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哲醉了,醒来的时候,太子妃带着一干姬妾早已退下,只留怀中美姬与他共眠。
此时正值五月中,夜风习习却不觉寒凉,墨玉哲一手挽着美姬纤腰,一手抚着她胸前的柔软丰盈,醉眼朦胧看向夜空。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照着亭中飘荡的白纱,隐隐绰绰有种朦胧的美,墨玉哲看着清亮的月亮,仿佛有种魔力在吸引着他,让他心神一阵荡漾。体内一阵躁动,有什么想要冲出来。
就在这时,一声轻细的吟哦声传来,怀中柔软在他的轻抚下早已化作一滩春水。他看着怀中媚眼如丝的美人,轻笑一声,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不停,怀中的柔软缠了上来。
那**要冲破的躁动退了回去,变成原始的欲望。夜静无声,白纱飘飘见证着此刻的暧昧温存,皎洁的月光如水般覆盖。
这是温暖的一刻,直到子时的绑声传来,墨玉哲做完最后的冲刺停下,怀中的女子满足的低吟着。就在这时,墨玉哲只觉体内一股躁动狂野而暴烈,丝毫不受控制冲击着他的心脉。
一种陌生的情绪渐渐控制着他的心神,让他忍不住想发狂,想咆哮,想毁灭周围的一切。
恐惧、惊悚时隐时现。
“太子,你怎么了!”美姬正满足的摊成一滩泥,忽见缠在身上还不及离开的墨玉哲全身激烈颤栗着,面上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惊惧,吓人极了。
她起身不及去捡地上的衣服,忽见墨玉哲微圆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双目凹陷如铜铃,鼻子拉长两个鼻孔如蚕豆般大里面还渗出脓水来,皮肤上长满水泡、脓包,嘴唇裂开,露出里面的獠牙。
“太……啊——鬼……”美姬一边惨叫着,一边赤身裸体往后退去,却在那个鬼字刚发出一半,就被面前面目惊悚,身量高大了一倍多的墨玉哲伸手抓来撕成了两半。
一时间鲜血四溅,残留着余温的血滴溅在墨玉哲脸上,他微微一怔,意识清醒了许多。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发狂将自己的女人撕成了两半!不,这不是真的,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哪去了?下一刻,他被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惊呆了。
这是他的手吗?五指粗糙仿若熊掌,上面还长着长长的利甲,这……这还是人手吗?分明就是动物的利爪!
他的震惊不止于此,他发现自己的头顶快要碰到亭上的梁柱。
“这还是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玉哲还记得,美姬在她被撕裂前,面上惊恐一片,口中还惊叫着。
鬼!对,她说鬼!
墨玉哲脚下一软,踉跄着一步跨到桌边,将碗里的果子随手倒掉,然后将酒壶中的酒尽数倒入碗中,片刻之后,酒碗中出现一个让人惊悚的面孔。他吓得倒退几步,随即又不敢相信的上前。
碗中的面孔,依旧惊悚而令人恶心。他顿时暴怒,伸手将酒碗打成了粉末。下一刻,桌子上出现了许多小裂纹,最终变成木屑落在地上。
他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刚刚明明没怎么用力。
墨玉哲瘫坐在地上,他成了怪物,这副样子别说做皇帝,就算出门恐怕也要被人追杀,是谁,是谁害他如此?
同样的夜晚,悠然置身于火云涧,体内充盈的灵力不断冲击着她的丹田,最终她无法压抑,直接进阶到中级灵术师后期。
待她睁开眼睛,九尾狐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目露惊奇盯着她。
“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有这样惊人的速度和天赋。若是你找到了幻彩火魂,不知还有怎样的进步呢。”
“幻彩火魂不知在哪里?”她如今最大的瓶颈就是找不到幻彩火魂,否则凭着火云涧的功法,她提升得会更快许多。
待悠然出了小空间,天已微亮,刚用过早膳,孟叔便来了。孟叔向来谨慎,四大家族的动向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最近他一直很低调,对外只称是悠然的管家,至于他为何出现在悠然身边,二人早就商议好了说辞,只等时机一到,外人便会知晓。
“小姐,”孟叔脸上绕着一丝愁容,“据传来的最新消息,幽邪门的封印已经解开了。”
“嘭!”悠然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不是说还能撑一段时日吗?怎么突然解开了?”
她想起京郊庄子边山上的那个幽邪门分舵,全身骨头一阵酥寒,若是里面的僵尸全部苏醒出来,那将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孟叔从怀中拿出一些琉璃碎片,那是一个碎掉的琉璃盏。“这是从上人闭关的山洞中找到的。”
“这是什么?师父回来了?”
孟叔摇摇头,忧虑道:“上人不知所踪,只在洞中发现了这个琉璃盏。当年,我听上人说过,这琉璃盏是神岛岛主清一上人留下的遗物,此物若是突然碎裂就说明封印失效,幽冥界与人界的通道将再次打开。”
“幽冥界!”悠然骤然起身,脸上露出些许惊恐,“孟叔,你与我实话实说,这天下,是不是很快就要大乱了。”
孟叔心中暗自叹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若上人在,他也不至于匆匆来找她商议。
“小姐不必太惊慌,幽邪门封印失效应该不是一日两日了,到现在还没动静,老夫猜想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夫已经派人去了圣启国,将消息递给大帝,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他们并不知道冥王中了火毒的事情,依幽邪门的风格,若不是冥王中了火毒,恐怕早就风风火火卷土重来了。
此时此刻,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悠然渐渐平静下来。孟叔见她恢复了镇定,这才继续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老夫看这墨氏皇族在关键时刻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几大家族更是各有想法,于是便当机立断派人去了圣启国。”
“那我们要不要将此事透露给四大家族。”
孟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