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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8 意外的重逢【二更】(1 / 1)

<>方晓悠的离开,让姚静很是得意,她以为赶走了方晓悠,夏雨辰就会死心塌地的和她在一起。。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因此,她要给所有帮过自己的人论功行赏。当然,靠她自己是做不了什么的,那些人帮她,全都因为她背后有姚天宇副省长撑腰。现在成功了,她还是得要找堂伯来替自己还这个人情,而姚天宇乐见其成。于是,所有参与的人都得到了好处。

自此,姚静正式扫除了障碍,开始了自己的追夫之旅。这段旅程,在姚静看来,注定是平坦无阻的。

然而,一切都不像她想的那样美好。首先,夏雨辰对她依旧不理不睬,即便是她专‘门’跑去莱州找他,他也一样视而不见。其次,她去夏家,才得知夏雨辰和父母闹翻了,根本不回家。难道说,他真的对方晓悠恋恋不忘?当然,姚静并不知道夏雨辰要和方晓悠结婚的事。

这半年,姚静一直在追求夏雨辰,可是,她工作太忙,也不能成天缠着他。况且,她从过去的朋友那里得知潘蓉这半年老往这边跑,甚至还有人见过夏雨辰和潘蓉出入于省城的一些高档会所。这些消息让姚静气愤难平,她最讨厌潘蓉了,以前就经常缠着夏雨辰,不管她在夏雨辰面前怎么说潘蓉不好,夏雨辰都是不信,还会反过来说她的不是。姚静知道潘蓉喜欢夏雨辰,从小就喜欢,而夏雨辰并不反感她,不像很多爱慕他的‘女’生让他烦。这也是姚静不安的地方,她太清楚潘蓉这个人了。夏雨辰回国这三年,潘蓉极少回来,基本都在北京或者国外跑,现在这样,不是要追求夏雨辰还是什么?

于是,有一天,姚静得知潘蓉在一家名为“浮水印”的美容会所里做皮肤保养,她也去了。“浮水印”是省城最高档的一家美容会所,姚静也是这里的会员,只不过,她和潘蓉从来都没有在这里见过面而已。

潘蓉正躺着让按摩师给她做全身按摩,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潘蓉身边。

按摩师看着姚静,不知怎么回事。

“潘蓉,‘挺’享受嘛!”姚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说道。

潘蓉听出是姚静的声音,抬手示意按摩师出去。按摩师给她盖上浴巾,就关上‘门’出去了。

“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上你!怎么,姚静,看你这样子是专‘门’来找我的吧!”潘蓉系好浴巾,从按摩‘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坐在另一张小沙发上,望着姚静,那眼神有着轻蔑也有着骄傲。

是的,潘蓉的眼睛里,似乎永远都有那种让姚静反感的骄傲,这种骄傲不像姚静一样会表现出来,潘蓉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自己的不凡。

姚静没有生气,抿嘴微微一笑,说道:“有没有让他看你身上那块疤?现在是不是比过去更好看了?”

潘蓉很生气,那块疤,如果不是那块疤,她怎么会这么多年不敢向夏雨辰表白?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完美,而这种不完美,她不愿意让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目睹。她越是这样在意,姚静就越是往她的伤口上戳。

“你今天来,难道就是专‘门’为了回忆旧事?”潘蓉压抑着火气,说道。

“你要是记得旧事就好。潘蓉,难道你想回来和我抢他吗?过去你不敢抢,现在倒是胆子大了?”姚静道。

潘蓉的鼻子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说:“跟你抢?你现在还敢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方晓悠就让你方寸大‘乱’,姚大小姐连风度都不要了?”

方晓悠?她连方晓悠都知道了?姚静心想。

“我告诉你,姚静,当初要不是你设计勾引他,‘逼’的他为你负责,你以为他会和你‘交’往那么多年吗?既然得到了他,你又何必和别人做出那种龌龊的事呢?你明知道他很介意的,你还要做?你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得了谁?你还说我抢他,还用得着我抢吗?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也只有你这样自作多情。我要是你,就不做那么多无谓的事。”潘蓉道。

“你还有脸说?”姚静指着潘蓉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怒道,“潘蓉,要不是你把他带过去,他怎么会发现的?”

