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挺横!
小企鹅心想。
不过,她为什么只拉着空空一人,说它没有照顾好钟星月,而不责怪自己?
难道它看起来很弱不够格嘛?
空空圆鼓鼓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颇有些不善。
“你怎么不说那只企鹅,那只企鹅也在!”
凌雪依嘴角的冷笑更甚,甚至身子往前倾,抓住了它的肩膀,
直视着它的眼睛,
“它和你不同。”
空空眯着的眼睛愈发的小了,
这个女人,她到底什么意思。
若不是它实在不认识这个人,怕是它都要以为她也是天界的人了。
“最好记住你的责任,你是要护她安全,而不是,把她逼上绝路!”
凌雪依压低了声音在它耳边说道,声音冷的,空空感觉整个耳朵都要结冰了。
幸好她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它了,直接在钟星月床边坐了下来。
钟星月身上多处都包扎着纱布,因胳膊上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此时她沉沉的睡着,额头上还有微微的皱纹。
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凌雪依抬手,手指轻轻的在她眉宇间抚过,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开。
“这样好看多了。”
她手指在她额头中心那一点小小的五角星胎记上点了点。
若是没有这个胎记,那就更好看了。
可这胎记……
空空在后面皱眉。
这个女人,它怎么总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漏掉了哪一环它给忘记了?
空空满腹心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女人对钟星月并没有恶意,不然…这也太可怕了…
昏迷中,钟星月又进入了梦境。
这次不是那颗红似火的石榴树,而是在一片花海中。
也没有什么美女帅哥了,只有两个小孩子。
十来岁的小孩子,一男一女,大抵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在花海中嬉笑追逐。
“夜哥哥,你这里真漂亮!”
女孩子边跑边说,时而停下来摘几朵花花,将花花放在一起,很快,她的手里便拿了满满的一大捧花。
五颜六色的,衬的她更加灵动。
“你要是喜欢,就常常来好了,要不,等长大了,我便送你一整片花海。”
男孩子十分宠溺,女孩子听了顿时欢呼雀跃,开始给男孩子描绘她想要一个怎样的花海。
忽然,画面变了,两个小孩子都长大了,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其中两个人还穿了鲜红靓丽的嫁衣。
那两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像是不只一次出现在梦境中。
着了嫁衣的两人成了亲,另一个男子在无人时见到了女子,眉眼中无限不舍,
女子满怀的愧疚,
于是,她对男子说,
“夜渠,对不起,若是有来世,我便还你一生。”
她是哭着说的。
但他不喜欢让她哭,于是他摊了摊手说,
“别胡说了,傻丫头……”
他们是神仙啊,与天地同寿的神仙,怎么可能会有来世?
他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走了。
女子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又忽然,画面再次一转,
但不知为何,这次的画面极不清晰,声音也模模糊糊听不清,
只能够看到似乎是一个人的背影,他在对着天空比划着什么,口里不停的念叨着复杂的话语,
最后好像撕心裂肺的说什么
“不管…任何代价……”
什么代价啊?
梦境中,钟星月只觉这人的背影十分痛苦,十分孤单,
就算她只是一个无关的路人,也觉得悲怆。
“星月,你怎么了?”
女子柔媚的声音从梦境外传了进来,恍惚中的钟星月抓着这声音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梦境外,
凌雪依紧紧的抓着钟星月的手,很是焦急的唤她。
她忽然浑身颤抖,还不停的流泪,可把屋里的一人两兽吓坏了。
这症状,应是陷入了梦魇,若是不及时唤醒,一味的陷入下去,便会落入魔障。
“星月,快醒醒!”
她的声音带着清润的元力,丝丝缕缕的传入钟星月的脑海,须臾,她果然醒了。
凌雪依松了口气,
“你觉得如何?”
钟星月刚醒来还有些迷糊,也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老是梦到摘星的事情,而且每次梦到后,醒来了便忘了个七七八八。
想来是摘星域的原因,摘星的法宝,又是寄托在她的额头上,距离大脑甚近,或许受到了影响。
“…凌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有谁来管你?你刚才差点陷入梦魇你知不知道,可是做噩梦了?”
陷入梦魇么…
这么厉害…
她也没觉得怎么着啊~
“也不算是噩梦,只是梦到了一个好悲伤的男子,大抵是失恋了,好悲伤好绝望……”
凌雪依忽然挑眉,握着钟星月的手一紧,
“你认识那个男子吗?”
“不认识。”
“那你为何会梦到他?”
钟星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我也不知道,梦到他好几次了…”
“那,你可记得梦到了…他,长什么模样,又叫什么名字?”
长什么模样么
钟星月觉得有些头痛,模样是肯定记不起来了,她连摘星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至于叫什么,
好像是叫……
“夜渠?”
凌雪依的眼神一闪,
然而,这屋子里有人的反应更大。
那便是空空了。
这厮听到钟星月叫出夜渠的名字后,一个激灵,竟从床板上摔了下去。
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小企鹅吓了一跳,急忙过来问它,
“空空,你腿脚不好使了?”
空空还在震惊之中,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居然梦到了夜渠,那,她岂不是还梦到了其他更多的东西?
可怕可怕……
“我还没见过姓夜的人,想来是个不常见的姓氏。”
凌雪依抽回手,给钟星月倒了杯水笑着说。
钟星月点头,
是啊,这个姓不常见。
“谢谢凌姐姐。”
她接过水杯,将满杯的水全喝了。
那边,从地上爬起来的空空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猛灌,一边眼珠子不停的乱转。
哎呀,那它的身份岂不是快要暴露了?
一旦暴露了,那它这地位,还不得直线下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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