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了叶三的背景,大吃一惊。
在她看来,叶三真的为人处世都十分面面俱到,对她也客客气气,她完全没有想到叶三会有如此复杂的背景,也难怪楚昊天也要找他打听消息。
与此同时,姬十三也同样在叶三那边打听关于楚昊天的情况。
“三哥,刚刚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他会知道我的身份?”
姬十三,人送外号十三摸,外表生得十分俊朗,一身武艺超群,也算是风流倜傥的佳公子一枚。
但他却偏偏钟爱不走寻常路,当年可是京城一带出了名的采花贼,也算是江湖上令无数官宦之家十分头痛的人物。
他的特点,只对官宦人家的女子下手,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贪官污吏,不管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还是已为人妻的少妇,只要是他看上的,他统统都要想办法弄到手。
姬十三常年行踪飘忽,作案无数,几乎没有失手,他本人也十分得意,朝廷也拿他没办法。
俗话说得好,长走夜路那能不湿鞋?
姬十三终于还是栽了,栽在大名鼎鼎的御史大夫季允新纳的小妾田芯儿手里。
这女子据说生的十分妩媚妖娆,并非中原人士,是外官笑纳给季允的礼物。
姬十三听了传闻便想一睹这位美娇娘的风采,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姬十三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田芯儿的房间。
他先用迷药药了田芯儿一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谁知道这迷药在田芯儿身上竟然失了效果。
等他进去时,发现田芯儿正好整以暇地侧躺在床上万种风情地睨着他。
姬十三直觉坏事了,第一反应便是跳窗而逃,谁知田芯儿竟然在床上对他又是抛媚眼儿又是招手。
姬十三哪里抵挡得住,犹豫了两下便从了,两人就这样一夜风流,姬十三对田芯儿销魂的身子简直欲罢不能,夜夜造访。
终于,两人连续七天偷情的日子被季允的儿子季云冲给撞破了,姬十三夜夜钟情销魂,体力有所不济,差一点被季家的家丁给抓了个现形。
他卯足了劲在田芯儿的帮助下,这才逃出了季家。
季允知道此事后毫不犹豫地解决了田芯儿,姬十三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再找田芯儿叙旧情,这才知道人已经不在了,他听到消息后便终日失魂落魄,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不仅对女人提不起兴致,久而久之,他对任何事都丧失了兴趣,于是便在叶三的地盘上浑浑噩噩地度日。
叶三对他的事迹当然一清二楚,两人也算投缘,于是姬十三便开始在叶三手下讨生活,他也不愿意再恢复昔日的容颜,便终日以乞丐的面目示人。
要说楚昊天为何会识破他的身份,那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叶三听了姬十三的询问,冷哼了两声,说道:“十三,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见着他最好恭敬一些,不然得罪了他,恐怕我也保不了你。”
姬十三背脊一僵,问道:“这么说,他是朝廷中人?”
不然应该不可能对他的事情这么了解吧?可朝廷中何事有这样一号人物了?
姬十三一时想不起来。
叶三却突然发怒道:“蠢货,他十三岁便成名,你以为他是谁?”
姬十三顿时目瞪口呆,十三岁成名,有如此气魄,那只有一个人。
“三爷的意思是,他便是平西大将军楚昊天?”
叶三捋了捋山羊胡,略感欣慰地回道:“算你还有点眼力劲,知道这个人不能得罪了吧?”
平西大将军五个字在姬十三心目中可不是一般的分量,若说这奇肱国姬十三真正服谁,叶三算一个,这平西大将军算另一个。
虽然姬十三从来没见过楚昊天本人,但楚昊天的威名他可是早有耳闻,尤其是楚昊天少年成名的这段事迹在奇肱国可谓一段佳话,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男儿自当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姬十三曾经也有这样的豪情,只是苦于没有出头的机会,所以对于楚昊天他打心眼里敬佩。
姬十三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有眼无珠,差点得罪了大佛,罪过罪过……”
叶三又宽慰他道:“放心吧,他不会为难于你,他的志向可不在此。”
“那他这次找三爷所为何事?”
叶三冷冷地瞪了姬十三一眼,训斥道:“你啊,这么多年了,怎得还是没有长进,这是你应该问的吗?”
姬十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又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这才灰溜溜地准备出去。
而叶三却突然叫住他道:“这平阳城恐怕要出大事,近日你多留心些来往的客人,发现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咱们可不能耽误了他的大事。”
“哎,我这就去。”
一说到大事,姬十三一下热血起来。
叶三双手负于身后,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平阳城要是变天了,那京城的天又当如何?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先前在赌场的大厅还有一位神秘人默默地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一个名字已经悄悄地进入了他的脑海。
另一边,周之晟气急败坏地回了周家,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周渊替他做主。
周渊原本正在研究棋谱,被他这么一吵顿时有些火大:“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
周之晟从兜里将楚昊天扔给他的令牌递到了周渊手上,问道:“爹,这究竟是何人?他连您都不放在眼里,还说要教训孩儿,在平阳城还如此猖狂,真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周渊不满地接过来一看,顿时浑身僵直,手一抖,令牌啪啦掉在了地上,声音哆嗦地问道:“你遇到他了?”
周之晟见周渊表现如此反常,心里顿时有些打鼓,弱弱地点了一下头。
“他在哪里?”
周之晟愣了愣,楚昊天先前好像并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找他啊。
周渊又问:“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周之晟这下不敢答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地址。
周渊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啪的一个巴掌甩过去。
周之晟措手不及,又被扇了个结实,有些不解地问道:“爹,你为何打我?”
“打你,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你可知他是谁?”
周之晟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