“怪我啊?”潘蓉笑道,“是该怪我,可是,姚静,有句话你不会忘了吧?‘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点事,还用得着我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自己好好品味去吧!”

说完,潘蓉拿起话机往外面的服务台打去,让她的按摩师进来。挂断了电话,她又趴到那张‘床’上去。

姚静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是没用的,潘蓉现在越来越油盐不进了。于是,她气呼呼地抓起手包就往‘门’口走,却听到潘蓉说了句——

“姚静,你最近体检没有?有空的话,还是去检查一下。”

姚静回头,却看不见潘蓉眼中闪过的神情。要是看见了,她一定会惊讶。因为现在的潘蓉,已经不同于过去了。

听到那扇‘门’关上,潘蓉轻轻掀起盖在身上的浴巾,手放到背上,‘摸’到了腰际的那块疤。虽然现在已经和皮肤一样的平滑,颜‘色’也淡了很多,可是,那始终是她心上难去的一丝痛。

如果当初,当初不和姚静打赌,不那么争强好胜,她就不会受伤。要是不受伤,也就不会在他面前自卑。那样的话,今天,或许完全就不一样了。

潘蓉闭上眼,咬紧了嘴‘唇’。

等到按摩结束,她接到了夏雨辰的电话,他刚刚在附近和一个朋友和咖啡,现在是一个人,准备过来接她。

她穿好了衣服等着,不在会所里,却是在楼下的旋转‘门’口。

也许是因为很少享受这样的待遇,她似乎非常珍惜每一次被他接的经历。

夏雨辰的车子缓缓停在会所前的空地,就看见一个身着咖啡‘色’风衣,浅咖‘色’羊‘毛’衫和同‘色’系短裙的‘女’生在那里安静等待。她似乎一点都不慌张或者着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一辆辆驶过的车子。

如果有一天可以这样接送方晓悠的话,那该是怎样的幸福?

他坐在车子里想着,似乎忘记了那个‘女’生不是方晓悠而是潘蓉。

远远地,潘蓉就看见了他的越野,小步跑过去,有些气喘吁吁地钻进车子里。

“你速度还‘挺’快嘛!”她微笑着说。

他这才从回忆里醒过神,对她笑了下。

“嗳,姚静刚刚来找我了。”潘蓉望着前方,笑着说,“你知道她说什么?她怕我把你抢走!”

说出来,潘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只是浅浅一笑,并未接话。

“我是抢不走你的,对不对?”潘蓉停止笑,叹息道,“你一心都在等着方晓悠!”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又问:“你还是没给她打电话?休假的时候,你去伦敦看看她吧。她一个人在那里,很孤独的。”

他神情暗伤,说:“以后再说吧!最近太忙了。”

潘蓉看着他,沉默不语。

姚静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不愿在意潘蓉,可是,睡到半夜,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为什么潘蓉会那么说?那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难道说,她知道什么了?

她知道廖飞和潘蓉有联系,就深夜给廖飞打电话问潘蓉的号码,廖飞以为是有很紧急的事,就说了。

潘蓉向来是晚睡的人,电话响的时候,她刚躺下去不过一个小时。

“潘蓉,你下午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姚静问。

潘蓉醒醒神,才反应过来是姚静的声音。

“你想干嘛?”潘蓉道。

“潘蓉,你到底知道什么?”姚静问。

潘蓉想了想,说道:“你自己去医院就知道了,问我干吗?”

“你少跟我打太极了,怎么回事?去医院查什么?我身体好的很——”姚静说道,电话里却传来潘蓉的笑声。

“好不好的,去医院就知道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你那位mr.jonas得了爱滋。”潘蓉慢悠悠地说,“前两个月我去英国的时候,他还让我问候你呢!怎么,你们最近都没联系?”

爱滋!?

