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沿着自己记忆的方向,往那个黑布罩起来的房间走,一直看管她的青鸟,跟在她的身侧,没有吱声。
慕九歌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你们殿下手段非常了得,令人佩服!”
青鸟不解:“姑娘何意?”
慕九歌嘴角浮现一丝冷然的笑容:“你们家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是不是吩咐你,无论看见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手?”
青鸟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于慕九歌多了一份警惕和审视之色,迟疑道:“不知姑娘何意?”
慕九歌在心中不耻的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萧嫣然告诉我殿下给我取名为十一,你却叫我姑娘,这说明什么?”
青鸟微微一怔,慕九歌接着说道:“这说明萧嫣然在越俎代庖,伺候殿下身边的人,有萧嫣然的心腹,是也不是?”
青鸟没有说话,像在思量着她的话,又在想慕九歌怎么知道殿下在临行之前吩咐他,只要不伤及萧嫣然性命,看见什么都不要出手。
慕九歌勾了勾嘴角,猜的果然没错,司马衍是想借她的手来教训萧嫣然。
司马衍想要告诉萧嫣然,他才是晋王府的主子,萧嫣然只不过是晋王府的一个客。
可是慕九歌心里也纳闷,萧嫣然的容貌有两分像自己曾经的容貌,这两分像是什么意思?
带着心中这样的疑问,她重新回到了被黑布罩住的房间,房间里的床上放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包了干燥的衣裳,还有一桶冒着热气的水。
房间里的各色人头,围绕着这冒着热气的桶,就像有无数个眼睛窥探着慕九歌一样。
慕九歌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服,就算一盆热水融化了结冰的衣裙,在她回来的途中,衣裙又重新结了冰。
硬邦邦的衣裙被她甩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跨进了浴桶之中,滚烫的水浸透着她的肌肤,让她的毛孔舒展开来,烫去她一身的寒冷。
水雾渺渺,她的眼神在雾气之中,散发出最寒冷的冰,她知道自己不能贪恋温暖,在自己缓过劲来,就跨出了浴桶。
随便擦了擦身体,摊开包裹衣裙的棉布,瞳孔微缩,随手一抖,一件红色的宫装呈现在她的眼里。
司马衍漠然而又绝情的声音,响起:“穿上它,就是你的嫁衣!”
慕九歌被他的声音一惊,拿着衣裙挡在了胸口,还未转身,裸露的背后抵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让她站如松柏,如松挺拔,“殿下打算让我嫁到哪里去?”
司马衍修长带着凉意的手,游走在她的腰间,暧昧的问道:“你最想去哪里?”
慕九歌心中微微诧异,不敢贸然接话,而是停顿了许久,忍受着他作怪的手道:“我只不过把嫣然姑娘脸划破了,殿下就要如此惩罚我,我没有选择,殿下让我去哪,我就去哪里了!”
司马衍身体微斜,轻咬着她的耳畔上,“聪明的姑娘,把本王的心思揣摩得很剔透,本王真是舍不得把你嫁人,但是…你这柄刀刃充满了恨,本王不能阻止你去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