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医院。
医生帮简单身上的伤口清理包扎好之后,又让她们去拍了几个片子,最后确定基本都是软组织受损,没有伤筋动骨,只要擦擦药消消炎散散淤青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简单拖着沉重的躯体在医院里跑了一下午终于完成了各项检查,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满脸疲惫的说道:“哎,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非得累死!”
丁墨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她,和她相比他的脸上不显一丝疲态,依然神采奕奕目光凛冽。
“快起来,跟我去民政局!”
简单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了看走廊窗外的天色,夕阳已经在天边镀上了一层瑰丽的玫瑰红色,很显然已经到了黄昏。
“这个时间,民政局的人已经下班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丁墨斜睨了她一眼,“不行,必须今天去!”
简单指了指手表,翻了个白眼,怼了他一句,“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
简单简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可理喻,明明现在去是白跑一趟,还要去,简直脑子有坑。
丁墨仿佛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走上前,抓着她的胳膊便往不由分说的外拽。
任凭简单再不愿意,但迫于他的大力和蛮横只能一路挣扎着被他拖着往外走,这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灰狼拖着自己垂死挣扎的猎物。
简单被丁墨拖着拽进了民政局的大厅,可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着实让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看了下手表明明已经快六点了,这帮人怎么还没有下班,不是应该五点半就下班了吗?
她转头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丁墨,只见对方一脸平静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切。
简单顿时明白过来,准是这家伙搞的鬼。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得十分喜感的光头大叔,那平滑光亮的头顶简直可以当镜子用,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张脸,一眼望去都是肉,往那一坐活脱脱一座大佛,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年画上的弥勒佛。
光头大叔看见有人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向了来人,“俩位是来结婚的?”
丁墨没有答话,简单也没有答话。
没有听到回答,光头大叔便将目光仔细的打量在他二人身上,当他看清简单的样子时,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瞬间瞪成了俩个小小的圆球。
“姑娘,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简单尴尬的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眼神下意识的瞟了眼丁墨,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别提了,要是早点来民政局也不至于这样了!”
简单的意思是早点出门就不会碰到那群地痞也就不会被打成这样,可那光头大叔却听出了别的意味来。
他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黑着脸一言不发的丁墨,那副生人勿近的可怕模样实在是让人发怵。
“啊!”光头大叔忽然惊叫一声,朝着简单露出了一副极度夸张的惊恐表情,“姑娘,你不会是被他逼婚吧!”
简单:“……”他怎么会知道?
光头大叔见简单愣在当场,一副被说中的表情,当即拉下了脸,将眼睛瞪得更圆,严肃道:
“姑娘,这样的男人你可千万不能嫁啊,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家暴,这以后要是结了婚那还不是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大揍啊!你可得想清楚,这婚不能结啊!”
简单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大叔是以为她脸上的伤是丁墨打的,敢情是误会了,她连忙摇头摆手,“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不是什么啊,你看你都快被他打成猪头了!”不等简单解释,光头大叔便激愤的打断了她的话,并且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她,那模样仿佛受伤的不是简单而是他。
“我跟你说啊,你这样被逼婚以后是肯定不会幸福的,你还年轻日子还长,可不能想不开啊,你是不是害怕啊,我告诉你,你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没人逼得了你,我这就打电话帮你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