姚静张大嘴,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夜,姚静似乎很难等到天亮,医院一上班就赶去做化验了。的确,她很久很久没有验过hiv了。

在夏雨辰告诉潘蓉说方晓悠在英国后,潘蓉就专‘门’去了趟伦敦找方晓悠。既然夏雨辰不去,她就想看看方晓悠现在到底怎样。好不好的,也好让夏雨辰安心。

果然,她见到了一个面带微笑的‘女’孩子,她以为方晓悠会很失落,至少她的心情不会好,毕竟是被迫离开的。可是,方晓悠的表现让她意外了。留在伦敦两天,潘蓉什么都不干,就是观察方晓悠。从她早上出‘门’一直到晚上回家,潘蓉亲眼观察着她。

方晓悠还好,这就够了。不管她能不能和夏雨辰在一起,至少她没事,那夏雨辰的心也会安定很多。

其实,潘蓉有好几次都想上前去和方晓悠说话,告诉她,夏雨辰在等她,告诉她,夏雨辰在拿着自己的政治生命为她报仇,告诉她,不要让夏雨辰等太久。

可是,迈开一步就走不出第二步。或许,她也是自‘私’的吧!因为她也在赌,赌时间和空间让夏雨辰和方晓悠互相忘记。她要是赌赢了,那就将获得人生最想要的一切。

也许,那两个人是根本忘不了彼此的吧!因为只有潘蓉是在见证这一切,她亲眼看见方晓悠独自一人站在窗口,抬起手望着手上的戒指;她亲眼看见夏雨辰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手机的桌面永远都是方晓悠的笑容。

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的相识,就能给人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是他太‘花’心了,还是他太寂寞了?为什么那么普通的一个方晓悠能打败姚静?潘蓉不懂。

而姚静,拿到了自己的化验报告后,几乎崩溃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仅少的几次出轨竟然会带来这样的灾祸?明明那个时候带过套的啊!为什么还会被传染?

她害怕极了,她知道,艾滋病目前为止无法治愈。而一患上艾滋,自己连婚都没法结。那么争来夺去的,还有什么意义?

不去上班,也不出‘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谁叫都不开‘门’。最后实在没办法,家里人把‘门’撬开。

她不敢把自己的病告诉家里人,因为那是多么不堪的一件事,因为偷情而染上艾滋病,简直就是报应中的报应。而且,家里人都是比较传统的,虽然会可怜她给她治病,却不会再认为她是那个单纯的好孩子了。

得病固然很可怕,可是她更怕的是被抛弃!

于是,在房‘门’被打开后,她并未告诉家人实情,而是自己偷偷开始寻找医生治疗。至于夏雨辰,唉,放弃吧!

潘蓉以为姚静会发疯,却没有。姚静也成长了,不是吗?

时间飞快地走着,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很漫长,似乎等不来相见的那一天!

谭鸿宇忙着自己的生意,也很少去伦敦看望方晓悠,隔上几个月就会去一次,也只是在她闲暇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喝个茶,或者去看看展览之类。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很快的过去了,等到方晓悠准备踏上回国的飞机时,已经和夏雨辰分开了整整四年时间。而这四年,两个人没有见过面、没有通过电话。

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结婚生子,他亦不知她怎样。

回来,和离开同样的没有征兆。

回国之前,方晓悠已经联系好了自己的母校,在硕士导师的推荐下,她被母校以“长江学者”引进。而这一切,夏雨辰并不知道,她却告诉了谭鸿宇。谭鸿宇出奇地兴奋,竟然专‘门’跑去伦敦接她。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望着窗外的蓝天,她想起自己四年前出来的时候那种忐忑的心情。那时初次坐在飞机上,她害怕地连眼睛都不敢睁,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座椅两边的扶手。等到感觉到手背上多出来的力量时,她猛地睁开眼,望着身旁坐着的人。

这次,和那时不一样,可她还是会有恐惧的感觉。当飞机摆脱地球引力向上升空时,她闭上了眼,心中默念的不是什么祷告语,而是夏雨辰的名字。第一次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盯着前方。

为什么过了四年,还是无法忘记他?为什么总是会这样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谭鸿宇以为她又是恐高了,像那时一样握住她的手。她侧过脸望着他,轻轻蜷住了手指。他感觉到了她的这个细微的动作,把自己的手拿开,说了句“别怕”。她感‘激’似地点点头。

“丫头,长大了哦!”谭鸿宇笑着说。

她也是笑了下,没说话,转过脸望着窗外。

四年了,总会有点成长的!

