次,也把她的记忆封印住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辞夜显然低估了负云深如今的变态程度,看见她咬唇,负云深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把她推倒在地上。

虽然倒地并不疼,可是辞夜还是一脸意料之外的懵懂。

她眨着眼睛,眼神懵懂地看着负云深,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把她推倒的用意。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

负云深纯白的衣衫遮住了她的眼睛,衣衫轻柔的质地诡异地打消了一些不安,辞夜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负云深捏住了,再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一开始还有些温柔的意味,到了后来更像是惩罚,辞夜“呜呜”了几声,久违的温存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她好不容易才从模糊的意识中恢复清明,可惜即使头脑清醒了她也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就这么被轻薄到了最后。

负云深慢条斯理地从辞夜甜美的唇舌之中退出,最后还不忘用舌尖舔一下辞夜的唇。

这模样看起来真的跟餍足的猫没任何区别。

她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要咬自己啊,我会心疼的。”

辞夜:“……”

负云深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还想把你锁起来,锁在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的地方,除了我谁都看不到你。”

她的语气里有怀念,有茫然,也有小心翼翼的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讨好跟惶恐,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又会再度消失在她面前。

明明只是没有见过几回的人……

但这种沉重到让她也要失控的感情,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辞夜:“……”

这种话她从负云深嘴里听过起码不止三回。

所以即使是记忆被封印住,骨子里的恶劣因子还是改不了吗?

辞夜心情复杂,紧接着她尚且没理清楚内心复杂的感觉由何而来,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像抚摸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轻抚负云深的脊背。

负云深颤抖了一下,然后说出了那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口的话。

她靠在辞夜的颈窝里,茫然地喊道:“师父。”

她没有看到,听了这两个字的辞夜神情巨变。

负云深在喊了那句师父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与此同时四周的黑暗也如潮水一般褪去,一晃过后辞夜跟负云深又重新待在了船上的房间,一部分神魂重新化为系统与负云深灵魂融合,而另一部分则又成了月白。

月白与负云深两人身上地衣服又变成干干净净的,仿佛从未沾染过血迹,月白刚苏醒,看见的就是昏迷之中的负云深。

月白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连忙起身下床抱起负云深,手刚搭在负云深的脉上,“砰砰”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月白姑娘!灼阳姑娘!你们有没有事?!”

九曜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急躁,月白立刻应道:“我们没事!出了什么事了吗?”

这回九曜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急切了:“两位姑娘可否能出来一下?”

月白探查过负云深的经脉之后确认她只是睡着了,便把她放在床上,而后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出了什么事了吗?”

九曜走到走廊尽头一把推开精雕细琢的木窗,简短地说道:“你看。”

月白望过去,只见界海上的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浓重的夜色也早已褪去,窗外的天空竟然是流动的血色。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原本安宁的海洋上赫然矗立着一个大洞,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把这方天地撕裂开一样,洞口黑沉沉的,散发出来的气息哪怕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巨大的不详!

而他们的船只,此时正不受控制地被黑洞吸引,飞速地向着黑洞驶去,哪怕她跟九曜联手也无法让船的速度降低一分!

“这是怎么回事……”月白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

神之国内,辞夜看着司回,态度前所未有地强硬:“……你一定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司回沉着地看着棋盘,没有作答。

“时间就要到了。”忽然,他说道。

“什么时间?”辞夜下意识地追问道。

司回又沉默了。

辞夜也没办法逼迫他,毕竟她打不过他,索性跟着一块沉默起来,然后她就想起了负云深的那句“师父”。

辞夜摸了摸唇角,忍不住想,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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