“回去后,你先住我家里,可以吗?”谭鸿宇道。

她“嗯”了一声,说:“学校分的房子要晚一点才收拾好,等那边整理好了,我——”

“你就搬出去。”他说。

她转过头,继续看着外面。

谭鸿宇望着她的侧脸,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强迫她?明知她是一个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他很少回省城!”谭鸿宇突然说。

即便不指明那个“他”是谁,方晓悠却很清楚。

而这也是四年来,两个人第一次说到夏雨辰。

“是工作太忙了吗?”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

“也许吧!”他说。

她很想问,夏雨辰他是不是结婚了,和谁结了?是不是,是不是很幸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因此,也说不出口了。

至于其他的,谭鸿宇并未提及。他知道,这是自‘私’作祟。

因为,从她短短的一句反问句里,他就已经听出来她根本是没有忘记夏雨辰的。本来就是,那样深刻的情感,怎么会说忘就忘?何况,她的手上还戴着那个约定。

其实,这些年,不止一次地她想把戒指摘下,却始终都做不到。是不是因为没有确定他是否已经忘记她而不能那样做呢?或许,她是在等待一个答案,等待着一个让自己摘下戒指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只有到见了他之后才能找到。

回到省城,她和谭鸿宇去了隆盛一号那所房子。因为房子是上下两层,而谭鸿宇时常住在二楼,她便住在了一楼的客房里。

她不想这样,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拒绝。如果没有谭鸿宇,这些年,她恐怕都撑不下来。或许,常常在身边出现的那个人,才会容易让人信赖吧!

次日,她去了学校报到,见了老师和同学。导师请她在两天后给学生们做个学术报告,讲讲她在剑桥的经历,给那些年轻稚嫩的学生们一些希望和启迪,她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很想回家和母亲还有‘奶’‘奶’团聚,可是,一方面实验室要装修布置,还要遴选学生,另一方面,学校分给她的房子还没有装修。这些事都忙不过来,于是她连夜回了趟家,见了下母亲和‘奶’‘奶’就赶回了省城。

工作上的事,有曾经的同学帮忙照应,至于房子装修,谭鸿宇派人找了装修公司全权‘交’待出去了。虽然她想让妈妈过来帮自己看着装修,却因为无处住,只得作罢。

尽管这段时间夏雨辰也往省城赶着开会或者追要项目,却也丝毫不知方晓悠已经回来。同过去一样,没人告诉他。

两个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相逢,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回到省城后,方晓悠一直忙着工作的事,经常是早出晚归。而谭鸿宇也时常出差,即便是回来,也只是在方晓悠住着的隆盛一号那里待一两个小时就去别处住了。方晓悠也不好问他去哪里,现在这样霸占着他的房子,她的心中也很是过意不去。

回来后,她不止一次去过夏雨辰在延平路的那个房子,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只是在‘门’口站着,手中拿着的钥匙不曾‘插’进去。她不敢将钥匙‘插’进锁孔,也许是害怕他已经换了锁,也许是害怕里面变了模样,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天地。每一次,她都是在那个‘门’口站几分钟,听到‘门’响就赶紧躲了起来,每一次都不是他,而是别人家的‘门’。

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回家的那天,妈妈告诉她,这些年夏雨辰给家里帮了许多忙,方晓悠有几个刚大学毕业的表弟表妹堂弟堂妹都在他的帮助下领上了财政工资。听妈妈这样说,方晓悠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他还在——

她不敢想他是不是还爱着自己,害怕见面之时受到打击。经过这四年,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爱胡思‘乱’想,不再计划未来了。

回来后,她当然要和老朋友们见面,首先就是韩晓和白岚。去年,韩晓终于和陈立文喜结连理。方晓悠回国前给韩晓打电话,才得知韩晓怀孕了,回来后,就特意去了他们的家看望他们,给未出世的小宝宝带着礼物。

如果,她和夏雨辰的那个孩子还活着,都已经上幼儿园了啊!

韩晓和陈立文知道那件事在方晓悠的心里是一道疤,所以,夫妻二人尽量在方晓悠面前不谈孩子的话题,倒是说了很多工作上的事。陈立文和韩晓博士毕业后都留校了,陈立文留在了医学院,韩晓在留在了植物研究所。大家都是好朋友,又是同行,方晓悠现在又是有长江学者的身份在,有平台大家可以一起用,将来对谁都是有好处的。特别是陈立文,他和方晓悠的研究方向有很多‘交’叉的地方,合作前景很大。回国前,方晓悠让陈立文把他的一些研究材料发给她,这次见了面,两个人就开始准备联合申请课题了。

除了这几位同学,方晓悠还给郑华打电话,可是郑华的手机早就换了。后来,她听刘洋说郑华离开了朱老师那个实验室。现在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出国这些年,方晓悠也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廖飞,她一直觉得很抱歉,可是,她这样做,也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向他打听夏雨辰。回来后,她终于还是拨通了廖飞的电话。

“对不起,廖飞!”她道歉道。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廖飞道,“你要是觉得抱歉的话,明天就来帮我布置新房吧!我要结婚了!”

从廖飞的话语里,她听出了他的幸福和喜悦,她也为他高兴。

“好啊,你的新房在哪里?我明天早上过去。”方晓悠道。

“那好,那我们明天见,我现在还要去忙。”廖飞道。

“那你忙去吧!恭喜你,廖飞!”

要挂断电话前,廖飞又说了句:“方晓悠,你回来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

廖飞要结婚了啊!也是,都四年了,都该结婚了!

那夏雨辰呢?他是不是也——

方晓悠将手机拿在手里,坐在窗前的地上,环抱着双膝,望着茫茫夜‘色’,想着夏雨辰。她抬起手指,按出他的手机号。这个号码,从她决定不再和他联系之时就从手机里删除了,可是,这十一位数字,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哪怕是在梦里,都可以背诵出来。

不止一次,她都没有拨出那个号码。哪怕是在英国学业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寻求安慰。她害怕一旦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迫不及待地飞到他的身边。那样一来,她一直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她坚持着坚持着,不管遭受怎样的不公,不管压力多大,她都在坚持。

现在回来了,她多么想见到他,想到都会哭。可是,见了他说什么?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坐在窗前,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她再一次看着手上的戒指。

第二天早上,她先去了新房子看装修,和装修公司的人员聊了会。回来快一个月了,房子装修的很快,合同上定的是四十五天‘交’房。根据她的要求,房子装修的很简单,有种古典美。不过,新装修的房子还要晾,等她搬进去,估计还要四五个月,那就到秋季了。

从新房子出来也就快十点了,她和廖飞约的十点。去人家的新房,也不知道要带什么,想着水果应该还好吧,就买了些时令水果带上了。

廖飞的新房子在省军区的一个小区,一幢高层里的二十三楼,那个高度,视野应该是很好的。

按照廖飞说的地址,她到了二十三楼,开始找他的房子。

新房里,廖飞、夏雨辰、潘蓉和赵海超夫妻都在,男人们贴着红喜字,‘女’人们整理着软装饰的摆放,屋子里一派欢声笑语。

突然,‘门’铃响了。

“雨辰,你开下‘门’。”廖飞往‘门’口一看,夏雨辰正好在客厅里摆喜字,就冲他喊道。

夏雨辰放下红喜字,拉开‘门’。

防盗‘门’缓缓打开,他无意地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僵住了。

‘门’外的人也是,她没有想到是他,定定地盯着他,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

‘门’就那样开着,谁都没有动,只是盯着对方。

思念,不解,一切的一切,都在两人的眼中闪过。

这一幕,不止一次在两人的梦里出现过。

曾经无数次想象着和他相见的场景,却不知道今天见了,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来了?怎么不进来?”潘蓉走过来。

两人这才恢复了神智。

“原来是你!”潘蓉惊道。

怪不得夏雨辰这么久都没动静,原来是他见到了方晓悠!

“快请进!”潘蓉一如既往地笑着,伸手将方晓悠拉进来。

方晓悠对夏雨辰浅浅一笑,没有说话,从他身边走过去。

“我去洗水果,你先坐着!”潘蓉微笑道。

方晓悠还没做,廖飞就过来了,笑着说:“几年没见更漂亮了嘛!”

“嗳,廖飞,你说话可小心点,新娘子可在这里呢!”赵海超道,走过来跟方晓悠握手了。

夏雨辰关上‘门’,站在‘门’口看着她对别人微笑,和别人说话握手,却是张不开嘴,也迈不开步。

“廖飞,新娘子呢?”方晓悠笑问。

“琦琦,出来啦!有客人!”廖飞冲着客卧的方向喊道。

夏琦闻声跑了出来,见是方晓悠,也呆住了。

没有问候方晓悠,夏琦先是寻找哥哥的身影,才发现他一人在往阳台上的‘花’盆里浇水。

“晓悠姐,是你啊!廖飞早上说有意外的客人来,我没想到会是你啊!”夏琦拥抱着方晓悠,笑着说。

见新娘子是夏琦,方晓悠一时没反应过来。

“廖飞,你娶了——”方晓悠惊道。

廖飞憨笑不语,潘蓉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笑着说:“我们都说廖飞老牛吃能草呢!竟然偷偷‘摸’‘摸’地把琦琦娶到手了!”

夏琦挽着廖飞的胳膊,幸福地笑着。

“什么老牛吃能草,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赵海超笑道,“我们家琦琦谁都看不上,竟然看上廖飞了,真是怪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姐那么厉害的,你还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你忘了那时候天天往我姑家跑,给人家打扫卫生的?我姑到现在都说‘海超擦油烟机可专业了,比那些师傅都擦得干净!’”夏琦得意地笑着说。

屋子里笑声一片,唯有夏雨辰一人在阳台浇‘花’。

“嗳,我说,雨辰啊,别光顾着干活了,快来吃点水果润润,等会咱们继续!”赵海超喊道。

夏雨辰看了一下方晓悠,方晓悠听见赵海超叫夏雨辰的名字,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结果,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却又很快地极不自然地避开了。

“琦琦,你们也够抠‘门’的,抓我们来当苦力,连点水果都不预备?”夏雨辰恢复镇定,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如雪洗了手,走到客厅看见了方晓悠。

其实,如雪和夏琦在客卧里,自从夏琦走出去,如雪就看见方晓悠来了。她很奇怪,怎么方晓悠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又是——

众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雪和丈夫在一起,夏琦当然是和廖飞挤着了,而夏雨辰身边坐的是潘蓉,只不过,两人不像其他两对那样将亲密表现出来。方晓悠作为新来的贵客,和新人共坐一面沙发。

“方晓悠,你结婚了?”如雪看见了方晓悠手上那枚戒指,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戒指正好有点反光。

众人便望着方晓悠,方晓悠一时之间有些局促。

“晓悠姐,你不会真的——”夏琦的余光瞥着夏雨辰,惊讶地问。

她不是很爱我哥吗?怎么几年不见,就结婚了?难道她之前那些都是假的?夏琦心想。

方晓悠不自觉地看了夏雨辰一眼,见他并未像其他人那么在意,心中忍不住痛了起来,却依然面带笑容答道:“还没呢!只不过,我答应了他的求婚而已!”

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和夏雨辰的事,这几年她不和夏雨辰联系,回来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也难怪,当初那种情况,哪一个‘女’孩子能够坚持的?她答应别人的求婚也很正常!

“那恭喜你了,方晓悠!”潘蓉笑着说,却在心里犯嘀咕,方晓悠到底会答应谁的求婚呢?不会是谭鸿宇吧?应该不可能啊?

潘蓉心中虽如此怀疑,却没有说出来,也不会追问那个未婚夫是谁。她用余光瞥了身边的夏雨辰一眼,他的脸‘色’果然很‘阴’沉。

这些年,夏雨辰的‘性’格改了很多,至少在和工作有关的场合不再像过去那么孤傲了。他此时这种神情,潘蓉真是很少见到。

果然,他还是在爱着方晓悠的!

夏雨辰吃了一颗橘子,就说:“咱们早点‘弄’完吧,下午不是还有婚庆公司要来确认婚礼现场的事吗?”

他这句话,将大家的注意力收了回来,他首先站起身,拿出红喜字往电器上摆放了。廖飞和赵海超也都站起来干活了。

“我也来帮忙吧!”方晓悠微笑道。

夏琦虽然不明白方晓悠为什么会抛下她哥哥和别人结婚,不过,对于方晓悠当初的遭遇,夏琦很是同情,因此,也不怪怨她,就说:“方晓悠姐,你把桌上的‘花’瓶摆摆。我们去收拾屋子里。”

方晓悠答应了,便开始工作。

潘蓉和如雪、夏琦三人在卧室里摆放软装饰,客厅里就剩下夏雨辰和方晓悠两个人。

谁都不说话,偶尔视线相接,也就避开了。

方晓悠不知道,夏雨辰的视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还有她手上的戒指。只不过,每次看到那枚戒指,他的眉头就会蹙起来。

那枚戒指,真的好扎眼!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潘蓉似乎和夏雨辰很亲近,难道说他和姚静没有结婚,而是潘蓉?方晓悠心里想着,突然一转身,撞到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抬起头,眼中却是他那复杂的神情。

是‘欲’望,还是怨恨,她说不清。

他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手却始终抬不起。

两个人离的好近,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她觉得好羞耻,赶紧闪了身,回头却见他正弯腰往‘花’瓶上摆放小的红喜字,眼眶不自觉地润湿了。

原来,心是不会骗人的!

廖飞从餐厅过来,对方晓悠说:“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好久没见你,大家好好聊聊。”

“好的,位置订了没?要不我去订?”她问。

“就在‘门’口,咱们过去就行了。你看我最近也忙得顾不上,等婚礼过了,再单独为你接风!”廖飞笑着说。

“不麻烦了,大家都很忙!”方晓悠说。

“我们都在的,雨辰他过去是在莱州,下下周就要在省发改委上班了,也就离的近了,聚会这种事,随叫随到!”廖飞说,又对夏雨辰道,“是吧,夏主任?”

方晓悠疑‘惑’地望着夏雨辰,怎么又调到省里了吗?

她当然不知道,就在今年的人代会上,陆书记的省委书记一职被停了,调到北京去了,现在是徐省长在代理书记。至于姚天宇,早在去年就被中纪委审查了。徐省长在这场博弈中获得了完胜,当然,他必须论功行赏。这一战里,夏雨辰出了不少的力,再加上他父亲也是有功之人,他的舅舅等都出了力,徐省长是忘不了的。因此,徐省长就想把夏雨辰从莱州调回来。至于职位嘛,最后还是给了他省发改委副主任。因为夏雨辰的专业是经济学,而徐省长现在大权在握,最需要的就是经济学的专‘门’人才,就让夏雨辰去了发改委。又怕这样擢升夏雨辰,引来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只有让他做副职了。这些日子,夏雨辰没有正式上班,又碰上妹妹结婚,就时常在婚礼上忙碌了。

“恭喜你!”这是四年后重逢以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而他,显然不想听到这话,只是“嗯”了一声,就往卧室走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方晓悠的嘴角流出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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